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回頭,二人視線相對一秒就分離,擋下迎面而來的攻擊後二人背靠背,“阿爍,你身子骨不好,我送你回去。”
辛皓文笑笑:“無妨,我還扛得住。”
眼下局勢于池國很不利,若是此城失守,那池國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千鈞一發,及時雨仿佛看到一支軍隊朝他們飛奔而來,看方向許是呼爾的援兵,心如死灰。
倏地,及時雨看到個熟悉的人影,文昭!
他駕馬而來,看到及時雨與辛皓文并肩作戰,深深地望了一眼,随後替二人擋下攻擊。
文昭一腳踢在馬背,另一腳借力朝敵軍踢去,“力竭了就走,别在這礙事。”
及時雨緩過神來,将辛皓文送上馬背,“阿爍,你先走。”
“文昭,我就知道你沒死。”及時雨的嗓音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反觀文昭,冷聲反問:“你很想我死嗎?”
及時雨忙道:“當然沒有,當我知道覃禍沒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沒死,隻是你不來找我,我等了你很久。”
文昭一劍刺進敵人的胸脯,喘着氣道:“他是太子,你應與我一同喊他殿下。”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便聽什麼。”及時雨道。
有三萬大軍的增員,池國的局勢一時間與呼爾倒轉。
許是見文昭與及時雨孤立無援,敵軍的目标方至二人身上,十餘人對他們造成的圍毆。
文昭一心與眼前的四人對戰,無心背後,正好被抓到了機會,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光,眼見就要劈到文昭身上,及時雨一身擋下。
雖說一腳踹開了敵人,但刀刃還是必不可免的落在身上,金線鑲邊刺繡的衣領即刻破碎,被刀劈到之處玄色衣料顔色更深幾分。
及時雨連連後退兩步,文昭側眸,将後背對準,維持了及時雨的平衡。
“以身擋刀,莫不是蠢?”文昭沒好氣道。
及時雨輕笑兩聲道:“傷在我身上總比傷在你身上好,那麼白嫩的肌膚,留疤要不好看了。”
文昭臉頰一熱,捅了他一下,二人将剩下的人清理幹淨,呼爾見情勢不對,果斷撤兵。
及時雨也在敵軍走後不堪重負的踉跄兩下,恰巧被文昭看到了,他将及時雨架在肩上,扶着他往城中走。
途中,一快馬飛馳而過,除了覃禍還能是誰呢。
殿外,覃禍徘徊許久,終是踏進殿中。
殿内聚集了軍師、太尉、将軍等大臣,覃禍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知是進是退。
終是遲暮先發話:“先出去吧。”
霎時,殿中隻剩二人,互相凝視,覃禍的衣袍上還有沾染上的鮮血,遲暮撇過眼,“走了又為何回來?”
覃禍嗓音淡淡,“我若不回來,日後再相見,見到的就是你的屍體了。”
遲暮冷聲:“那也與你無關。”
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覃禍幾大步上前,從後往前擁遲暮入懷,“真是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