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覃走後的一日,呼爾就已蠢蠢欲動,又過幾日,在衆人都放下戒備之心時,鐵騎踏上池國疆土,肆意摧殘。
軍報傳至京城,淺聿又被臨危受命,恰逢董深也在府中。
“深哥,等我回來,你我之事還需商議,不能如此草率。”淺聿說罷,就要出府。
董深待他走後,來到後院,他吹響骨哨,雄鷹盤旋而下。
在他擡手之際,身後突然伸出一隻大掌,将欲飛向空中的雄鷹抓住,董深側眸,看清了身後之人,是淺聿。
淺聿摘下綁在鷹腿處的秘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淺聿垂着眸子,聲音很冷:“深哥,你又在向誰傳信?”
董深啞然,壞事被撞破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呼爾善戰,我怕池國擋不住。”良久,董深憋出這一句。
淺聿奪過董深手中的骨哨,掌心用力,骨哨很快碎成兩節,“池國之事輪不到大覃來管,就算兵臨城下也有本将和本将的兵守着。”
意識到自己話重了,淺聿歎了口氣,放軟語調:“你本就身份特殊,槍打出頭鳥,我不願你有事,深哥,我能打赢的,像咱們很久前一起許願的那樣,世間總會再無戰争,這樣的美好我會創造。”
聽淺聿提起少年時二人的願望,董深不免心中一軟,随後點了點頭,開口:“保重。”
可就在淺聿走後沒多久,董深就騎上馬直奔大覃軍隊而去。
淺聿常年跟在陳勝身邊,打仗的本事是學了不少,可池國剛與大覃結束戰争,此時呼爾進攻,必定潰不成軍。
前線戰敗的消息源源不斷傳來,直到淺聿帶領的援兵趕到後才有所好轉,可經此一遭,軍心晃動,朝中不知何時響起來讓陳勝複職上陣的聲音。
争奪不定之際,遲暮道:“朕有一法子,即可安撫軍心,又可撫慰民心。”
高台下倏地安靜下來,遲暮又道:“朕禦駕親征……”
“不可!”宰相是最先制止的。
“陛下千金之軀,絕不可以身犯險。”宰相道。
遲暮沒有多廢話,“朕意已決,明日出發。”
遲暮親征無一不是增加了士氣,奈何呼爾的援兵也到了。
呼爾人天生壯碩、兇猛,池國終是敵不過。
無奈之下,遲暮又派辛皓文帶領禁軍支援。
城牆下,呼爾人手持長刀,看樣子以一敵二都不成問題,遲暮站在城牆上,倏地飛來一支利箭,遲暮反應迅速向一旁避去,及時雨更快,一劍劈開。
及時雨斂下神色,道:“此處太危險,你先下去。”
沉吟片刻,遲暮點了點頭,及時雨與他相背而去,剛走一步就被遲暮叫住了,“如有不對立即撤退,不可硬撐。”
及時雨嗯了聲。
出城門後,及時雨揚聲:“将城門關死,不得失守!”
“是!”近四人的小隊合力将城門關上。
利劍出鞘,及時雨飛身與人群中加入混戰,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了。
眼前,一個矯健的身影劃過,腰間溫潤乳白的薔薇玉佩赫然落入眼中,視線上移,及時雨喊了聲:“阿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