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許多人不解的神色中,逸然幹嚎一聲跑遠了。
師伯與宋書衡面面相觑,紛紛扭頭看向楓舟寒。
宋書衡:“你與小逸然認識?”
楓舟寒與江眠默契相視,尴尬地摸摸鼻子,将這一路的見聞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看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說開了就好。”宋書衡道。
師伯領着衆人往山門内走,拍拍楓舟寒的肩:“改天我這個做師尊的好好說說他,到底還是小孩脾氣。”
宋書衡搭話:“小逸然平時很乖的,不要把他吓哭了。”
“還不是你這個師叔慣的。”師伯小聲嘟囔。
師伯與師尊在前面說說笑笑,楓舟寒陪着江眠跟在身後,其樂融融的氛圍,像極了一家人。
楓舟寒感到暖暖的,清越宗的氣氛還是跟離開前一樣,處處洋溢着家的溫暖,希望今後年年歲歲皆如此,永遠不分開。
楓舟寒回來的消息在宗門裡傳得沸沸揚揚,師伯師叔們齊聚一堂,提出除夕将至,說什麼都要給他辦個接風宴。
說不過他們,楓舟寒隻好聽從長輩的安排,點頭答應。
趁衆人着手收拾的間隙,楓舟寒直接拉着江眠去後山的涼亭躲清閑。
外面雖正處在寒冬臘月,宗門内卻花木常在,一年四季都不曾凋落。
這都仰賴于師尊強大的天級靈陣術,能讓陣法覆蓋到整個宗門,實力可想而知是多麼恐怖。
“喜歡這裡嗎?”
楓舟寒超級小心地看他,似乎很在意這個結果。
江眠不假思索點點頭:“很羨慕你有這樣溫暖的一個家。”
楓舟寒心裡不勝歡喜,他喉結滾動,繼續旁敲側擊。
“其實……這裡也可以是你溫暖的家。”楓舟寒心跳加快,心頭仿佛有一條小鹿砰砰直撞。
江眠張了張口,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殊不知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緊張得握成拳頭。
“咳咳。”江眠轉身背對着他,“跟我講講關于你們的事吧。”
兩人在涼亭的石階上坐下,楓舟寒目光緊緊粘在江眠身上,眉目含笑。
阿眠想聽多久,那他便說多久。
“聽師尊他們說,我沒到宗門以前,宗門内經常有弟子長輩飛升成仙,當年曾跻身靈界各大門派榜第三。”
“但是随着時間推移,大多數修仙者的底子根本不能與前幾批相比,天才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稀缺的,每一萬個人中出一個都算是好的。”
“加上清越宗每年招到的弟子底子質量逐漸下降,所以我們每年競争不過,直接從前三跌到倒數。”
“當時我測出天品靈根時宗門恰好如此,可能是因為這樣,他們對我格外關注,雖然平時師尊對我苛刻,但私下裡還是默認師叔師伯們給我帶一些山下的小零食,逗我開心。”
說着,楓舟寒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說起來馬上就要開辦宗門比武大會了,到時候所有宗門都會來參加。大會二十年才開辦一次,這也是我拜入清越宗以來第一次參加。”
楓舟寒目光炯炯望向江眠,期待道:“阿眠,你會來嗎?”
“很多人?”江眠一愣。
他點頭,見江眠久久不語,楓舟寒垂下頭,似是為自己找補。
“就當……看個熱鬧好了。”
江眠:“好,去看看也無妨。”
楓舟寒眸光顫動,作勢湊過來要抱住江眠,後者擡手推開他的臉。
“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
楓舟寒委屈巴巴:“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身後草叢忽然傳出詭異的“沙沙”聲,不一會兒一顆小腦袋露了出來。
崔卿婉提着裙子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頭上頂着一根細草,表情窘迫,沖兩人甜甜一笑。
“聽多久了?”楓舟寒語氣透着些許無奈。
師妹總會在不經意的地方出現,他已經習慣了。
崔卿婉急忙擺手:“沒沒沒,也沒多久,我剛來的。”
“對了,那個師兄……師伯他讓你過去一趟。”生怕楓舟寒說個不高興,崔卿婉連忙說出來意。
楓舟寒怔神:“師尊?”
“對對對,就是宋師伯讓我來的!”此刻崔卿婉正透過楓舟寒,好奇地瞥了瞥他身後的人。
“師妹啊。”
楓舟寒輕喚她,崔卿婉連忙豎起耳朵聽,生怕錯過什麼重要消息。
他輕輕搖頭:“沒别的意思,記得下次來之前提前打個招呼,偷聽别人說話可是不對的哦。”
崔卿婉不好意思笑笑:“知道了。”
“阿眠,我有事去一下,自己随便逛逛,不要拘謹。”楓舟寒轉頭對江眠交代。
待楓舟寒走後,崔卿婉終于有機會來見見自家大師兄這神秘的山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