"看看你的蕭景琰,"少年君王冷笑,指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軍陣,"連面都不敢露,隻敢派條狗來吠。"他喉間滾出低沉的嗤笑,"用這等下作手段,也配稱帝王?"
沈知挽望着硝煙彌漫的草原,輕聲道:"王上,這場仗...能否到此為止?"她指尖無意識地揪住他染血的袖口,"大胤與北狄的子民,都經不起更多戰火了。"
拓跋律身形一僵,突然捏住她的後頸逼她擡頭:"沈知挽,你現在如願了。"他嗓音沙啞得可怕,"馬上就能回到你的金絲籠裡——"指尖擦過她顫抖的睫毛,"開心嗎?"
她張了張嘴,卻被他猛地拽入懷中。他鐵臂如烙鐵般箍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扣住她的雙腕反剪在身後。
"既然要回去..."他低頭埋進她頸間,灼熱的呼吸燙着她細嫩的肌膚,"總得給蕭景琰留個’見面禮‘。"犬齒狠狠刺入她雪白的肩頭,鮮血瞬間湧出,順着鎖骨蜿蜒而下。
“嗯…”沈知挽身子猛地一顫,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痛吟。她仰起纖細的脖頸,眼角泛起薄紅,唇瓣被咬得發白,卻倔強地不肯再發出半點聲響。
拓跋律緩緩直起身,唇角還殘留着一絲殷紅血迹。他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舔去嘴角那抹豔色,喉結滾動着咽下那抹腥甜。他反手将狼牙項鍊塞進她染血的衣襟,鍊墜還帶着他的體溫:"記住,等本王親自來讨你的人時,你要完好無損地等着。"
——
——
斜陽沉墜,馬車緩緩駛離王庭。沈知挽攥緊狼牙項鍊,透過車窗看見三百步外,拓跋律一刀劈斷半截旗杆。
阿隼遞上染血的帕子:"大王..."
"滾!"少年君王踹翻水桶,驚得小狼炸毛。水花中,他背對着所有人,肩頭刺青下的箭傷又滲出血來。
小狼突然撲上來舔他流血的手心,濕漉漉的眼睛像極了那個女人強忍淚光的模樣。
"...小沒良心的。"拓跋律嗓音沙啞,胡亂揉了揉狼崽缺角的右耳,"那個女人,心真狠。"
當夜,北狄狼騎血洗了秃鷹部五個營地。有人看見少年君王馬鞍上挂着一支斷簪——正是沈知挽掙紮時落下的那支。
(三日後,被下藥的戰馬全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