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一座木橋?”隊伍裡突然傳出一聲質疑。
衆人順着橋的一邊向另一邊張望,目測大概幾十米遠,由橋連接的兩座山峰高聳入雲,而橋的下面便是萬丈懸崖,看着深不可測!
“我們要過去嗎?”其他人猶豫不決,視線不約而同的聚集在逸然頭上,畢竟現在他們再有諸多不甘,逸然好歹也是金丹初期,是他們的隊長。
逸然皺皺眉:“當然,不過橋怎麼進行闖關?”
說着,他首當其沖,第一個領頭走到橋上。
剩下十九個人排着隊,也跟着踩上去。
楓舟寒伸出手,扶着江眠一塊上橋。
這種由鐵鍊和木闆組成的橋并不牢固,稍不注意就有翻斜的風險,何況下面就是萬丈高崖,摔下去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平白無故擺這麼一座橋在這裡,楓舟寒直覺感到不對勁,他靈機一動,一種想法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莫不是他們的試煉已經開始了?
想着,他不經意回頭,卻猛然看到什麼東西向他們疾速飛過來!
那東西在他眼中逐漸放大,他瞳孔縮了縮,默默掐着距離,待那東西近了,楓舟寒擡手閃身,将那東西夾在指尖。
原來是飛刀,看來他猜的沒錯,真正的試煉已經開始了,要過橋,果然沒這麼容易。
“你、你流血了。”
江眠驚訝地聲音令他回過神來,楓舟寒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被刀刃劃開一道口子,疼痛接踵而至。
這飛刀竟如此鋒利?
來不及細想,楓舟寒下意識把飛刀丢進空間儲物袋。有一把就有很多把,神藤大人說得不錯,秘境的試煉果然兇險萬分。
這才第一關啊……
走在最前面的逸然也随着江眠的聲音回頭,看清楓舟寒指尖的血,表情略有些吃驚。
“怎麼回事?”
逸然話音剛落,身後又唰唰飛過來幾把飛刀,刀身如疾風掠過,速度快得驚人!
來不及解釋了!
情急之下,楓舟寒語速湍急,言簡意赅:“戒備!”
啥?戒備什麼?
“你們快看看身後啊!”
衆人還在疑惑,不知是誰突然嚎了一嗓子,聲音因恐懼而不斷顫抖,聞言所有人身子一轉,瞳孔瞬間驟縮,眼球驚吓得都要瞪出來!
“怎麼突然這麼多飛刀啊?!”
“被它割到豈不是必死無疑?”
“逸小侯爺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
“趴下!”
緊張的氣氛在小隊裡面迅速蔓延開來,每個人心裡像是籠罩了一層死亡陰影,出于恐懼,聽到突如其來的命令聲,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
由于動作幅度太大,整座橋開始晃動,其中一些人動作不穩,險些摔倒。
本以為躲過去便能松一口氣,誰知那些被躲過的刀片沖到對面忽然拐了個彎,很快便殺了回來!
楓舟寒輕抿下唇,眼睛謹慎地眯起。
他攤開掌心,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冷劍,與此同時後方更多飛刀襲來,正對幾人的後腦!
來不及多想,他飛身而上,長劍在手中翻轉,刀光閃過,不少飛刀擊落下懸崖,擋下一波又來一波,根本擋不完。
此刻逸然他們也從最初的恐懼中冷靜下來,急忙抽出随身佩劍,一塊加入到擋飛刀的陣營中。
光憑劍擋也不是個辦法,若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定會因為體力不支而丢掉性命。
可是……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試煉場,怎麼打敗那個青銅将軍的嗎?”江眠用花情傘擋掉一些飛刀,一個漂亮的轉身與楓舟寒的後背相靠。
江眠這話正好提醒了他,當初要不是阿眠及時發現青銅将軍身上的機關,他們也不會順利脫險。
等等!
霎時,楓舟寒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這道靈感被他及時捕捉。
“你的意思是,這些飛刀也有可能是個機關,而不是憑空出現的?”
江眠撐開花情傘,噼裡啪啦的聲音層出不窮,盡管如此他還是聲音冷靜:“不錯。”
兩人剛有些許眉目,正打算深入探索,不料被橋上接連傳出抱怨聲擾斷思緒。
飛刀劃破一人的手臂,刹那間鮮血如注,那人捂着傷口一下子慌了神。
“小侯爺!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死的!”
另一道聲音帶着哭腔:“是啊小侯爺,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小侯爺求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快被割成篩子了——”
……
其實逸然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雙腿和手臂都被飛刀劃出傷口,鮮血在他衣服上暈染開來,像極了含苞盛放的花朵。
前方刀片不斷,即便疼痛令他逐漸麻木,他卻根本無法騰出空來止血。
他們着急,他更着急好嘛!
逸然急得焦頭爛額,額上不斷有細汗冒出,汗水幾乎浸濕了他整個後背。
就在這時,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