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硯道:“今日帶回的無臉男屍身份确認了,這兩位便是親屬。”
翟煜又問:“死因?”
翟硯答:“脖頸的割傷是最緻命的一道,其餘的應是殺人者對無臉男屍的洩憤。”
翟煜道:“将二人帶去盤查一下,看死者在外是否有仇人,排查一下仇殺的可能。”
徐傲領命後,将二人帶走。
翟硯問:“哥,你怎麼來了?”
翟煜語氣淡淡,“我不能來?”
“沒有,隻是哥,你公務不忙嗎?”
“忙完了。”
翟硯帶着猜測問道:“哥你不會是擔心我吧?”
愣了片刻,翟煜才道:“我是怕你闖禍,到時又要我去賠禮道歉。”
翟硯哦了聲,心情瞬間低落下來,不過也是,他給翟煜惹過得麻煩也不少。
良久,翟煜道:“接下來天氣要涼了,出行衣服穿的厚實些。”
翟硯嗯了聲,正當翟煜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翟硯道:“哥,我去看看問的怎麼樣了。”
說罷,便跑的沒影了。
翟硯到時,差不多問完了,二人正要将屍身帶回去埋葬。
他問:“可問出什麼了?”
徐傲道:“死者為覃國來池經商的商賈沈州,曾有一妻,名溫蓉,妻子自盡後娶了方才的女子為妻,旁的那個便是他的女兒了,名沈玦。問詢過程沈玦一言不發,全是她的繼母在說,據她所說沈州在外并沒有樹敵。”
翟硯道:“既然排除了仇殺,難不成是情殺?還有這小姑娘的名字也奇怪的很,多數的人家為女子取名都是帶些花花草草,或是寓意美好,她的名字到像個男子。”
徐傲道:“也正常,民間重男輕女的不在少數,許是想生兒子才取得這個名字。”
徐傲話畢後,一人又道:“未必,街坊都道沈州潔身自好,并沒有在外包養小妾,所以情殺也不可能。”
翟硯向一旁看去,翟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你怎知?”
翟煜答:“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哥你也關注這個案子?”
“沒有。”
翟硯嘟囔一聲,“騙人。”
徐傲帶着疑問開口,“既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那會是什麼?”
翟煜道:“沈州隻是沒有在外樹敵,若是對内呢?”
翟硯恍然大悟,“哥你是說是何沈州很親近的人殺害了他。”
徐傲低頭思考,結合仵作給的線索,“确實,我猜測兇手大概率力氣不大,不然也不用先将他迷暈了。”
翟煜道:“未必,迷暈可以避免很多事,也會讓事情變得簡單,先從他身邊的人查起吧。”
聞言,徐傲帶着一小隊人馬,翟硯也跟着去了。
他們将走之際,翟煜騎着他的那匹黑馬出現,“上來。”眼神停留在翟硯身上。
見翟硯遲遲不動作,索性将他一把帶起,翟硯感覺自己的腳騰空而起,随後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缰繩一揚,馬兒飛奔出去。
日暮漸漸落下,二人共騎一馬的身影與落日餘晖融為一體,身前是陣陣微風劃過臉龐,身後是翟煜慷锵有力的心跳聲。
這一刻,翟硯覺得他們暧昧的過分。
最終,馬兒在一座酒樓前停下。
翟煜将他帶進了一個包間,桌上赫然是他最愛吃的大肘子,色澤紅潤,醬汁濃郁,還沒有蔥。
翟硯的眼睛都直了,“哥,肘子。”
眼神在肘子和翟煜身上不停流轉,跟着徐傲忙了一天,除了上午吃了兩口肘子到現在連水都沒喝一口。
翟煜道:“想吃就吃吧。”
聞言,翟硯狼吞虎咽得吃着肘子,畢竟這翠福樓的肘子可是京城一絕,翟煜則是悠閑的喝着茶。
翟硯沒忘此行的目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後道:“哥,所以你騎馬帶我先走就是為了帶我來吃肘子?”
翟煜怎可能承認,于是他道:“不是,隻不過正巧沈州是翠福樓的常客,來找些線索罷了。”
翟硯嗯了聲,沒再作答。
今日的肘子做的不怎麼香,許是翠福樓換廚子了。
待翟硯用完後,離去前,翟煜找掌櫃問了些話,還給了一袋銀子。
二人離去後,掌櫃的妻子從一旁走出來,拎起掌櫃的耳朵,問:“李有才,背着老娘幹什麼壞事了,收了人家那麼多銀子。”
李有才忙解釋道:“我哪有啊娘子,這不是剛走的公子借用了一下廚房才給的銀子,剛還跟我道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