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雨咬緊牙關,擠出一個笑,“不疼,屈屈小傷算得了什麼。”
聞言,文昭垂眸,唇角挂了抹笑,像是幸災樂禍,片刻,他道:“此藥的藥性有些烈,疼是自然的。”
及時雨輕笑兩聲,眉毛一挑,“不疼。”
文昭又将紗布為他纏上,一切做完後陷入尴尬,今夜及時雨的話格外的少。
半晌,文昭道:“我先走了。”
說罷,轉過身,腰間不知何時環上了雙手,文昭即刻立定不動,不過刹那及時雨就貼了上來,他上身赤裸,滾燙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達。
文昭等了很久,及時雨都未說話,他好似也不急,腰間的手開始亂動,腰上的束縛一松,腰帶掉落在地。
見文昭不反抗及時雨的動作也變得大膽,透過層層衣料接觸到最裡面的肌膚,腹部凹凸有緻的肌肉上一次并未來得及感受。
雙唇擦過耳垂、臉頰最後到了唇角,文昭眼睫輕顫,向前貼近,加深了這個吻。
身前略顯冰冷的雙手不停地遊走,半晌,許是覺得衣裳太過礙事,索性抓上衣領,肌膚相貼。
如今日戰場般,及時雨依舊是骁勇善戰,不過這次的目标是文昭,上對下的壓制,若說是壓制也不合适,應是二人共沉淪。
如膠似漆、瘋狂的一夜。
翌日清晨,覃禍睜開眼,懷中人早已沒了蹤影,擡眸這才看見王泉等人在給遲暮更衣。
“陛下昨夜睡得可好?”覃禍撐着腦袋打趣道。
遲暮面上波瀾不驚,隻淡淡瞟了眼覃禍,“想來太子殿下睡得很好。”
覃禍唇角微揚,也起身更衣。
走出殿門,正巧與文昭、及時雨二人打了個照面。
及時雨的卧房裡遲暮并不遠,眼下不過辰初,卻見文昭緊跟在及時雨身後,且從及時雨的房内出來,身上的衣裳也是昨日的。
一個荒謬的想法油然而生。
“文昭,你昨夜宿在哪?”覃禍問道。
文昭張了張口,不等話出覃禍便已走到面前,脖頸處顯眼的紅斑一下吸引了覃禍的目光。
定睛一瞧,抵賴不得了。
“真是好白菜被豬拱,鮮花插牛糞。”覃禍恨鐵不成鋼的暗罵。
一不留神,聲量大了些。
及時雨有些無語,他這張臉可謂是京城第一帥,與覃禍也是不分上下,到他嘴裡就成牛糞了。
“我與阿憬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及時雨回怼道。
聞言,覃禍不可置信的望向文昭,眼中充滿疑惑,“你連小字都告訴他了?”
“也不算秘密,索性就說了。”文昭底氣不足,聲音漸小。
“本殿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入文昭的眼。”覃禍說罷就抽出腰間的劍,作勢要比試。
文昭道:“沒有入我的眼,我不喜歡他。”
覃禍冷哼一聲,顯然是沒将文昭的話聽見去。
及時雨同樣拔出劍,隻不過剛出三寸就被文昭推了回去,“他還有傷,不能比試。”
眼見文昭半個身子擋在及時雨身前,覃禍也不願自尋無趣,冷靜下來回想以往,其實早已漏洞百出,他二人間總有種似有似無的暗愫。
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轉過後,覃禍收了劍,轉身離去,臨走道:“文昭最喜說反話,某人可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