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柏海秋把門打開。她想着都過去這麼久了,那個女人大概率不會繼續留在此處吧?
實際上,piapia打臉。打得蠻疼的哈。
這姐們還在,不僅不急,甚至稱得上是雲淡風輕、氣定神閑。
就差點沒叫柏海秋給這姐來杯卡布奇諾暖暖胃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
柏海秋即刻愣住,她剛泡完臉,水珠子都沒擦就出來了,頭發和臉一片濕漉漉。幸好她妝防水,沒得事。
“等你。”
女子面上挂着詭魅的笑容,至少柏海秋是這麼下定義的。她感覺這女人怎麼就招惹上她了,蛙趣,這河裡(合理)嗎???
“等我幹嘛?”
柏海秋直率地問,她抹了一把鬓角下緩慢滲透的水迹,眼神不明地望着女人。
“是你說要和我交朋友的,你忘了?”
女人如是說道。
她擡起手,輕慢遞給柏海秋,啟唇輕聲道。
“茱莉。我的名字,你呢?怎麼稱呼?”
“柏海秋。”柏海秋下意識脫口回答道,在看見茱莉略顯懵懂的神色後她随即改口,“波絲,叫我波絲好了吧。”
放棄掙紮的柏海秋同志,決定接受現實,叫波絲就行了。
别叫她那個foolish(傻瓜式的)姓氏,她自己都接受無能,叫什麼肯尼基,她老搞混是肯德基,煩死。
這個世上怎麼能有這樣蠢的姓氏?她暗自腹诽。
這什麼姓氏,柏海秋自覺這姓氏其實根本不存在。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姓氏呢?是吧,對吧,也許吧。
茱莉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她看着柏海秋一副神遊太空的樣子,一時覺得出奇。“你在想什麼?”她很好奇,所以就問了。
“想……”柏海秋把“想”字開了個頭,随後就閉了嘴,她的唇繃得緊緊的,像是一根弦。
茱莉這是在套她的話嗎?她想peach吃呢。才不說。
柏海秋自诩要保守底牌,千萬不能露底,别人問什麼答什麼的應對方式注定是要玩完。
于是她開始牛馬不對馬嘴地回答茱莉。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想你給我買别墅,想你讓我做富人,想你讓我登上人生巅峰。親愛的茱莉,你會實現我的願望吧,你可是我一眼相中的阿拉丁神燈啊!”
柏海秋的無理要求自然遭到茱莉的嚴詞拒絕和無情嘲諷。
“不如你去嫁人吧?說不定你嫁對了人,真能這樣呢。”
茱莉對柏海秋冷嘲熱諷,其實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随随便便結婚生子的女性,對她而言,“不如你去嫁人吧。”
這是她私以為最大形式上的人格侮辱。
柏海秋直接嘴了回去,她不假思索地對茱莉說道。“嫁你個豬頭。”
額……柏海秋之後又感覺自己給茱莉的反應有點大,她就又噤聲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複。
周樹人先生也是這麼說,惟沉默是最高貴的輕蔑。有時候,不說話就可以表達很多含義了。
例如此時此刻,柏海秋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出賣了她。
茱莉觀察到柏海秋的神色在她談到叫她嫁人的時候,就有一瞬間是很陰沉昏晦的,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一樣,黑雲壓城城欲摧。
隻是就隻有那麼一瞬間,轉瞬茱莉又看不到她臉上的那樣的神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