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舟寒将那柄白色冷劍抛至半空,同時口中默念劍訣,那把白色冷劍的劍身陡然增大一倍。
他剛想走,餘光瞥到江眠,到底不放心,畢竟在他眼裡,就算他自己死了,他的阿眠也決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想着,他頓時迂回。
“逸然,你給我照顧好江眠,否則回來我不會放過你。”
不給逸然任何說話的機會,在衆人震驚與難以置信的表情中,楓舟寒腳踏劍身,掐動劍訣飛遠了。
楓舟寒這一走,留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不是,他就丢下我們這麼走了?”
另一人附和:“他該不會是想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們闖過去坐收漁翁之利吧?!”
“不是,這憑什麼?!”
……
這些人、這些人——
江眠雙手叉腰,深吸口氣,兩手緊握成拳,雙側肩膀不斷上下起伏。
這些人僅憑他們看到的便斷章取義,他們又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聽風就是雨,若不是楓舟寒想出來的這個方法,剛才他們早就下去見閻王了!
原本安靜的隊伍一瞬間又開始躁動,七嘴八舌,全是抹黑楓舟寒的言論。
江眠氣沖沖走上去揪起逸然的耳朵,咬牙切齒:“他去幹什麼你最清楚,你這個做隊長的就這麼容忍底下的隊友抹黑别人是嗎?”
逸然疼得呲牙咧嘴,連聲告饒,然而這一幕落在他們眼中,直接變了味。
“哪裡來的刁民?但敢對小侯爺不敬?!”
“你想做什麼?哦我記起來了,他跟那個人是一夥的!沒想到那個人這麼絕情,逃跑都不帶你!”
“我看他就是在找死!”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加上江眠不斷給他施壓,逸然忍無可忍終于爆發。
他的眼神冷冷掃過所有人,面含警告,凜若冰霜。
“都給小爺我住口!!!”
笑話,韓洲楓的實力比他高出太多,這位可是他臨走之前特意囑咐他說要照顧的,萬一有什麼閃失,他是真怕韓洲楓會報複啊!
你們不怕死,可是他怕啊!
衆人疑惑:“小侯爺,他都這麼對你了……”
“夠了!小爺怎麼樣是小爺我自己的事,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小爺我跟你們又沒有什麼關系,救你們是情分,不是理所應當!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該想想怎麼通關!”
此話一出,全場洩氣。
沉默間,又有刀鋒穿過空氣的聲音,衆人齊刷刷擡頭,繼剛才一波過後,如今又來了一波,黑壓壓一片!
衆人兩眼一黑,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一時間,周圍空氣好像凝固,心底的壓迫感油然而生,頭頂仿佛罩上一層死亡陰影。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死了。”
心跳聲擂鼓般震動,他們不禁在心裡默數着最後生命的倒計時,不少人甚至掩面垂泣,淚落兩行。
這時,不知逸然向天上抛了什麼,那些飛刀瞬間改了方向,争先恐後往那個黑色鐵球上面貼。
然後,石沉崖底。
“小侯爺,這是……”那人眼睛眯起一條縫,驚喜地盯着逸然手裡的鐵球。
本以為有辦法破局,然而逸然接下來的話,卻向他們淋下一盆冷水。
“别高興得太早,這些飛刀都是不間斷的,我手裡鐵球不多,你們最好祈禱韓洲楓能盡快找到機關所在,否則……”
那人慌神:“不會他找不到,我們、我們就要死了吧?”
逸然點頭:“可以這麼說。”
“可是為什麼讓他找?他能找得到嗎?萬一他沒有及時找到我們丢了性命怎麼辦?”
“就是啊,逸小侯爺實力高強,也該是小侯爺去啊!”
“還以為我們有救了,沒想到……嗚嗚我不想死啊!”
……
江眠在一旁聽着,越聽越惱火。
這些人平時貶低楓舟寒也就罷了,現在人家不計前嫌救他們,還開始質疑起來了!
雖然楓舟寒這家夥平時老愛對他油嘴滑舌,花言巧語,但此刻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江眠自認沒有楓舟寒那樣好的耐心與脾氣,相反,他性子比較急,容忍不了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曲事實。
他兩指并攏轉動手腕,等靈力聚于指尖,猛地甩動胳膊,突然間道道清脆的巴掌聲不絕于耳。
沒錯,他每人給了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他們腦瓜子嗡嗡,暈頭轉向,繼而捂着半邊臉,眼中盡是震驚與迷茫。
趕在那些人控訴之前,他擲地有聲,周身氣場陰沉駭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陰冷光澤,漠然凝視着他們。
“誰再敢多說一句,我立馬送他喂刀子!”
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頓時彌漫開來,凡是接觸到的人皆如芒在背,壓力劇增,額頭更是虛汗連連。
看向江眠時,他們的雙眸驚恐地瞪大,嘴巴顫抖。
毫無疑問,這強大的氣場正出自江眠。
卻見這時的楓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