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海秋看都沒看就把它給挂斷,然後一分鐘後繼續響起。柏海秋繼續挂,它繼續響,她繼續挂,它繼續響,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柏海秋直接接通了它的第四輪轟炸,張嘴就開始叱道。
“有病就去小榄看去吧,别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大清早你搞詐騙也得看看時間啊,有沒有點職業素養的啊。你這麼激怒你的客戶你能騙得到誰???滾!”
(??postscript附言:柏海秋口中所指的小榄是于1972年開始運作,位于Hong Kong的小榄精神病治療中心。)
一通猛如虎的出氣後,柏海秋就把通訊設備關機然後呼呼大睡。
一覺睡到自然醒,大中午的時間,柏海秋也沒看是誰給自己打的來電,繼續去花田給黑玫瑰澆水施肥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說,她現在對于電子設備的依賴情緒越來越低,不過她的通訊設備也不能玩遊戲什麼的,純通訊罷了。
獨來獨往慣了,她沒有什麼對象可煲電話粥,開不開都一個樣。
“不過真是奇怪,為什麼在這兒都有詐騙分子呢?這裡又不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哎不懂。”
柏海秋轉念一想又生出覺得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她沒有往深處多想。
講來,明明她的通訊号碼是私密的,騙子也不可能打得進來。
她的号碼還是薩莉夫人特地加密好幾層了,是她特地吩咐她這麼辦的。
“等等,薩莉夫人???我去——我該不會是罵了她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柏海秋現在才開始急迫地去打開通訊設備,發現真是薩莉夫人給自己來電。
她那可憐兮兮的來電顯示,還有那一個個标紅色的未接來電提醒,柏海秋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我罵了我的媽是騙子???我怎麼敢的啊!我還指望她給我每個月打錢呢。”
柏海秋最後一句真相了,真是‘母慈女孝’。不争的事實擺在面前,談什麼親情友情愛情,都是放狗屁,一個利字當頭,什麼都好說。
雖然柏海秋不一定是隻為了這點,但是她的核心利益出發點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也不能完全怪她,畢竟社會培養出來的灰色産物,她隻是其中一個。
比她更過的人大把,她好歹隻是暫時性地啃着老,房子車子遺産什麼的她倒沒什麼大興趣,随随便便給點錢她能過活就行了。
柏海秋的大部分花銷都是花在了她的那片黑玫瑰花田上,說實話,她自己花得也不是很多。
這麼一想,養她的成本倒也壓得很低。
大概也跟柏海秋當過好久的傭人有關系,在較低的社會階層上待久了,就不會那麼講究,随随便便就可以過一天。
……
柏海秋驚覺自己鑄成失誤,急急忙忙地給薩莉夫人打電話回去解釋說明,亡羊補牢一下。
好不容易打過去有人接,卻不是薩莉夫人,而是管家奧凱。
柏海秋本來心情就不佳,聽到他的聲音後直接就把電話挂了。
奧凱還沒把那句話說完,她就挂斷電話,嘟嘟嘟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他也沒有再回撥回去,反而直接把柏海秋的來電記錄給删除了,守口如瓶自己從來沒有聽到她回撥的聲音。
倘若到時夫人要問起,奧凱就會和她說,波絲沒有打過電話來。
就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