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柏海秋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計劃性。其實她離開了薩莉夫人之後,她并沒有想過自己接下來要去幹什麼和去哪裡。
說來慚愧,當馬車夫問她去哪的時候,她幾乎是啞口無言,答不出來。
“嗯,額,啊……我想一下吧。”
柏海秋用手抓撓下頭,她心煩氣躁地望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也無所謂自己去到哪。
其實去哪兒不都一樣嗎?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一個安定的家園,她本身就是流浪的人,在哪裡皆沒區别。
反正窮困潦倒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過,過什麼都一個樣。
“大哥,我想做個花農,你說我可以去哪呢?”柏海秋想操持她最愛的黑玫瑰生态産業老本行,轉而便詢問對方道。
“你想搞這個?你要種植什麼花卉啊?現在這個行業也并不算是吃香,你真要幹這個嗎?”車夫疑惑地問道。
“黑玫瑰,我喜歡純度很高的黑色玫瑰。你覺得沒有市場嗎?不過我真的想試一試,除了做這個,我對其他事情沒興趣。賺不了錢就賺不了吧。”
“那你就去馬格利縣吧,那兒也是搞這個的,不過你種的什麼黑玫瑰可不一定有銷量喔。”車夫好心提醒柏海秋别做虧本買賣。
“那我要買一塊田得多少錢?”柏海秋身上有點錢但不多,全都是薩莉夫人給她的,她自己哪裡有錢?
“也不貴吧,看你買的那塊田品質好不好,面積大不大,位置在哪兒。便宜的也有,看你需求罷了。”
“那就行了。”柏海秋沒想太多,她一直是行動派,不是理論派,好不好先幹了再說。
等到達目的地,她火速下車,然後去找馬格利縣的農場主商讨買地事宜。
瞧她這火急火燎的去人家家門,發現這農場主居然好像還沒起床呢。果真是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有些事急也是急不得的。
等了半天等得好幾次不耐煩又硬生生地壓下去,柏海秋終于等到農場主出門了。
一見面,柏海秋就迎了上來和他打招呼。“你好,你就是老闆?”
農場主看到來者是一個年紀很年輕的黑頭發女孩,鼻基底飽滿,山根偏高,部分五官有一點像混血。側臉看着比較明顯,但正臉又不太明顯。
都說面部一枝花,全靠鼻當家。眼睛和鼻子是一張臉最重要的部位。
柏海秋的眼睛不算很大很有神采,至多算得看着還行的馬虎水平。不過她的顔值有一個優秀的鼻子就已經拯救了不少。
尤其是為她自身的神秘氣質增加了不少特别的感覺。
臉上的妝容很淡,嘴唇卻抹得很鮮紅。紮着三根垂至肩頭的蠍子辮,穿着款式簡約的漆黑紗裙和皮革中筒靴。
看起來并不像一個循規蹈矩的淑女,但是又沒覺得她是個壞女孩,眉眼之間還含着幾分童真,隻覺得她隻是個性過頭的叛逆青春期小女孩罷了。
“你好,小姐。”
農場主是個男人,踢踏着一雙膠靴,穿着件背心褲衩就出來接客。
“你這兒還有什麼空閑的地嗎?”柏海秋開門見山問。
“有是有,你要買還是租?”
“買要多少錢?”
柏海秋想買斷這塊地,她覺得租的話始終是别人的,心裡不踏實。
“你要買的話,我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
農場主和柏海秋後來談攏了,柏海秋給了他全款,就把一塊花田給買了下來。她的田地是買的,房子倒是租的,自己在花田旁邊的破木屋裡面住着。
大約就這樣,柏海秋定居下來,在這裡,她打算待個一陣。
具體時間不知道,就先這樣吧。柏海秋這個超級P人,要她做什麼長遠決定也是沒什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