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當然要收拾,若不是他,阿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說着,楓舟寒亮出冷劍,“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他用劍尖在半空比劃出一道符文,飛快打出。
随後冷鞘劍脫手,一根劍分裂出數十根,每一根泛着冷冽的光,全部朝阙角的方向刺去!
做完這些當然還不夠,如今他與阙角實力持平,光憑他的實力怕是難以打過,若是結合陣法、符文、煉藥、其他元素之力一起,或許頗有勝算。
數十根劍齊根沒入阙角的身體,楓舟寒快速收回劍,劍光直指晴天,閃電呈破空之勢,瞬間朝阙角劈下!
趁阙角驚叫,楓舟寒瞅準時機,打算給對方來個死亡三連招。
隻見他的手往儲物袋探去,很快,一顆遍體通紅的小藥丸以迅雷之勢打入阙角的體内,後者捂着嘴愣了愣,伸手便想放進嘴裡扣。
一時不防,又一道雷擊打入他的身體,慘叫聲凄厲刺耳,衆人下意識捂住耳朵,若不是陣法中的人身死消弭,恐怕他們的耳朵早就被震聾了。
瞬時,倒計時停止。
衆人的表情滿是驚喜與不可置信。
“我們這是……成功了?我們通過秘境試煉了!”
女子摸摸自己的臉,轉而捏了捏身旁的男子,語調雀躍:“天呐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痛不痛?”
男子好不容易掙開她,吃痛揉臉:“我是人我肯定痛啊!”
“哈哈我們沒有死!沒有死!”
就連逸然也心有餘悸的摸摸胸口。
“好險,現在想想……拿那個什麼弦陽草還不如保全自己的小命,太可怕了。”他抖抖肩,“出去之後我還是趕快回府,小爺我還有一大堆事呢。”
“等等。”
逸然正要走,卻被楓舟寒攔住了去路。
他不解,卻見楓舟寒雲淡風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事情還沒有結束,有些人的賭約,應該奏效了。”
逸然有些摸不着頭腦:“啥意思?”
“我們出去就知道了。”楓舟寒故作神秘。
走出秘境,神藤大人依舊手攜花枝,笑眯眯地站在那,像是等候他們多時。
這次神藤大人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不知是不是楓舟寒的錯覺,神藤大人看他的眼神中竟有些許敬意。
其實也不難猜,整個秘境都是神藤大人管理的,想要窺見他們的所作所為并不是什麼難事。
楓舟寒環顧四周,這裡除了他們小隊的人,竟沒有别人。
神藤大人輕笑:“不用看了,你們小隊是第一個出來的,作為獎勵,本座許你們一人一塊天品靈石,用來補充靈力與調養傷勢。”
一顆顆天品靈石飛去他們每個人頭頂,石頭裂開,飄出的靈氣被每個人快速吸收,仿佛多愣一會兒便浪費了。
就連逸然和江眠這兩個傷得最嚴重的,此刻不僅恢複了傷勢,連帶着衣裳也變得幹淨。
當淮泊亭他們小隊的人出來後,看到的正是此番場景。
對面個個幹幹淨淨,纖塵不染精神抖擻。
而他們,灰頭土臉,如同一隻隻過街老鼠,灰不溜秋。
不是,什麼情況?!
楓舟寒眉心皺了皺,對面原本一支八十人的隊伍,如今才逃出來不過二十幾人,說到底,他是惋惜的。
但這是他人的命運,既然這是他們當初自己的選擇,楓舟寒表示尊重,也管不着。
倒是逸然,盯着淮泊亭一臉狼狽樣,“噗嗤”一聲笑噴出來,捧着肚子笑彎了腰。
“你們怎麼一個個衣衫褴褛血迹斑駁的?是經曆了一場世紀大戰嗎?哈哈哈哈哈——”
淮泊亭周身氣場森然,臉色黑得仿佛能滴墨。
他半句沒說,身後有人忍不住開口:“為什麼你們沒事?我們經曆了同樣的試煉,憑什麼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
“就是,憑什麼?是不是神藤大人故意降低了他們的難度,好讓他們平安的出來!”
“這不公平!”
……
逸然雙手環胸,冷笑道:“你以為我們不是生死一線危機重重嗎?你們這些人可真是無賴,自己鬥不過卻來責怪神藤大人?”
“實話告訴你們,那四關本身就不難,我們能通過,這都要感謝一個人。”
逸然昂着脖子,眼神裡閃爍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成功。
淮泊亭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
“是誰?”
聞言,除了江眠與楓舟寒,逸然包括他的小隊成員全部精神振奮,異口同聲道:“當然是韓洲楓了!”
楓舟寒:“……”有些尴尬怎麼破?
江眠:“……”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淮泊亭盯着楓舟寒老半天,切切咬牙:“不可能!”
豈料神藤大人上前,打斷了淮泊亭接下來的話。
“這場試煉,确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