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第二天身體其實也有些不舒服,常年的勞累和雨天的驚險,在放下心後,一股腦的湧進身體裡,雖然還想堅持,但看到家裡兩個孩子臉上不贊同的表情後,默默的鑽進被子裡守着自家妻子了。
一家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緣葉身上那種莫名的能力是什麼,當作自家來了個女兒(姐姐)一樣繼續平淡的生活着。
多虧了緣葉那顆珠子換的錢,短時間内生活質量好了很多,等到時母從病中脫離的那一刻,一開門,就看到自家小兒子圍着一個小女孩開心的捉迷藏,大兒子則在旁邊磨着木頭,丈夫守在爐竈前,聞着香味,應該是很豐盛的一餐呢。
在養病的這段日子裡,時母常常聽着小兒子在耳邊念叨,今天又和緣葉玩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又學到了什麼。
大兒子雖然不說,但從他那經常做些小木工給緣葉的動作不難看出他的傲嬌屬性。
今天時透有一郎給緣葉做的是一個竹蜻蜓,有一郎也不清楚,雖然緣葉看着裝扮奇怪,但怎麼看也是被人富養長大的,怎麼會喜歡這樣簡陋的小玩具。想是這樣想,手上的動作倒是很勤快。
時透無一郎則将自己對緣葉的喜歡表達的淋漓盡緻,緣葉給他的小布袋裡裝的糖果,他到現在也舍不得吃。而且最近的生活改善,離不開緣葉天天往山裡去打獵。
隻要有機會,時透無一郎便會跟着去,每次都被緣葉那幹脆利落的行動震驚到。
但對緣葉而言,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到,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精神狀态越來越差,總有種提不起勁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她可能裡回去不遠了。
所以在一次吃飯時,時透無一郎害羞的詢問她,是否可以教他一點變強的技巧後,緣葉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下一秒,另一道強烈的視線盯住了緣葉,是有一郎的。
時父時母看着兩個孩子對緣葉明裡暗裡的黏糊勁,對視一眼,輕笑了起來。好了,孩子找到了他們要做的事,自己也該開始工作了,總不能靠着恩人給的錢坐吃山空吧。
在開始練習的時候,緣葉給了兩人一人一柄小巧的匕首,時透兩兄弟對此很震驚,更加好奇緣葉那兩隻寬大的袖子裡還有些什麼了,緣葉按照之前禅院甚爾教她的知識,一闆一眼的教了起來。
像這樣又生活了兩個月的樣子,突然有一天,怎樣都沒辦法将緣葉從睡夢中喚醒。
一家子急的上火,時透有一郎立馬就打算背着緣葉去找醫師,時透無一郎陪着一起,而時父則急着清點木頭和錢财,他得确保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能夠付的起診療費用,最快最好的把他們的恩人治好,時母則守在家裡,不時的向外張望。
很遺憾,直到三人回來時,緣葉也沒有醒,醫師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從外表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睡着了。
當天夜裡,時透兩兄弟和時父時母将緣葉守在中間入睡。
時透無一郎實在擔心,忍不住問:“哥哥,你說,不會是因為緣葉姐姐幫了我們,所以上天才會從她那裡拿取報酬嗎?”
時透有一郎安撫道:“别瞎說,沒聽醫師說了嗎?她隻是睡着了,說不定……說不定對她來說,這就是很正常的行為呢?”語氣裡透露着不為人知的恐慌。
時透無一郎不安的抓着哥哥的被子,小聲的念叨着:“上天保佑,請不要讓緣葉姐姐離開,上天保佑……”
到了第二天早晨,緣葉毫無征兆的醒來了,就像是睡了一個普通的覺般,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一家子一窩蜂的湧到緣葉身邊,緣葉站起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突然伸手摸了摸離她最近的時透無一郎的腦袋,平靜的說:“馬上要到時間了,我該回家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回家?這樣的身體狀況,是要回家的節奏嗎?
時透有一郎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緣葉思考了一會,如實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一睜眼,就在這裡了,不過馬上,我就可以回去了。”
時透無一郎急忙問道:“那可以,告訴我姐姐你的家在哪嗎?我可以,去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