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門和景戲多的打鬥似乎永無止盡,兩人打了兩天兩夜仍未停歇。
直到原本為二人準備的馬哀嗚一聲,嘩啦啦地竄稀,倒地不起。
莫談歡上前說:“二位,馬不行了,再打下去沒有意義。”
林雅門這才收手問:“馬怎麼了。”
莫談歡:“不知誰喂了它巴豆。”
景戲多看着馬歎氣:“竟是我害了馬兄,罪過,罪過。”
顧子猷:“沒有适宜共騎的馬,二位不如分别騎駿馬。馬廄裡的馬任憑挑選。”
景戲多:“不行,師傅說,出遠門得手拉着手,不要走散了。”
楊跳:“笑死人了,你倆是三歲稚童嗎。”
莫談歡攤開扇子:“此事好解決。”
很快林雅門和景戲多就被請上了馬車。馬車寬闊,可以左右各坐一人。林雅門率先搶了左位,這一回景戲多倒沒再攔。
上路後,搶到左位的林雅門拉着景戲多的手傳音入密:“你為何可以接受坐右邊,卻不能接受坐前面。”
景戲多:“這兩者差别很大啊。你在想什麼,我倒不懂了。”
林雅門不願暴露自己想維持攻君威嚴的想法,轉而說:“都說顧子猷能感應到無量神劍所在地,現在一行人前往的省份,也是他感應到的,他讓二叔和那群有地位的前輩先行離開,恐怕是為了甩掉那班人搞突襲。你看,想要建功立業的少俠們,都跟着他。”
景戲多:“他的想法倒是很美呀。可他二叔是個會把會先祖的畫像藏在秘室的人。恐怕有所謀劃。那裡還有一張你的畫像,說不定他看到你就想到什麼。”
林雅門:“那張畫藏在最隐蔽的隔層中,他恐怕從未見過。”
景戲多:“就算如此,一個既賣鴉片又藏畫的家夥,不會這麼輕易出局的,一定會來找咱們的麻煩,讓我們拭目以待。”
顧子猷帶一行人快馬加鞭,一路上馬累了,便到自家驿站換馬,或花大價錢租用。不消幾日,便出了省。
他收到飛鴿傳書,顧二爺帶着的人一路吃喝,伸張正義,行進緩慢,途中抓了幾個魔教派去刺探情報的喽啰。
…………
夜色降臨,顧子猷一行來到山林,無法打尖住店,于是搬出了行軍用的帳篷。
顧子猷比較講究,獨自住在小卧室一樣的帳篷中,帳篷裡不僅有臨時的睡床,還有桌椅和櫃子。比尋常農家的住所還要舒适。帳内布設的古琴和墨寶,更是凸顯主人的風雅。
然而衆人已經累壞,有個地兒睡就好,無人在意顧子猷休息處多麼豪華。
夜深人靜之時,獨睡一間帳篷的顧子猷,悄悄坐了起來,摸黑拿起床頭折疊好的燈籠罩。
燈罩撐開後,通體漆黑,隻有一掌高,上下皆有口子。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托在右手,把燈籠罩扣在玉上,把眼睛對着燈籠罩的另一個口子,而後催發内力。
内力流進玉石,讓翠綠的玉石發出微弱的光芒。光芒在玉石表面彙成一道道線,線的形狀和此地地圖類似,一個不停閃爍的光點在線構成的地圖間移動。
顧子猷看清光點移動方位後,收回内力,藏起玉,折好燈罩,繼續睡覺。
他以為無人能看到藏在漆黑燈罩下微弱的光芒。忽視了已經蓄滿了一身内力的林雅門、景戲多二人。
二人雖未看清他掏出什麼,但确信那是個會發亮的東西。
顧子猷為何要在大半夜點亮會發亮的東西。什麼東西的光線是綠色的?
景戲多:“我猜他有一個類似雷達的裝置,能定位無量神劍所在。”
林雅門:“假設我們先前收集到的信息有用,那麼最有可能是雷達的道具就是他的貼身寶玉。”
景戲多眼神一亮:“這就對了,所以無論是楊跳還是莫談歡,都想要那塊玉。”
林雅門想,兩人都想要顧子猷的貼身寶玉嗎。那豈不是很适合制造肉搏的劇情。
景戲多:“阿楚,你在想什麼,還在想如何借二人之手奪玉吧。你能調配出讓顧子猷昏睡的藥麼。
自從有了廚房,林雅門鼓搗了不少藥劑。時刻準備着配合劇情小推手景戲多。
林雅門:“顧子猷接受過專業毒師調理,具有百毒不侵的體質,能讓他失常的隻有不可描述的藥。”
景戲多:“不可描述……你是懂得描述的。那你有藥嗎。”
林雅門:“我有五石散。可他現在不吃這藥了。”
景戲多:“還是點穴好。可系統不讓我們直接攻擊線索人物。阿楚,你能弄個點穴機關嗎。
林雅門:“如果别人對顧子猷有所行動,我們丢石子不小心丢歪了,系統會如何判定。 ”
景戲多:“喲喲喲。你可真是個好人喲!好。我看看有誰要胡來。我們去拯救拯救他”
景戲多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黑影潛進。
真正的刺客來了!!!他們可以攻擊刺客,失手擊中顧子猷。
……
夜色深沉,顧子猷的帳篷簾子被一陣妖風卷起,被驚醒的他剛想行動,突然幾顆石子飛來,他被一顆石頭擊中,手臂一麻。剛要叫,已經被幾顆石子連連擊中。
這是點穴之術!
是魔教奇襲!
他努力運行真氣去沖破穴道,可惜剛才使用窺玉之術消耗了大量真氣,尚未調息蓄能,内力不足無法解穴。他想要叫,卻發不出聲。
當顧子猷深陷危機之時,莫談歡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于是從睡夢中驚醒,正要喊身旁的侍衛,突然發現額上貼了個紙條,他摘下紙條,點亮火折子。
火光驚醒了身旁的侍衛,“少爺,什麼事。”
“沒事,我出去一下。你繼續假裝熟睡。”
“好。”
莫談歡換上夜行衣,出了帳篷。朝不遠處顧子猷的帳篷潛行。
衆少俠栖息處,晚間有人值守巡邏,而顧子猷的守衛則一直在門口。莫談歡眼尖,一眼便看出那人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