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們的魔杖鎖在裡面。”羅笙帶着林雅門走近木箱。
林雅門深吸一口氣,知道該來的沖突終于要來了。
在木箱前站定後,羅笙說:“魔杖就在裡面。你得用魔法打開。”
馬桶搋子就在眼前的箱子裡。可一旦開箱,法陣就會自行啟動。
林雅門觀察四周,猜測景戲多何時會現身。
“怎麼了雅門,你在思考什麼。”羅笙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林雅門思考的事可海了去。可大多數是不能跟羅笙明說的。
很明顯,劇情已推至高潮,兩人處在決裂的邊緣。
現下正是瘋狂表白,怒刷好感,赢得讀者同情的大好時機。
林雅門清了清嗓子,側過身,深情地看着羅笙,用令人耳朵懷孕的磁性嗓音說,“雖然這一世我們是母子,隔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存在一靠近就會毀滅洛希極限。但是,下輩子我一定會在漫天星辰的注視下,栽種一整座花園的玫瑰,靜候你的到來。”
羅笙尬笑:“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
林雅門嘴角微微上揚,依然情深似海:“這都是真心話,我的王後殿下。”
羅笙淡淡地表示:“先取出魔杖再說吧。”
深情的表白喚不回王後的心,可見渣國王傷人太深。林雅門背負起本不屬于他的情天恨海,毅然決然地打開封印馬桶搋子的木箱。
一道道金光像出閘的猛虎,咆哮着揮動金色利爪,地下室金光大盛,魔法刻痕都活了過來,
像有了自我意識的蔓藤,顫抖着向中心處彙集。
林雅門知道這是囚禁魔法陣啟動了,他想要抓住馬桶搋子當籌碼。
奈何這馬桶搋子有靈性,扭着腰避開他的手。
他正思考該如何抓住亂扭的馬桶搋子,魔法陣已經如蔓藤向上纏繞,避無可避。
林雅門隻好環視四周尋找景戲多的身影。
人還沒找到,魔法陣已經完成合圍。隻是困住的對象并非是他,而是羅笙。
羅笙一臉詫異地被魔法陣捆住了雙手雙足,而後又捆住腰。
“你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家夥!”一人厲聲喝問,破門而入。
林雅門扭頭看,破門者是想和羅笙一起誘捕他的溫融雪。
好嘛,賊喊捉賊,還喊得賊亮。
“你想把王後怎麼樣!”林雅門不甘示弱地反問。
溫融雪身披黑色鬥篷,手舉閃着金光的長劍,聲色俱厲地控訴:“明明是你得不到他,就要毀掉他。”
林雅門仔細觀察,覺得溫融雪那表情不像記得他在原本世界的身份。
于是他配合演出,不屑地說:“滿腦子肮髒想法!”
溫融雪不再跟他嘴炮,向着被魔法陣捆成蠶繭的羅笙沖去。
林雅門想要攔下他,可手邊沒有武器。唯一算得上武器的馬桶搋子,根本抓不住。他隻能以肉身為盾牌,擋在羅笙和溫融雪中間。
長劍劈下時,他以腿踹劍,感到似火般灼熱能量順着劍竄入身體,十分難受。他試圖踹飛溫融雪手中的劍,可文雅的溫融雪化身戰士,跟他打得有來有回,難解難分。
直到羅笙發出慘叫,二人才發現事情不妙。
被魔法金線捆住的羅笙懸浮在半空中,身體裡的鑰匙閃耀着比金線更眩目的七彩光。而鑰匙被一股漩渦狀藍光纏住,往體外拽。藍光的另一頭,是高舉馬桶搋子,控制着漩渦的景戲多。
很明顯,景戲多是在用魔法漩渦蹂/躏的羅笙的菊/花。
保衛受寶的菊/花,乃背景攻義不容辭的職責。
“住手”林雅門沖上前去搶馬桶搋子。
當他的右手碰觸到馬桶搋子時,羅笙發出尖銳的嬌吟,那悲凄的喊叫,如利器刺中他的心髒,他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人氣遭遇滑鐵盧,跳崖似下跌。
而他的情敵溫融雪已經舉着劍沖上前劈景戲多。
他側身發力,把景戲多往溫融雪劍下拱。
景戲多朗聲質問:“喂,我倆才是隊友。你别反水啊。”
隊友?
林雅門遲疑間,溫融雪的劍已經當頭劈下。
景戲多擡起右臂,替他擋下溫融雪的劍,劍劈在景戲多玄鐵制的護腕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這聲音不響,卻和羅笙的哀鳴一樣撞在林雅門心裡,在他心間激起巨浪。
他猛然意識到此時景戲多确實是自己的隊友。
怎麼辦?
景戲多是隊友。羅笙是要保護的人。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既不掉人氣又不丢命地推動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