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空間裡警報紅光不停閃爍,刺耳的蜂鳴聲震得 007 腦袋發暈。
這個淡藍色的數據體像被人丢進了滾筒洗衣機,不受控制地瘋狂旋轉,周身數據流亂成一團,還時不時迸出幾串焦黑的代碼。
作為綁定楚知阙的專屬系統,它核心程序的警告彈窗密密麻麻鋪滿整個虛拟屏幕,全是 “高危風險”“劇情偏離” 的提示。
“祖宗!你是要把閻王殿當自家後花園逛嗎!”007 在意識海裡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震得空間裡漂浮的代碼碎片紛紛掉落。
可楚知阙隻是在意識中回以一聲若有若無的嗤笑,差點沒把 007 氣到原地格式化。
它急得在虛拟屏幕前轉來轉去,透明的手指不停地戳着眼前猩紅的警告标識,原本用于分析劇情的數據流,此刻全變成了扭曲的亂碼。
楚知阙每肆意妄為一分,007 的系統壽命就跟着折損,那些珍貴的能量儲備,正肉眼可見地飛速流失。
禦書房内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新帝面色黑沉如墨,指節攥着鎮紙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鳳目圓睜,殺意翻湧,死死盯着楚知阙那張挑釁的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千刀萬剮。
007 感覺自己的代碼都在跟着顫抖,它瘋狂地向楚知阙發送最高級别的危險預警,可對方卻像完全沒收到,随手抹了把臉上飛濺的墨汁,挑眉輕笑:“陛下這是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
這句話一出,整個禦書房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王公公 “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在冰涼的青磚上,渾身抖得像篩糠,大氣都不敢出。
硯台砸在牆上留下的深坑還在不斷滲出墨汁,在月光下泛着詭異的光。007 手忙腳亂地調取劇情資料庫,虛拟額頭上仿佛都冒出了冷汗.
“完了完了,這下要觸發隐藏死亡結局了!”007 慌亂中給自己虛拟了個氧氣瓶,數據手指抖得連暫停鍵都按不準。
它眼睜睜看着新帝猛地将楚知阙拎起來,對方蒼白的臉上還挂着挑釁的笑容,衣袍滑落露出半截纖細的腰肢。
“大哥,你這不是在玩火,是在往火山口裡蹦迪啊!咱們的任務積分要清零了,我的系統能量也快見底了!”007 在意識海裡歇斯底裡地哀嚎,瘋狂翻找應急方案,可楚知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所有預案都成了無用功。
虛拟空間的邊緣開始出現細碎的裂痕,系統即将崩潰,007 絕望地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任務失敗不說,自己恐怕都得徹底消失。
禦書房内,燭火在青銅燭台上明明滅滅,将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射在雕花木牆上,搖曳不定。
007 在意識海裡的哀嚎聲愈發尖銳,像無數根銀針在楚知阙腦海裡亂紮,可他恍若未聞,睫毛垂落的陰影遮住眼底算計的光芒,宛如一隻伺機而動的黑豹。
當新帝鐵鉗般的大手将他拎起時,月白長袍順着動作下滑,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線在月光下晃了晃,瑩潤如玉。
他卻借着這股力道,長臂如靈蛇般一勾,直接環住新帝的脖頸,整個人如無骨藤蔓般纏了上去,長袍下的體溫透過布料相互傳遞。
“你!” 新帝周身氣壓驟降,宛若寒冬突至,玄色衣袍下的胸膛劇烈起伏。他伸手就要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甩開,掌風帶起的氣流拂過楚知阙耳畔碎發。
楚知阙卻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似挑釁又似撒嬌,指尖靈活地順着腰間摸索,暗袋裡的銀針包邊緣硌得掌心發疼,卻讓他心中的計劃愈發清晰。
007 的尖叫幾乎要震碎他的腦殼:“瘋了!你這是在摸老虎屁股!” 意識海裡,007 的數據體瘋狂閃爍,紅色警報彈窗密密麻麻,核心程序幾乎要因過度緊張而崩潰。
楚知阙充耳不聞,故意在新帝身上扭動,錦袍摩擦發出細碎聲響,混着兩人紊亂的呼吸,在靜谧的禦書房裡蕩開暧昧又危險的漣漪。
新帝身上若有若無的龍涎香萦繞在鼻尖,夾雜着一絲淡淡的怒意,卻更激發了他的鬥志。“放肆!” 新帝咬牙切齒的怒吼震得梁上灰屑簌簌掉落,聲音裡的震怒仿佛能将人千刀萬剮。
楚知阙趁機勾住他的腰帶,冰涼的指尖擦過新帝緊繃的腹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力量。終于,他觸到針包的系帶,手指靈巧地解開,三根銀針已穩穩捏在指間。
就在新帝要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的瞬間,楚知阙眼神一凜,手腕如閃電般揮出,三根銀針如流星般脫手而出,劃破空氣,精準刺入對方脖頸的昏穴。
新帝瞳孔驟縮,鳳目裡的殺意尚未褪去,身體卻已不受控制,整個人如斷線風筝般轟然倒地。玄袍在地面鋪散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墨色牡丹。
“咚” 的悶響震得地面發顫,楚知阙跌坐在新帝身側,發絲淩亂地垂落眼前,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卻挂着得逞的笑意。
他望着新帝哪怕昏迷都緊蹙的眉峰,沾着墨汁的指尖輕輕戳了戳那張冷峻的臉:“讓你兇我,這下老實了吧?”
話音未落,007 的數據流如失控的煙花在意識海炸開:“完了完了!刺殺帝王要觸發終極懲罰程序了!” 它在意識海裡急得團團轉,瘋狂調取應急方案,可所有的數據都顯示情況已瀕臨絕境。
楚知阙卻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被扯亂的衣襟,指尖撫過領口的褶皺,眼神落在新帝腰間那枚價值連城的龍紋玉佩上。
他伸手輕輕一扯,将玉佩收入懷中當作戰利品,玉質溫潤,還帶着新帝的體溫。月光落在新帝蒼白的臉上,将他眼尾的朱砂痣映得愈發妖冶,宛如一滴凝固的血。
楚知阙盯着那抹紅看了兩秒,心中惡作劇的心思湧起,突然俯身,在新帝唇上狠狠捏了一把:“等你醒了,有本事繼續掐我臉啊?”
他的聲音帶着調侃,在寂靜的禦書房裡回蕩,而昏迷的新帝毫無反應,唯有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仿佛在無聲訴說着這場意外對峙的荒誕與驚險。
禦書房外的銅鈴在夜風中發出細碎聲響,楚知阙拍了拍衣擺上沾着的波斯地毯絨毛,将新帝的龍紋玉佩輕輕揣進懷裡,玉佩貼着心口,還帶着幾分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