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下,楓舟寒大手一揮,何其潇灑。
“我們要上品靈石也沒什麼用,你們湊一下分了吧,還能增進修為。”
人群炸了鍋,逸然别扭地推回去,正欲推脫,然而楓舟寒卻冷不丁瞥他一眼。
“這點上品靈石算什麼?待會兒還有大的,讓你收就收着。”
啥?什麼大的?
衆人還在疑惑,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楓舟寒挑眉,揚唇輕笑,此景落在淮泊亭眼中,隻覺得心裡發毛。
生怕淮泊亭不承認,楓舟寒還貼心地取出一張字據,擺在淮泊亭面前。
“當初的賭約,你不會不記得吧?”他将那張紙在淮泊亭眼前揚了揚,眼眸彎似月牙,笑容明媚,好像一不小心便令人陷進去。
看到字據的一瞬間,淮泊亭的臉色頓時不好了,綠了又紅紅了又綠,調色盤都沒他豐富。
見淮泊亭不說話,楓舟寒也不急,淡定攤開字據,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把字據的内容讀了一遍。
末了,楓舟寒悠悠看向淮泊亭,指着上面由淮泊亭自己寫下的三個大字。
“這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堂堂淮小王爺,總不能賴賬吧?”
“夠了!”淮泊亭瞪他,整張臉都在發燙,“我可是帝都的小侯爺,怎麼可能賴賬?不就一百顆上品靈石嗎?真當小爺我拿不出來?”
楓舟寒爽快地将雙手一合,故意拔高音調:“好!大家可都聽到了,到時候你們每人一顆上品靈石,剩下的歸我!”
此話一出,他們這邊的人無不目瞪口呆,緊接着便炸開了鍋。
“我去!上品靈石啊!我何德何能這輩子能接觸上品靈石!”
“他他他、他好大方!那可是上品靈石,他就這麼分了?!”
“這要換了其他人,不得留着自己用啊!”
“這是什麼?這是活菩薩啊!我男神啊!”
……
逸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你認真的?”
楓舟寒蹙眉,把字據塞到逸然手裡:“什麼認不認真?對了,這字據你好生收着,到時候要是他不認賬,你大可以用你候府的身份拿着字據找他。”
“那你的那一份……”
楓舟寒無所謂擺手:“你先替我收着吧,時候到了我自然會來取。”
逸然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詢問:“對了,那你究竟是——”
他話音未落,楓舟寒卻直接攬上江眠的腰,腳尖一點,輕步飛遠了。
凝望兩人谪仙一樣的背影,逸然郁悶地摸摸後腦,口中喃喃自語:“怎麼走了?”
“好可惜啊,這就走了?還沒問問對方的身份呢。”
“是啊,他那麼厲害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吧?我們都沒見過他,說不定他是修仙界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佬呢?”
“逸小侯爺,您認識嗎?”
突然被點名的逸然回過神來,想到之前他那些不自量力的行為,雙頰莫名發燙,簡直想找個地縫埋了。
想着,他瞪了那人一眼。
“不該問的事少打聽,都散場了還聚在這裡做什麼?走了走了!”
人群逐漸散去,隻剩淮泊亭一人頹廢地坐在地上,慘笑不止。
他喃喃自語:“完了……這下完了……要是讓爹知道……”
成功從隊伍裡脫身後,兩人恰好路過一片花田,橘紅色的花鋪滿整個田地,如同置身在花海之中,綿延無盡香氣四溢,美得令人窒息。
不過,這雖是花田,内裡卻另有乾坤。
楓舟寒驚訝的發現,花田裡竟布置着玄級陣法,在此陣法加持下,這些花田才沒有遭到寒冬侵擾,依舊生得豔麗。
他安置好江眠,便架起煉丹爐打算煉藥。
弦陽草在他手上,避免夜長夢多,他現在就要煉化給阿眠服下。
“嘗嘗。”
一個時辰後,楓舟寒捧着一粒藥丸,小心放在江眠掌心。
江眠并沒有第一時間咽下,疑惑看看楓舟寒,指尖對着他。
“熱岩水呢?”
楓舟寒輕笑:“我就知道,阿眠是擔心我的。”
“滾。”江眠用手肘碰他,“萬一出現什麼變故浪費了這麼多熱岩水怎麼辦?還不如讓你喝了呢。”
楓舟寒:“擔心我就擔心我,找什麼借口呢?”
江眠揚手,作勢要打他。
“你再說一遍?就、就算全世界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擔心你!”
“可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楓舟寒掰正他的肩,目光柔情炙熱。
江眠眉心一皺,正欲起身的他忽然被什麼拌了一腳,拽着楓舟寒的雙臂一同栽倒在地。
江眠在上,撲着壓倒楓舟寒,周圍的花東倒西歪,芳香沁入鼻尖,竟令人生出一股迷醉之意。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尴尬,暧昧的因子在他們之間遊離,楓舟寒呼吸一滞,耳尖蓦地發燙。
鬼使神差的,楓舟寒抓住江眠的雙臂,将對方往懷中一帶,緊接着翻了個身,兩人位置對調。
那顆由弦陽草煉制的丹藥,也趁機投放到江眠口中。
兩人大幅度的動作驚動周圍的花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咦?張老頭,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婦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什麼聲音?”老頭聲音帶着疑惑。
婦人遲疑:“今日也沒風,怎麼花田還有動靜?你沒聽到嗎?剛才這麼……”
那聲音逐漸弱了下去,下一瞬,便聽到婦人像是恍然大悟般的驚叫。
“不會是有人躲在咱花田裡偷、偷情,幹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