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眸子,入眼的便是九王健碩的身子,在松松散散的寝衣中若隐若現。
“醒了?”九王半支着頭,俯身靠近我,熱氣噴灑在耳垂頸側,引的我周身一片戰栗。
“可還疼?”他聲音沙啞,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緻命的誘惑。
我的臉從面頰紅到耳根,微微點頭。
伸手拉過羽被蓋過頭頂。
“你我夫妻,羞什麼。”九王低低的笑聲像潺潺淌過的泉水,他伸手握住我抓着羽被的手拉下來:“晌午了,起來吃些東西,别傷了胃。”
“不要。”我羞紅了臉。
睡到晌午都不起,可沒臉見人了。
“放心,沒人敢笑話你我。”九王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低低笑着說。
他自站起身,伸手來拉我。
我紅着臉,死活不肯起身。
“夫人莫羞,習慣便好了,”九王俯身在我耳邊笑着調侃:“還是王妃還想做些什麼?”
他的手鑽進被中。
我微微戰栗起來,慌忙抓住他手求饒:“便讓彩舟來侍候我吧。”
九王又俯在我肩窩低低輕笑:“好,聽王妃的,就讓彩舟進來侍候你。”
說着,他在我唇瓣烙下一吻。
開門去喚彩舟。
府中的丫頭們早早便在門口等着了。
九王話音剛落,彩舟便應聲進來。
我正想着,如今這個樣子可怎麼見人呢?沒的讓府裡的丫頭笑話。
誰知今日來的隻有彩舟一人,想來九王還算體貼,看出我的窘迫,沒讓其他人進來。
“姑娘,昨夜可是和。。。和王爺圓房了?”彩舟服侍我洗漱後問我。
“嗯~”我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白皙的面頰又泛起紅暈。
“真好,咱們夫人在天之靈若能看到,也該安息了。”彩舟笑的有些欣慰,又有些悲傷。
她想說什麼,幾次開口又咽了回去。
“彩舟,你有話要同我講嗎?”我自是極了解她的,見狀問道。
“姑娘,這話。。。原也不該跟你您講,隻是。。。隻是。。。”彩舟又停了。
“隻是什麼?”我微微蹙眉問。
“姑娘,昨夜靖湘王世子求見您,在咱們王府前跪了整整一夜。”彩舟似乎心有不忍,确認四周沒人,小心道。
這又是何必呢,即以做了選擇,不在王府洞房,來九王府見了我又能改變什麼?白白惹人傷心罷了。
我隐在袖中的手緊緊握住,心内歎了口氣,容隐,後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你我今生,緣盡于此了。
我沒去問九王是如何處置容隐的,九王也沒同我講起同房那夜容隐的事情。
我們默契的誰都沒提。
于我們夫妻而言,容隐隻是路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