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實挺急的樣子,緣葉和夢野久作甚至都沒有機會去她們這種“身份”的集中地,聽他們之間的交談,今晚就要上場。
這下沒辦法繼續裝了,畢竟為了商品的好價錢,是一定要給緣葉和夢野久作洗刷刷的。
拒絕,堅決拒絕!緣葉非常恰好的醒了過來,躲開了抓她的那雙大手,順勢拽住身邊的夢野久作往後一滾拉開距離,悄悄示意他也可以醒來了。
“嗚……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夢野久作幹巴巴的念着台詞。
另一邊,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也早已達到廢棄醫院,在二村直正和田上秀仁出來的第一時間制止住人。
國木田獨步嚴肅的站在兩人面前:“你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那兩個孩子的去向是哪裡?橫濱有關兒童的失蹤案是不是……”噼裡啪啦提問了一大堆。
兩人拒不回答,國木田獨步也不會是那種嚴刑逼供的人,将視線轉到了在旁一言不發的太宰治。
從發呆中回神,太宰治立馬誇張的說道:“簡直是罪大惡極啊!怎麼能做出誘拐小孩子的事情呢?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我的葉子一定會受到驚吓的……”
一邊說着,一邊撿起視線旁一根廢棄的鋼筋,颠了颠重量,幹淨利落的往兩人頭上掄去。
清脆的兩聲過後,兩人應聲倒地。太宰治還故作驚訝的把鋼筋一丢:“啊,抱歉了呢,你們一定可以理解我這種焦急的心情吧!”
“喂,太宰。我們還沒有把情報問出來……”國木田獨步略帶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本意是問出情報後将人交給警察局來處理的。
“沒關系的國木田君~這次試驗不是對葉子的考驗嗎?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我們還是把找葉子當第一要務吧!”說完,太宰治還踢了踢身下的兩人,讓他們昏倒的姿勢變得扭曲,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醫院裡面走去。國木田獨步隻能無奈跟上。
緣葉稍微觀察了一下,有監控,有點麻煩。無視向他倆接近的人群,緣葉摸了摸夢野久作的頭,将其往前一推,力氣使的稍微有些大,導緻夢野久作跟他們都有了身體接觸……
廢棄醫院的表面下,隐藏着一處奢侈且糜爛的地方,或者用黑暗這個詞來形容更為合适?一群衣冠楚楚,帶着上半邊面具的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隐約能感受到狂熱的視線注視着不遠處的“舞台”。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從行為舉止上來看,大抵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但奇怪的是,他們座位的前方還擺着一張餐桌,配菜酒水一樣不缺,唯獨沒有主食。
而且“舞台“也很奇怪,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兩半。一半被鐵籠罩住,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一點沒被清理幹淨的血迹;另一邊倒像是一個真正的表演舞台,被絢爛的燈光照耀,有幾個人正在上面匆匆的交談着。
“貨到了嗎?”
“快了,正在來的路上,不過小的那個有些麻煩,為了好看,他身上還得好好清理一下。”
“大的那個是個啞巴吧?那剛好,先讓她上來做個‘前菜’,主菜也記為她,小的那個最後謝幕吧,趕快去辦!”
“好、好的。”
交代完一切的中厚司松了口氣,還好是趕上了。随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在中央的機械鐘顯示到七點整的時候,整個大廳突然漆黑一片。沒有人驚慌,所有人都依着直覺目不轉睛的看向被鐵籠罩住的舞台。
一分鐘過後,整片區域恢複了正常,唯獨多了兩個人。緣葉穿着一件簡單無裝飾的白裙,對面有個和她一樣打扮的小女孩,看起來很小。
另一半的舞台傳來激昂的聲音:“歡迎各位貴客來到今晚的”神降“舞台,還是老規矩,先來觀看一場舞台劇作為前菜吧!今天上場的選手是已經連勝七局的三号和新來的六十九号!”
啊……打架啊……緣葉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身上的裝扮。她無所不能的小狗包包早在有人接近她和夢野久作的時候被她丢遠了,現在應該在太宰治的手上,至于其它在身上藏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器,也在更早的時間打包上交了。
離她和那女孩不遠處倒是有一把小匕首,緣葉沒打算搶,畢竟不在她手上,說不定還能多打幾秒呢。
對面的三号反應很迅速,現在已經将匕首拿在手上了,正朝着緣葉沖來。
旁邊一直有喋喋不休的介紹聲傳來,緣葉的演技實在不好,隻能在幾個遠超她年齡的躲閃後裝作太過慌忙啪一下摔地上,左滾滾右滾滾,把自己從表面上弄的狼狽些。
你追我逃的場面上演了十多分鐘後,緣葉和三号間隔着十米左右的僵持着。三号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看着緣葉髒亂的外表,垂下拿着匕首的手,慢慢走向了她。
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厘米,三号終于說了見面來的第一句話:“你是個啞巴?還是輸給我吧,輸給我,會活的輕松些的。”話畢,三号握緊匕首,往緣葉的胸膛刺去。
但緣葉更快一步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往後一扳,匕首向下落去,緣葉用左腳踢了一下,右手接住,接着微微蓄力,往上一扔,正中籠罩在她們上方的一盞大燈。
燈碎的很徹底,衆人的視線都往上擡了擡,不自主的發出了驚歎,再一回神,卻見台上隻剩下了緣葉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