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被救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甚至浮現出怨恨,“我知道獲救的人很少,但也不至于老堵着我問吧,不還有另外兩個女的獲救了嗎?去問她們啊!”
但源源不斷的記者還是湊了上來:“先生,我們隻是想知道,對于你獲救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中年男人:“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對那個救我人的感激?你們是不知道,就因為獲救的人少的緣故,那麼多人跑到我家裡來,質問為什麼獲救的是我不是他們的親人。你說我那裡知道啊!那明明是救我們的那個人的問題好嗎?要是那個人選擇讓司機停下來不就好了嗎?反正是那個司機酒駕的原因,死不死無所謂的吧。或者說叫那人多救點人,搞得這後面煩死了。走開走開!别擋在我家門口!”
沒有記者聽他的話,所有人都亦步亦趨的跟在中年男人身後,想要獲得更新更勁爆的消息。
再一個視頻就是獲救的另外一個年輕女孩:她被一群受害人家屬圍着,隻是默默留着淚,對于那些人責怪她救命恩人的話語,也隻敢小聲的用氣音反駁。
畢竟活下來的陌生人,總是比不上自己的親人的。
夏油傑呆呆的看完兩個視頻,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緣葉想要表達什麼。
其實這視頻還是太宰治給緣葉看着玩的。在事情發生後,趕在東京警力調查前,太宰治就吩咐人處理好了後續,不管是獲救的還是沒獲救的,都讓他們閉上了嘴巴,堅決不敢再談論關于這件事的半分。
好在禅院甚爾将明子阿姨保護的很好,完全沒有洩露出明子阿姨的消息。
其實緣葉壓根不在意裡面的話語。太宰治和她完全把這兩個視頻當作行為分析和表情管理來教導和學習去了。
夏油傑艱難的開口問道:“緣葉姐,救人的,不會是你吧?”沒等緣葉回答,繼續開口道:“你是想要告訴我,成長為一個保護弱者的人,沒有那麼簡單?不,還是說,我們對于弱者的保護不能太淺顯?不對,是我們,根本不需要保護弱者嗎?”
什麼跟什麼啊,差點把緣葉給繞暈了。
不過緣葉也徹底懂了夏油傑的邏輯了。在夏油傑心裡,他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少數人,這個社會是由大多數普通人組成的,是在他們心裡相當于弱者的存在。隻要保護好“弱者”,就相當于在保護好這個世界。
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但還是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吧。有時候,有的“弱者”,比起咒靈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緣葉直接一巴掌把夏油傑從混沌中拍醒,五條悟被這動靜吓的一噎,慌裡慌張的跑去找水去了。
緣葉在此期間同夏油傑寫道:不,我隻是覺得你的理念可以再嚴謹點。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咒術師的,在年紀尚小的時候,不用把自己的理想設計的太過偉大。不過沒關系,你完全可以先想着一條道路走上去。可能都不需要我來糾正,五條悟會先一步陪伴在你身邊。
五條悟端着飲料回來,随意一瞥撇到自己的名字,“哈哈!我和傑當然會一起長大啦,畢竟我是要成為最強的男人,傑怎麼能不在我身邊見證呢。”
夏油傑無情的搶走五條悟的飲料一口悶掉,兩兄弟開始了第無數次的鬥争。
緣葉眼看着甜品碎屑要毀掉她今天的細心裝扮,一手提溜起一個,沖出店門外消失不見。
因為比這兩大三歲的緣故,加上女孩子發育的比較快,緣葉拽起這兩個人綽綽有餘。
但五條悟顯然不這麼想,在緣葉的手裡扭成麻花,夏油傑雙手蒙住自己的臉:有點丢人。
好了,遇事不決打一架。緣葉在紙上寫着:你們要和我比拼一下嗎?
“一起嗎?”夏油傑發問道,“會不會有點欺負人?”
緣葉微笑的看着他不說話。
五條悟偷偷摸摸科普道:“我們的術式對緣葉不起作用啦,她大概是想看看我們的身體素質?”
……毫無疑問,這兩隻輸的很慘,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緣葉戳了戳懷疑人生的五條悟,寫着:身為神子,不可以老是依賴六眼的,你們都好脆皮啊。
這能忍?!嗯,從下往上看着緣葉袖口裡數不清的暗器,夏油傑沉默的按着五條悟點了點頭。
“啊~”五條悟抱怨道,“家族裡就沒幾個注重體能的,都是一群爛到不能再爛的老橘子了,才不是我缺乏鍛煉呢~”
緣葉靈光一閃,向他倆推薦了個好去處。
兩人一看這上面的名字,夏油傑還不明白,五條悟卻饒有性質的笑了笑,拉着夏油傑一躍而起:“OK不打擾了,我得和傑趕回去了,不然人就要追來了。下次再見的話,我倆一定會更強的!”
說着,拉着還迷糊的夏油傑告别了。
嗯哼~不愧是她。治教過,在面對無法回答的問題時,可以引導别人把思路轉移,她這也算是成功在短時間内把夏油傑的思想轉化到如何變強的身上了吧。
哎呀哎呀,到中午了,買東西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