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淮泊亭看逸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周圍其他人聽後紛紛捧腹大笑。
淮泊亭更是笑出了淚花,笑得聲音直抽抽。
“哈哈哈我說逸小侯爺,你撒謊也要撒個可信度高點的謊吧?”淮泊亭揉着肚子,努力憋笑,“就他?連二十都不到的毛頭小子,你告訴我他在金丹中期之上?”
“是啊,小侯爺何必貶低自己,擡高他人呢?”
“還有比金丹中期更高修為的少年?小侯爺莫不是在逗我們?”
“他要是在金丹中期以上,我就倒立吃屎!”
“噗哈哈哈哈哈——”
楓舟寒側眸,用他那關愛智障的眼神瞅着逸然,緊接着聳聳肩,表示無奈。
這家夥還是太單純,直接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有誰會信?關卡内才能見真章的好吧?
逸然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突然反過來狠狠瞪了楓舟寒一眼。
接收到不同尋常的目光,楓舟寒默默轉了個頭,幹脆當沒看到。
逸然更破防了。
“小爺說是就是!”他極力扯着大嗓門,臉色越來越黑,“我告訴你們,韓洲楓不僅在金丹中期之上,而且這次兩隊比試我們肯定能赢!”
逸然話音剛落,周圍又掀起一陣巨大的嘲笑聲,好不熱鬧。
淮泊亭捂着肚子,肩膀随着笑不住地抽動,直呼肚子疼。
“大話未免說得太滿了些,逸小侯爺比我整整少了一個小境界,論實力當然是我們小隊占優勢。”
逸然攥緊拳頭正要發力,楓舟寒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肩膀,這才強制逸然收了手。
逸然甩開他,眼底憤憤不平,眸中好似有一株小火苗在熊熊燃燒。
“你攔着我做什麼?”
山人自有妙計。
楓舟寒笑而不語,越過他停在淮泊亭面前。
“你若不信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淮泊亭雙手環胸,态度高傲:“賭什麼?”
“就賭我們的隊伍能夠順利赢過你們。”楓舟寒面不改色,靜靜看着他,“若我們輸了,我給你當牛做馬,但要是我們赢了,你就要交出一百顆上品靈石,怎麼樣?”
淮泊亭怔住,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露出得逞似的微笑。
“這可是你說的。”
楓舟寒點點頭,甚至從儲物袋裡拿出筆和紙,拍到淮泊亭面前。
“對,我說的。”他下筆迅速,筆尖在他手中唰唰寫出道道殘影,“口說無憑,還是要立字據,省得到時候有人再反悔。”
淮泊亭接過紙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潇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字據已成,楓舟寒非常滿意,折巴折巴便放進了空間儲物袋裡。
現在不相信他,以後有你哭的。
就這樣,兩支小隊很快便選了出來。淮泊亭的隊伍名額全滿,剩下的二十人隻能淘汰出來加入逸然的隊伍,個個垂頭喪氣。
反觀選擇淮泊亭隊伍的那些人,個個昂首挺胸,得意的表情不加掩飾。
“怎麼就滿了呢?”隊伍裡,一男子忍不住小聲抱怨,目光直勾勾盯着淮泊亭身後那些人,滿是豔羨。
女聲歎息:“是啊,要是到淮小王爺的隊伍裡還有赢的希望。”
更有甚者去小心翼翼地問神藤大人。
“大人,可不可以将隊伍的上限提高一點,哪怕多幾個名額呢?”
神藤大人看都沒有看他,直接一口回絕:“不可以,規矩就是規矩,哪有這麼容易打破的?”
“可是……”
淮泊亭面帶歉意,隻好惋惜拱手:“不好意思了,小隊名額就這些人,隻能委屈你們到逸小侯爺的隊伍了。”
“委屈?!”逸然撸起袖子,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可沒等他付諸行動,身後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拉了回來。
逸然回頭,怨憤全寫在了臉上。
這家夥總是這麼沖動,這樣時間長了可是很被動的,特别容易被人利用。
楓舟寒頗為無奈,看來有時間要好好訓練一下逸然的耐受力了。
“行了,這個時候跟他争什麼?還是好好保存力氣應付接下來的比試吧。”楓舟寒沒好氣地道。
與此同時,神藤大人一揮手,傳送門這才真正打開。
經過淮泊亭時,逸然停下腳步,聲音低沉帶有警告:“咱們走着瞧!”
此時,楓舟寒距離傳送門隻有一步之遙,不知怎麼,他下意識望向神藤大人站着的位置,但那裡哪還有人?隻剩下地面上零星散落的幾朵花瓣。
奇怪,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怎麼了?”身側傳來江眠的疑惑聲。
楓舟寒回神,對江眠笑了笑,眼底柔情蕩漾。
“沒什麼,走吧。”
“别這麼看着我,肉麻。”江眠避開他的視線,話裡話外充滿嫌棄。
楓舟寒表情委屈,迫于江眠的壓力,隻好小聲叭叭:“我對我未來的道侶怎麼就不能看看了。”
“你說什麼?”江眠揚起肘臂,作勢要打他。
楓舟寒氣勢更低,瞬間高舉雙手表示投降,順便捂好胸口,免得又慘遭一肘擊。
阿眠可喜歡肘擊他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雖然憐香惜玉在這裡不是這麼用的。
“好好好,我錯了嘛。”楓舟寒睫毛顫動,撇嘴做委屈狀。
陣陣眩暈感傳來,一番天旋地轉之後,眼前重影的景象漸漸歸一,周圍的場景也由開始的橘紅色變得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