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第二天早上,柏海秋發現薩莉夫人出門了。
她去哪她是不知道,她也不過問,當然薩莉夫人也不問她的事。仿佛,這樣就是最好的生态平衡。
外國人愛注重個人隐私,可能有這個原因。柏海秋也不知道,她不問自然最好不過。問了也沒什麼好講的,問也白問。
薩莉夫人的房間總是用了法子緊鎖,柏海秋縱使想打開也無法。她有試過用暗黑魔力,但是也失去效果。
況且,她知道薩莉夫人沒有來過自己的房間,假如自己貿貿然地去她房間,是不是違背了這樣好的平衡規則呢?所以她試過一次就收手了。
薩莉夫人平時待的房間用的門很厚實牢固,像監獄的門一樣,密不透風的,也能隔音。偷聽也是做不到的。
甚至,柏海秋地下室的門都沒她的這個厲害。
可别提地下室的破門了,柏海秋幾次三番都覺得這哪裡是防盜門,這分明就是形同虛設的擺件?
又老又舊,都不用刻意暴力毀壞,隻需要輕輕一推,它自己個就敞開了。
不過她做實驗關門也是怕别人打擾,實際上奧凱和薩莉夫人都不會打擾她。
奧凱從不關心柏海秋在幹什麼,薩莉夫人則說要給她充分的自由,也不太管束,除非柏海秋有需求找她。
柏海秋感覺自己和薩莉夫人從來是單方面的關系,她隻需要等她求她,就夠了。
要說真有誰打擾,那可能也是他們之外的人。
就這樣也挺好,柏海秋從未在向導離開自己後再去肖想一個“愛”字。每次奧凱維護薩莉夫人的時候,柏海秋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她好像從來都不被誰愛,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敢期待誰愛自己。
她太清醒,誰是利用,誰是僞裝,她都看得出辨别得了,她厭倦自己的警惕敏銳,她甯願自己活得愚蠢糊塗一點。
錢會流向不缺錢的人手上,愛也是同理,它隻給予不缺愛的人享用。
柏海秋忽然就覺得很好笑,期許愛本身就是一種自殺式一樣的行為。這隻會令她自取滅亡,她竟然還敢想這個?她也配嗎?
興許有的人可以輕輕松松,不費吹灰之力獲得愛。
但她是這種人嗎?這一路走來,觊觎她暗黑魔力的就有,毫不手軟地利用壓榨她的也有。愛?狗屁不通。
柏海秋竭盡所能地貶低愛這個字眼,她知道她打心底裡是相信的。
她隻是很清楚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會真心愛她,她想要的既然不會實現,那她就貶損它,诋毀它,像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一樣。
So what呢?不用這麼在意的。柏海秋感覺自己的心态已經上軌道了,因為物極必反,當一個人倒黴到極點她就會大徹大悟,比如她自己。
以前還在地球那會,柏海秋就聽她媽咪咪講她這個人的八字怪得很咧。她就問她怪在哪裡?她媽咪咪硬是吊她胃口不講。
但是她自己也看過,那些什麼神煞。她居然個個都是成雙成對來的,要麼沒有,要麼就是一對對的出,像打牌時出對子一樣。
縱然她就是個外行人、門外漢也覺得這怎麼好對稱,哪裡會有這麼規整的八字?頭尾的字也是一樣,搞得像是憑空捏造的假八字似的。
然而,這真的是柏海秋自己的生辰命格。确實是吊詭滴很。算命的說柏海秋不适合在現實世界中混下去,她想也是,她也不愛在現實生活中混,她更享受精神世界。
笑一笑蒜了吧。
對此,柏海秋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她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研究一下煉獄鏡還有什麼好改進的地方才是。
不過奧凱似乎沒走,她要不直接找他battle一下好了,純屬拿奧凱來當“假想敵”應付魔法庭的光明魔法。
柏海秋直接去奧凱的房間找他,他平時也沒啥好幹的,薩莉夫人不是那種喜歡指使使喚别人的人。在這待了一段時間後,她很清楚。
敲了下門,無人應答。
柏海秋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等得不耐煩了,直接用暗黑魔力把奧凱的門打開了。打開後她感覺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要瞎了,這是嘛玩意兒?
一張超級巨大的薩莉夫人畫像擺放在床頭,入目可見都是薩莉夫人的各種照片、肖像。
請問這是哪家的狂熱私生飯???
柏海秋若有所思地皺了皺鼻子,她承認她是有點不齒的。哪有正經人做得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