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雙方愣了幾秒,對面“噗嗤”聲一聲接一聲,率先笑噴出來。
淮泊亭更是不屑,冷笑道:“我說為什麼你們能夠全身而退,原來是你們作弊。”
急性子的逸然怎麼會聽得這些,當即撸起袖子,一副準備跟他大幹一場的架勢。
“你什麼意思?我們什麼時候作弊了?”
“那秘境裡又是飛刀又要砍樹,後面還有修改地級陣法打那個什麼煉虛中期的家夥,我們哪一次不是死裡逃生?”
講真,要不是楓舟寒在後面拽着他,逸然早就沖上去對準淮泊亭欠揍的臉邦邦補上兩巴掌。
楓舟寒心裡直搖頭,這家夥經曆這麼多性子還是如此莽撞,再不改掉後面真要吃大虧的。
逸然話音剛落,這下徹底目瞪口呆的人成了淮泊亭,還有淮泊亭身後的那些人。
淮泊亭顯然不信,雙目赤紅,像是失去理智般瘋了似的去扯逸然的衣領,不慎被一股巨大的靈力彈開。
他徹底傻眼,整個人愕然失色呆立不動,那高大的身形有一瞬間的顫抖。
淮泊亭指着逸然手抖了又抖,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有金丹中期的實力?!”
逸然得瑟兩聲,高傲擡頭。
“怎麼不可能?你能是金丹中期,為什麼我就不能是?你這人真搞笑。”
“你——”淮泊亭整張臉騰得升溫,像隻熟透的龍蝦。
逸然不以為意,有這麼一個刺激淮泊亭的機會,他幹嘛不好好利用?
他不僅要說,他還要大說特說,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淮泊亭是他逸然的手下敗将!
于是,他繼續補刀。
“不是都說你淮泊亭很厲害嗎?怎麼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我們這邊毫發無傷,而你們就……唉,真奇怪。”
淮泊亭切切咬牙,心裡憋着一肚子火無處發洩,臉色鐵青。
“那為什麼你們的實力都……”
說起這個,逸然更得意了。
他咧咧嘴角,露出兩顆小虎牙,一臉天真模樣反倒顯得無辜。
“難道你們沒有利用修改的地級儲靈陣修煉嗎?”
“地級?”淮泊亭他們一臉茫然,你看我我看你,眼底皆凝出不解,“不可能,哪有什麼地級儲靈陣?那分明是黃級陣法啊!”
不等淮泊亭開口,又有一人插口道:“沒錯,是神藤大人讓我們把黃級迷陣改成黃級儲靈陣,更何況黃級儲靈陣靈力有限,哪能供你們這麼多人修煉?”
逸然掏掏耳朵,皺了皺眉:“什麼玩意兒?”
這下,四周詭異的安靜下來,雙方再一次齊齊傻眼。
這次,他們就不僅僅挖苦對方了,直接就地核查起來。
“你們的樹怎麼砍的?”淮泊亭眉頭不自覺蹙起。
逸然無辜攤手:“就用第一關的刀片砍啊,砍完正好一刻鐘。”
淮泊亭很快抓住重點,難以置信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第二關就給你們留一刻鐘的時間砍樹,你們甚至還用第一關的刀片完成了?!”
“那刀片居然是……”此刻他無比懊惱,手不禁砸向腦門。
逸然笑得欠揍,偏偏故意湊上來:“對啊對啊,你不知道嗎?”
江眠好奇插上一嘴:“你們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淮泊亭都要崩潰了。
這時,淮泊亭身後的人也抱怨地插一嘴。
“不是吧,我們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費力砍完,你們用了一刻鐘?!”
所有的事實擺在淮泊亭面前,他怎麼也不信,狠狠甩開腦袋,試圖将這些難以消化的信息抛在腦後。
“不可能!這些關卡就憑你根本不可能做到!你撒謊!”他幹脆破罐子破摔,耍起了無賴。
逸然撇撇嘴,無奈聳肩,聲音輕描淡寫。
“我又沒承認這些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激動個什麼勁兒?”他冷哼,“我早說過這裡有金丹中期以上的強者,當時是誰說不信的?”
啥?
淮泊亭終于反應過來,這才不情不願地看向楓舟寒,指尖顫抖。
“你的意思是他?!”
逸然點點頭。
淮泊亭不信邪又問了好多人,結果所有人異口同聲,齊齊聚到楓舟寒身邊,笑得那叫一個春光明媚。
“就是韓洲楓!!!”
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有沒有?
若不是楓舟寒百般阻撓,逸然都想帶頭舉起楓舟寒又抛下了。
楓舟寒雖然對逸然幼稚的行為感到無奈,但還是随他去了。
收回目光,楓舟寒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神藤大人身上,似笑非笑。
“神藤大人是不是欠我們一個解釋?”
聞言,神藤大人撚指輕笑,眉梢上挑,一雙桃花眸攝人心魄。
“稍安勿躁,這并非是我的意思,是玄鳥大人的意思。”他頓聲,又道,“玄鳥大人改變了你們小隊的強度,就是想看看在這些絕境之下,你是如何應對的。”
“其實,淮泊亭小隊那邊才是正常難度,你們是地獄級别的。”
這下真相大白,淮泊亭這邊垂頭喪氣,楓舟寒這邊皆大歡喜,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神藤大人花枝一揚,三個錦盒赫然浮現,齊刷刷懸在半空,停在楓舟寒面前。
神藤大人眉心微動,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靜靜盯着他。
“這些是你應得的。”
然而楓舟寒打開面前裝有弦陽草和熱岩水的盒子,卻把最後一個盒子交給逸然。
逸然捧着裝有上品靈石的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