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那家夥倒是溜得快,不然必找其算賬。
“先生——”
達達利亞搖搖晃晃地走到鐘離面前,緊緊摟住男人,腦袋埋進男人的胸膛,還像是不滿足似的,好看的眉毛蹙起,繼續往鐘離懷裡鑽。
那随意系着的衣帶哪裡禁得住達達利亞的動作,衣衫漸漸散開,露出白皙但又肌理分明的胸膛。
達達利亞輕哼一聲,側臉蹭着,這才滿意地不亂動了。
“小狐狸,你可真是——”
鐘離哭笑不得,心裡藏着一團火,當看到懷裡人沉靜的面容時,輕輕歎了口氣,“這算什麼。撩而不滅火?”
他深吸一口氣,将達達利亞攔腰抱起,輕放在床榻中,替人細細理好被子,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被一雙手拉住衣擺,極輕的動作,甚至沒有幾分力道,卻讓鐘離無法離開。
本該睡着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半撐起身體,就那麼仰視着鐘離。
酒精的侵擾令他大腦一片混亂,遵循着内心的沖動。
達達利亞拉住鐘離的衣領,迫使其俯身,他在男人唇上飛快親了下。
一觸即離。
又再試探性地親了一口。
察覺到男人縱容舉動的他越發大膽,再次親了口。
他盯着鐘離近在咫尺的俊臉,暈乎乎的。
好喜歡先生啊。
達達利亞眨眨眼,眼前的迷離消散了不少,他昏沉的腦海裡閃過一絲清明,緊接着他的神智恢複了幾分。
他親了先生。
不止一下。
這個事實令他渾身愉悅。
同時他心底還有一絲隐秘的擔憂。
先生會不會覺得他過于放浪?
但問題不大,達達利亞已經想好措辭了。
這都是因為桂花酒釀冰酥的緣故,絕不是因為他自己的一時失控和甘願沉淪。
怪它,讓自己意亂情迷,無法自拔,甚至想更深入……
達達利亞組織好語言,擡頭看向鐘離,卻發現對方定定地盯着他。
男人眸色深沉,像是在壓抑着什麼,就像潛伏着預備将獵物困殺的野獸,醞釀着風雨欲來的氣息。
這是……生氣了?
達達利亞微怔。
心裡頭的火熱頃刻消散。
他還是頭一回直面這樣的先生,倉皇無措之餘,心底又有些許難過。
苦澀漫上心頭,達達利亞自嘲一笑。
美酒害人啊!
也對,那日同樣是在卧室,他們雖然說了不少親密話語,可始終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正式告白。
所以……是他會錯意了吧……
這般溫柔的先生會不會隻是顧忌他的感受,才多次妥協。
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達達利亞垂眸,難過地組織着語言,準備出聲道歉。
才剛說出一個“鐘”字,就被鐘離緊握住手腕,被牢牢鎖在腦袋上方,無法動彈。
身體被猛地按回床榻,達達利亞被迫仰起頭,能清晰地感受到腦袋觸碰到木質的床靠背。
不等他細細感受,熟悉的侵略氣息迎面而來。
達達利亞眼睛倏地睜大,白皙的脖頸微微後仰,顫抖着,卻被男人的手心托住脖子後方,鎖住退路。
手腕被男人松開,殘留的強硬觸感始終未消。
他能感受到鐘離的舌尖用力地、強勢地在他口腔裡深入,不放過任何地方,勾纏着他的舌尖,久久不放開。
鐘離親得有些發狠,達達利亞舌根發麻,下意識叫出了聲。
不同于平日清朗的聲音,而是一種裹挾着情欲的微啞的哼聲。
他呼吸一滞,有點無措。
先生放過了他可憐的舌尖,轉向他微微凸起的喉結,緊接着,慢慢親吻、吮咬。
太刺激了!
達達利亞的大腦開始變得渾濁,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往下墜。
從他的視角能看到頭頂微微搖晃的燈光,所見之處都是模糊的,隻有後脖頸的溫度和嘴唇邊的牙印是真實而清晰可感的。
他下意識攀附住鐘離的肩膀,尋求一個支點。
男人的吻重新回到他的唇,随之更加深入。
慢慢的,這個極具侵略性的吻變得溫柔起來,小心地勾纏住他的舌尖,帶着點不舍和安撫。
盡管這樣,等鐘離放開他的唇時,達達利亞仍在輕輕喘着氣,脖頸處也殘留着幾點紅。
“小狐狸,不要輕易招惹我。我的定力沒你想象的那麼好。”鐘離俯身湊近達達利亞,低低道。
達達利亞耳垂瑟縮,心裡卻沒有絲毫恐懼感,他揪着鐘離的衣領,說道,“先生再陪陪我好不好?”
醉酒後的達達利亞極度缺乏安全感,一心隻想要熟悉的氣息萦繞在身邊。
他喜歡鐘離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也想讓男人身上留下他的氣息。
方才的一切都讓他心安,能觸碰到先生,感受到先生,他才覺得這不是醉酒後的一場黃粱夢。
“小狐狸,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啊……”
達達利亞無辜歪頭,“先生,我隻是想讓你陪我說說話,沒有别的意思。”
“好——”
鐘離啞聲道,帶着點無可奈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