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門之前補充一句。
溫洛眠瑩澈的水眸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
又過了一周,溫洛眠在這段時間内一次都沒有撞見過齊冀。
這天,她練完新舞後,抱着粉絲送的花束回到公寓。
隔壁屋子傳出好幾聲重物移動的響聲。
溫洛眠站在門口,疑惑地瞥了幾眼那道緊閉的門。
那邊很快就沒了聲響,她收回視線,打開自己公寓的門,進入屋子。
晚上十二點,夜色融融,窗外的高樓大廈挂滿霓虹燈,閃爍着五顔六色的光,是夜色中的光源之一。
溫洛眠指尖觸上燈閘,把燈打開。
黑暗驅散,暖光盈滿室。
她先是按照習慣,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走出廚房,眼角餘光掃到沙發上的抱枕,它歪了下來。
溫洛眠有一個習慣,喜歡把沙發上的正方形抱枕豎起來擺放,而且還是間隔着來,一個正着擺,下一個就豎起來擺放,但是現在抱枕的擺放順序亂了。
她腳步移過去,把抱枕重新擺好,心底不禁升騰起狐疑,難道是風太大了?
可是她出門之前都會把窗戶關上的。
溫洛眠微微蹙起秀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站定,眸子在屋子裡掃巡一遍。
什麼都沒有發現。
按捺下心底不祥的預感,她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物品。
到浴室裡,溫洛眠視線掃過洗漱台上的牙刷,它背對着鏡子。
可是,她習慣把牙刷正對着鏡子方向……
心中的懷疑被證實,溫洛眠脊背蓦地升起一股駭人的寒意,她拔腿就往外跑。
打開大門,正巧撞上從隔壁出來的齊冀。
他見她一臉慌張,立馬放下手裡提着的垃圾,“發生什麼事情了?”
溫洛眠此刻也顧不上避嫌,她指着自己的公寓,聲音慌張:“我屋子裡有人。”
齊冀立即将她拉到自己背後,用自己強壯的軀體擋住她,“别怕,我在這。”
他輕聲安慰,回頭望她,“你站在外邊,我進去看一下。”
“不行。”溫洛眠拉住他的衣袖,她的聲音已經平靜下來,“很危險,我們報警吧,你不要去冒險。”
齊冀笑了一下,“沒事,我就進去看一下,你在外面打電話找人過來,好不好?”
溫洛眠凝視着他的眸子,像是有一股魔力,她突然放下心,“好。”
她跑到遠處,打電話通知安保。
而齊冀這邊,一踏入屋子,剛剛還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霎時沉冷下來,眼神銳利如刀。
他的身體高大強壯,立在燈光下,釋放出壓迫感,周圍的空氣都要被凝固。
“出來。”
磁性暗沉的嗓音響徹屋子,令人不寒而栗。
“我再說一遍,出來。”他酷冷犀利的眼神掃過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等了片刻,依舊沒有人出來。
齊冀冷冷勾唇,他直接進入卧室,一腳踹在床檐處,用了十成的力道。
床劇烈地晃了晃,同時床底下傳來一聲嗚咽。
“出來!”齊冀徹底沒了耐心,又用力狠狠踹了幾腳床檐處。
“……别踢了!”底下的人終于憋不住出聲。
一個女生慢慢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她是溫洛眠的私生粉。
女生爬出來後,顧不上其他的,大口大口地呼吸。
齊冀抱臂,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
私生飯偷偷擡眼瞄他一眼,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但還是盤算着怎麼溜走。
“那個……我快呼吸不過來了,你去給我開一下窗戶。”
能當私生的腦回路都和正常人不一樣,比如這位,現在已經被人發現了,不僅沒有半點悔恨,還能頤指氣使地指揮人。
齊冀冷冷地觑着她,沒有動作。
“你是什麼人?來這幹什麼!”
“你想對她幹什麼!”
私生被審問,很不服,“我是小棉花的粉絲啊!”
她喜歡溫洛眠,不過也沒有到狂熱的地步,隻是當私生來錢快,把溫洛眠的私人信息一賣,到手就有十幾萬。
齊冀懶得和她扯皮條,“起來,走出去!”
私生被他一吼,有一點害怕,“能不能别把我送去警察局?”
她話音剛落,警察就湧了進來。
見到警察,私生徹底慌了起來,“别抓我,我什麼都沒沒幹,我隻是坐了一下沙發。”
溫洛眠原本跟在警察後面,聽到私生的話後,她從他們中穿過,來到私生面前,“牙刷你沒碰?”
“我沒碰,小棉花,你不要讓警察抓我!”一見到溫洛眠,私生就哭了起來。
溫洛眠往後退一步,避開私生的前撲,修長的睫毛垂下,深思起來。
片刻後,她擡眸,眼睛盯着某一處,“或許,屋子裡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