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他就這麼信了。
還照顧,本來應該誰照顧誰?
安歌用怪異的眼神看他,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純良無害啊?
這種人都要為愛當三,原來他這麼愛的嗎?!!
而且,辰逸真的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經過這麼幾天短暫的接觸,要不是她知道劇情,可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喜歡時澤。
這麼深情的,壓抑自己感情的人設,對象要是個女的,她還可以磕上一磕,可惜可惜。
“師妹?”見她沒回話,辰逸又叫了她一聲。
“啊?哦,沒有沒有。”安歌擺擺手,“這不算什麼,師兄以前過得不是很好,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我可是衷心希望你能真正的重獲新生啊。”
别老惦記你的白月光時澤了,迎接全新生活不好嗎?
辰逸聞言笑了笑,“多謝,我會的。”
雖然現在也不錯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天帝師兄給他找事,他一定會過得更好。
“時辰不早了,明日你我還要各自去上值,尤其是你今日身體不适,師妹,要早些休息。”
安歌颔首表示同意,“師兄也是。”
辰逸帶着瓊光走了,安歌又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回想自己剛才給瓊光的紙條上寫的内容,夠不夠清楚明白。
雖然試圖用漂亮小仙女掰直辰逸的計劃失敗了,但是分開辰逸和時澤的計劃還得繼續,她被迫不能親自出馬,隻好派自己最心腹的屬下去,希望他能好好完成任務。
至于自己……在紀檢委那個鬼地方,能出些什麼力,還需要仔細思考一下。
安歌抱着臂,低頭邊想邊準備走回自己的房間,直到差點撞上一個黑影,這才想起來慕謹其人。
“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安歌抱怨道,“下回記得站在光裡。”
慕謹僵着臉點頭。
安歌有點累,不想幫她收拾房間,于是對她說:“你随便挑一間空房好啦,這裡沒有其他人。”
慕謹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需要房間。”
安歌陡然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怒:“你不會晚上睡覺也要跟着我吧!你是要把我所有的事通通都要去彙報給我表哥嗎?!”
不管怎麼說,她還要睡覺呢!她可不是那種依靠修煉來休息的人。
見她生氣,慕謹又連忙搖搖頭,“不是的殿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守在您的門口。而且……我并不是陛下派來盯着您的動向的,我隻是單純地跟着您而已。”
安歌不信。
大概是被她明晃晃的懷疑眼神刺傷了,慕謹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
“哼。”安歌轉身推門。
“殿下!”身後慕謹又叫住了她,語氣急促。
在安歌回頭的瞬間,一道血紅的符咒在她面前憑空生成,而慕謹臉色霎時間蒼白如紙。
安歌瞪大眼睛,“問心咒?!”
問心咒是血誓的一種,所說話語必須出自本心,問心咒成,永不違背。
慕謹低沉着聲音:“我慕謹,無論生死,不經顔曦殿下允許,絕不會對任何人透露您的任何事。”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問心咒化作無形的鎖鍊融入她的血肉靈脈之中。
安歌大受震撼,什麼情況這是,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鐵杆迷妹。
見她沒有反應,慕謹微喘着問道:“如此,殿下可相信我了嗎?”
安歌實在是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慕謹剛對她用了問心咒,這可是這個八荒界裡頂級戀愛腦才會用出來的咒語。
傳說中,天帝大表哥就用這個咒語對霁音魔尊許下了永不背叛的誓言……
這種時候,她是不是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快給她一個感動的理由!
可正當她想再問的時候,慕謹卻搖搖頭。
“我也不會打擾您休息的。”
安歌不明所以地看她,慕謹默了默,一道幽暗的紫光劃過,荷花池裡突然多了一朵紫色蓮花。
…………原來你也是小蓮花?
沒想到自己這個院子裡還蓮花守恒了,安歌撇撇嘴轉身進了屋。
既然慕謹不願意說,那這事就先放一放好了,明天要上班,她得好好睡一覺。
有問心咒的存在,以後應該也不用對慕謹嚴防死守了,除非她想去過那永無止境的、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日都要承受咒語一遍遍撕裂魂魄的痛苦。
翌日清晨。
安歌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被慕謹從床上叫起來。
她剛睡着沒多久……
萬萬沒想到,幾百年不上班了,結果就在她即将重新投入職場的頭一天晚上,竟然出現了可怕的上班綜合征,害得她一晚上都沒有睡着,大裂。
“殿下,您還好嗎?”慕謹看着精神萎靡的安歌,關切問道。
安歌恍惚地看向她,“好,挺好。”
慕謹頓了頓,“那我們該出發了,陛下說過,您不能晚到。”
……行,聽陛下的。
安歌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果斷地一掀被子下了床。
不晚到不晚到,說好了整頓草台班子嗎不是,她都答應了,答應了就好好幹。
首先,就從泛煙那幾個小頭領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