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呢…”
太宰也沒有多加反抗,不僅是因為長期自殺導緻的身體的脆弱沒有辦法對抗比他年紀大而且健康的男性。也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對方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的。
至少在他的利用價值沒有消失之前。
可即使太宰這麼清楚的知道,但也的确毫不在意。應該說他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尋找些什麼東西,他隐隐約約感覺到自己忘掉了些什麼,以及發自内心的對渴望追求某種東西的想法。
忘掉的東西是什麼?以及渴望追求的東西是什麼?
太宰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他還記得,他是想自殺的。
所以他不斷的接着嘗試自殺,他想在自殺之中尋找些什麼東西。尋找着他自己也并不清楚,無法明确的存在。
從家族中逃出來的他,來到了橫濱這座城市。這裡的人們魚龍混雜,交織來往着的是利益與罪惡,混亂與秩序,正常與異類。
“真是奇怪呢。”
太宰在冷眼旁觀着他人的死亡,他随意的闖入火拼,槍戰的現場。任由子彈飛過他的臉龐,白皙的臉龐緩緩的留下紅色的鮮血。
他在這座城市随意的生存着,迷茫的尋找着。直到有一天,他在入水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事實上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冰冷的河水淹沒過他的身體。窒息的感覺漫湧而來,身體在漂浮于生存與死亡的一線之中。太宰卻在此時仿佛記起了什麼,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在他的意識未完全模糊的時候,他向前方伸出了手,仿佛看到了什麼虛無缥缈的存在。他記起來了點什麼,是什麼呢?
好像是頭發的觸感,癢癢的卻是輕柔的。耳邊傳來熟悉的卻又令人無比溫暖的聲音,被環抱着的感到安心至極的懷抱。
“上一次,好像……也是入水。”
太宰模模糊糊的想到,但是于此刻不同的是……
“那是一種極其令人感到幸福的感覺。 ”
“這一次,真的要死啦。”太宰卻略微感到了些許的遺憾,但他又對這份遺憾感到疑惑。
他從他那破碎了的記憶中,尋找着一份答案 。
“我好像答應了某個人要一起來着的?”
“但是好像不行了。”
“對不起啦。”
“我要失約了。”
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死去,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的是昏黃的燈光,以及慘白的天花闆。
“真可惜。”
太宰頗為遺憾的說道。
旁邊是一個看上去形象頗為頹廢的醫生,那個醫生放下了手中的藥劑,接着緩慢的走上前去,保持了一個不近也不遠的安全距離,之後便停了下來。
“是你救了我嗎?”
太宰偏過臉,歪着頭問道。因為失去了繃帶的遮掩,精緻的臉頰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看上去十分的乖巧可愛。
“是哦。”
醫生點了點頭,笑着回複道。
“哦。”
太宰也沒有道謝隻是有些意味不明的吐出這個詞。
之後他就住在了這個破舊的私人診所。
之後,他便有了他的名字。
之後,他也有了他的教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