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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霍格莫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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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生活在攝魂怪的陰影和斑斑的秘密重壓下艱難前行。作為二年級的伊萊恩,她的課程安排與哈利他們并不完全同步,但命運的絲線卻将他們緊緊纏繞。

她的“錨定”練習在特裡勞妮教授為低年級開設的初級占蔔課上受到了考驗。教室同樣彌漫着香料和茶葉的氣味,光線昏暗。特裡勞妮用飄忽的聲音講解着基礎的茶葉渣解讀,但當她的目光掃過伊萊恩時,似乎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恍惚。“紫色的眼眸……星辰的軌迹……年輕的靈魂卻背負着古老的視線……”她喃喃自語,聲音不大,卻讓伊萊恩指尖的月光石微微一燙。當特裡勞妮把水晶球(比給高年級的小一些)推到伊萊恩面前,讓她嘗試感受時,伊萊恩清晰地“看”到扭曲的影像——一隻巨大的、羽毛蓬亂的貓頭鷹陰影,以及……一個在旋轉樓梯上摔倒的模糊人影?這和她關于布萊克的預言碎片并不完全吻合,但那份冰冷的威脅感卻如出一轍。她垂下眼簾,努力維持平靜,心中警鈴大作。隔壁教室似乎傳來一陣騷動(哈利他們正在上特裡勞妮的高階課),赫敏響亮的不滿聲隐約可聞。

保護神奇生物課對二年級來說相對溫和,主要是觀察護樹羅鍋和了解弗洛伯毛蟲。但海格巨大的身影和洪亮的嗓門總是充滿感染力。當伊萊恩和同學們在溫室附近照料弗洛伯毛蟲時,不遠處的空地上傳來了三年級的喧嘩和……一聲熟悉的、充滿憤怒和痛苦的尖叫!

是德拉科·馬爾福!

伊萊恩循聲望去,隻見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威風中帶着怒意,而德拉科捂着手臂跌坐在地,鮮血從指縫滲出,克拉布和高爾驚慌失措地圍着他。海格巨大的身影正努力安撫受驚的巴克比克。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滿是屈辱和憤怒,他尖聲咆哮着“告訴我爸爸!處決它!”,目光掃過人群,最終定格在不遠處溫室門口的伊萊恩身上。那眼神裡充滿了遷怒的怨毒和一種“你看我多慘”的扭曲控訴。伊萊恩隻是平靜地回視,銀眸中沒有他期待的同情或驚慌,隻有一片深潭般的沉靜。這平靜似乎更激怒了他,他被扶走前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真正帶來慰藉和力量的,是盧平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雖然二年級的課程内容不如三年級的博格特和攝魂怪防禦那麼深入,但盧平教授溫和耐心的态度和實用的防禦咒語講解(比如針對紅帽子和卡巴)讓課堂氛圍輕松而有效。伊萊恩注意到,盧平教授的目光偶爾會落在她身上,帶着一種溫和的探究,仿佛在評估這位氣質獨特的低年級赫奇帕奇。當盧平教授講解到某些需要勇氣和鎮定才能施展的咒語時,他的目光似乎在她沉靜的表現上多停留了一瞬。

十月底,霍格莫德周末來臨。城堡裡充滿了興奮的竊竊私語。三年級的哈利·波特卻隻能眼巴巴地看着朋友們穿上厚外套,臉上寫滿了失落和沮喪——他沒有監護人的簽字許可。

伊萊恩裹着厚實的墨藍色鬥篷,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和同年級的蘇珊·博恩斯、漢娜·艾博一起穿過被薄雪覆蓋的小路,前往霍格莫德。寒風凜冽,但村莊裡張燈結彩,充滿了歡聲笑語。蜂蜜公爵糖果店裡擠滿了人,各種甜膩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正當伊萊恩和蘇珊在挑選滋滋蜜蜂糖時,一個拖着長腔、帶着刻意優越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哦?看看這是誰?赫奇帕奇的小獾們也來采購過冬的零食了?”

德拉科·馬爾福帶着克拉布和高爾(他受傷的手臂已經包紮好,用一根墨綠色的絲帶固定着,像個榮譽勳章)踱了進來。他穿着一件昂貴的銀灰色貂皮領鬥篷,下巴微擡,目光掃過伊萊恩,帶着一絲刻意的挑剔和……不易察覺的在意。

“日安,馬爾福。”伊萊恩平靜地回應,拿起一包巧克力坩埚。蘇珊和漢娜有些緊張地往她身邊靠了靠。

德拉科走到她身邊,拿起一盒包裝精美的糖羽毛筆,狀似無意地說:“霍格莫德也就這點樂趣了。不過對某些人來說,”他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店裡其他人都能聽到,“連這點樂趣都享受不到,隻能可憐兮兮地待在城堡裡,像隻被關禁閉的家養小精靈。” 他顯然在影射哈利,灰藍色的眼睛緊盯着伊萊恩的反應。

伊萊恩付了錢,将糖果收好,才擡眼看他:“每個人的處境不同。或許留在城堡,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平靜。” 她的話一語雙關,既指哈利,也暗指她自己對喧鬧的霍格莫德并非全無保留。

德拉科被她輕描淡寫地頂回來,有些氣悶。他跟着她們走出蜂蜜公爵,外面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在帕笛芙夫人茶館外,他看到伊萊恩拒絕了蘇珊進去喝杯熱可可的提議,似乎打算獨自往人少的三把掃帚方向走走。

“喂!”德拉科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是挫敗感?還是不想她和朋友一起?),出聲叫住了她。克拉布和高爾識趣地停在了幾步外。

伊萊恩停下腳步,雪花落在她銀色的睫毛上:“有事嗎,德拉科?”

聽到她叫自己的教名(雖然語氣平淡),德拉科的心情莫名好了一點。他走近幾步,昂貴的靴子踩在薄雪上咯吱作響。“一個人逛多沒意思,”他故作随意地說,目光掃過她被圍巾遮住的下颌線,“霍格莫德除了糖果店,還有佐科笑話店……雖然品味低級了點,但偶爾看看也能打發時間。” 他發出邀請,雖然帶着馬爾福式的居高臨下。

“我對惡作劇産品興趣不大。”伊萊恩婉拒,目光卻越過他,似乎被遠處尖叫棚屋那破敗的輪廓吸引了一瞬——那裡是霍格莫德著名的鬼屋,也是……某種直覺告訴她可能與某人有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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