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戲多高聲贊美:“天啦,你真的哆啦A夢的兄弟,你的四維口袋裡還有啥。”
“藥品和調料。”
“食療高手,請你救一救我受傷的胃吧。”
“那邊有運貨的馬車來了,你快付錢。”
景戲多付了十枚銀币,運貨的人見收益頗豐,答應聽他們指揮運人。
就這樣,他們一路出了城。
來到城郊,大道的兩側是羅馬人的墓地。行進不遠,便聽到一群人在唱歌。
車轍在墓地中斷。
下車後,車夫擔憂地告訴他們:“這群人都是失意者,法律規定不能打擾墓地,不能在此睡覺,可他們不管這些,偏要在這裡唱歌跳舞,你們确定要在這裡下車。”
“确定。”
等車夫離開後,兩人便隐形走近人群,觀賞墓地旁的音樂會。
隻見一群醉漢圍成一圈,其中一人唱:“我是個抄寫員,擡手抄呀抄呀,抄呀抄呀,手肘咯咯響。”
他聳了聳肩,肩發出咯咯的聲響。
“這人肩周炎挺嚴重的。”景戲多點評。
又一人唱:“我是個石匠,每天搬呀搬,搬呀搬,肩膀咯咯響。”
“我替人跑腿,膝蓋一直響,咯咯咯,咯咯咯。”
“我們的骨頭在唱歌,一直在唱歌。”
一群人唱着自我解嘲的歌,載歌載舞,晃晃悠悠,把夜晚的墳墓當作白日的郊野,像快樂的野鬼和友人們一起愉快的郊遊。
那們是城市的建設者,卻沒有資格留名。
林雅門看着這群身體勞累到痛,卻苦中作樂的人,心裡不是滋味。也不知酒館老闆為何來此,是因為賣酒才結識了這群人。
現在,酒館老闆在哪呢?
二人在墓地中轉了轉,終于找到藏身在墓碑後的酒館老闆。
“你看出這些金飾什麼來曆了嗎。”酒館老闆急問。
“看不出來。”一名瘦高個回答。
“帶到外地賣,會不會暴露。”
“不好說,你要不先寄在我這裡,我找上頭的人問問。”
“寄?你知道這花了我多少錢嗎。”
“聖火在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走,咱們回城,先給你定金,賣了再還你錢。”
一路跟蹤的景戲多歎氣,“怎麼又回去了,這也怪折騰人的。”
林雅門拉着他:“走吧。說不定這是條線索。”
二人慢跑了一陣,遇上郊外回城的車,坐便車追蹤,到了城裡追到車轍消失處。
車夫對他倆說:“這附近是維斯塔神廟。你倆可别亂逛。”
維斯塔神廟是龐貝城最莊嚴的地方。位于城北,緊挨着幾家喧鬧的鐵匠鋪。
雖位于鬧市中,可男人要是随便進入,會被懷疑心懷不軌,因此掉腦袋。
景戲多剛答應車夫,轉頭便悄聲對林雅門說:“原來是維斯塔神廟!這可是重點場所,肯定有關鍵線索,我們進去找一找。”
林雅門:“女祭司身負重責,不能随意接觸男子。”
景戲多:“我們隐形後進入,就不算接觸。”
林雅門:“别想用你的歪理邪說打動我,我是不會聽的。”
景戲多:“是是是,成熟的你就是矯情,唉,誰讓我寵你呢,我們在外面偵聽吧。”
林雅門:“話可要說清楚,什麼叫你寵我,明明是我在牽就你。”
景戲多:“所以你承認,你寵我。”他的眼神亮亮的。
“不承認。”林雅門。
“你眼中所謂的成熟就是不願直面自己的内心,不願承認真實的想法嗎。”景戲多搶話。
林雅門無語,實在不想和這家夥饒舌:“少廢話,夜深該休息了,快點打聽完情報回去。”
“好的,領域啟動。”景戲多喊了一句完全沒有必要的台詞後,發動無量神劍的偵聽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