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攤位上,一群人圍着玩遊戲,每個人眼中閃着金閃閃的光,仿佛隻要勇敢孤注一擲,就能逆轉人生。
林雅門認真觀察了一會兒遊戲,很快判斷出:“這不過是個概率遊戲,純拼運氣。”
景戲多:“我是歐皇,手氣堪比黃子弘凡。”
林雅門:“你是黃子,我還是非酋文韬呢,從我這掏出的錢不靈驗的。”
景戲多捂住耳朵,搖頭:“我不聽我不聽,哇噢,你看那邊雕刻的眼球真漂亮,好有神秘感。”說着小跑上前。
店家說:“您眼光真好,其實這眼球可以轉運,讓世界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阿楚!阿楚!買他!買它!”景戲多抓着精緻的銅雕眼珠子不放。像極了糾纏父母買玩具的小孩。
然而林雅門是個“嚴父”,一點也不想慣着他,“這些都是小孩子玩兒的。用不着買。”
景戲多氣得直跺腳,“你這個成年人可真沒勁。”
林雅門:“現在手頭不寬裕。”
景戲多:“辦法總比困難多,得想點法子搞錢,要不你兼職做個廚師。哎,可是當廚子太費時間了,恐怕沒空搞調查。啊!有人,既然羅馬如此那啥,肯定很需要治理腸道疾病的特效藥,你那麼博學,會不會配藥啊。”
配藥這件事,林雅門當然會,由其是調配養護菊花的藥,是一名二十四孝攻必備的生存技能。
可他打算用特效藥拿捏景戲多,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優勢,于是回答不會。
“沒意思,沒意思,我們回去吧。”景戲多覺得沒勁,便往回走。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興頭來的得,去得也快,像個小孩。
路上看到面包鋪,景戲多又嚷嚷着要買面包,買下後,發現這裡的面包與宴會上人們吃的面包不同,質地粗砺,顔色暗沉,甚至可以看到其中的谷殼。
景戲多好奇地問:“這是五谷雜糧面包。”
林雅門回答:“是的,在羅馬隻有富人才吃得起精細面粉烘焙的白面包,勞苦大衆則是吃粗糧制作的黑面包。”
“粗糧更健康。”
“它們恐怕和你想象中的粗糧不同。”
景戲多去池邊洗了手,抓起黑面包就啃,剛咬一口,便吐了出來,苦着臉說:“這能吃嗎。”
林雅門:“平民都是吃這種面包長大的。不過你隻适合□□貴的白面包。”
景戲多看着像曬幹的絲瓜一樣粗糙的黑面包,暗自歎氣,返回美酒美食琳琅滿目的宴會廳。
此時嘉賓們已經喝得半醉,情緒正高漲。
有人摟着莫逃的肩膀說:“莫逃啊,蓋尼米得的新劇演得是哪一段神話,我好期待啊,你講講吧。”
“哦,我答應過他要保密的,等劇場建好,新劇上演時,你自然會知道了。”
“我倆是不是好兄弟,你偷偷告訴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别急嘛。戲劇之美不僅在舞台上,也在于期待過程中的想象。”
“你這人,不會是還沒寫好劇本吧。你好像三年沒寫新劇本了。”
“美味總是得制作得久一些。”
“呵呵,你不會是靈感耗盡了吧。”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聽到謠言,有人說你雇傭天才平民劇作家當代筆,三年前代筆死了,你就再也寫不出來劇本。”
“哈哈,看來造謠之人很有編故事的才華。”
“确實有才。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還說元老怕你成天遊手好閑丢了他的臉,所以撿了個窮得快要餓死的平民劇作家,讓你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和遊戲花叢的經曆講給那人聽,由他幫你創作。”
“嗯,這個設定很合理,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恐怕都要信了幾分了。”
“這個人呀……可真是有恃無恐。”
“沒辦法呀,天才總是要遭人嫉妒,被人編排的。”
“哈哈,敬寫不出新作的天才劇作家一杯。”
“我敬劇作家的損友。”
“喝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