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說了要參加選拔開始,四個人經常湊到一起,恰好離得也近,下課放學就也一起了,還經常一邊走一邊唱。
陸叙芽跟江時說“鐵打的江邱徐,流水的第四個人”的時候,江時搖搖頭:“不是。”
其實是鐵打的江邱。
梁曉燕最近和趙思玩得很好,這沒什麼,反而應該慶祝。因為大家都在向前走。
不過,彙演的消息自從那天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推遲到下學期?”安幸憤憤,“有病啊。”
“到時候也不叫元旦彙演了,改叫文藝彙演得了。”徐秉慎也很無語。
相比這兩位,江時和邱亦就平靜得很多。
都是一邊見怪不怪的态度,一邊安慰至少能完整唱好這歌了。
安幸/徐秉慎:“你們是知道辦不成所以故意同意的吧?”
江時見狀:“沒有,我可不是。”
其實是勸過的,畢竟努力這麼久結果說不辦了不是跟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嗎,但是兩位是堅定的,說要挑戰自己,就算失敗但至少也努力了。
況且對手還有個伍梓穎這麼個前朋友,安幸就更想努力。
好了吧,這下不開心了。
不過很快也都想開了,當興趣搞也行,提升自己挺好的,不辦正好也沒有壓力了。
于是寒假時期也經常聚在一起,聊天啊寫作業啊唱歌啊,不隻是唱《溺海》,也唱很多别的好聽的歌。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過去了,四個人的關系處得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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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開學,雖然和以前一樣剔除一列讓教室成為2:2:2:1的座位格局,江時也還是和陸叙芽,蔣正一當前後桌,坐在單獨的一列,不過她覺得一切都變了。
成績沒有跌到四五十名,還是在二三十名徘徊,但這很好了。隻要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就可以達到高中A班的分。
可是怎麼……不行呢。
“跟我坐一起怎麼讓你愁眉苦臉的,我是瘟疫嗎。”陸叙芽回頭看她。
“我在想怎麼考678,别打擾。”
670還是不能保證,但是678這個靠近680的分數,一定可以。
這就是目标了。
一定可以。
我可是重生回來的。
“怎麼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陸叙芽震驚,那個分數可以在年級排第一。
江時看她驚訝的表情,很疑惑:“不給自己壓力怎麼考678。”
陸叙芽覺得不對勁,又說:“……壓力太大了不是直接死了?”
江時想了想,說:“苦難能逼人成長。”
“苦難也能逼人去死。”陸叙芽還是不服。
“能不能說點好的……”江時沒好氣地說,“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死死。”
我都死過一回了,怎麼可能還要去死。
“好嘛。”陸叙芽有點無奈,隻好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
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既然她自己這麼說了,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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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晚上,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打破了一部分迫切回家人的希望——沒帶傘的人。
看着窗外的雨默默想單詞表的江時,有點恍惚:是劇情啊。
那她這次是要跟陸叙芽走一段路了?甚至她也沒走!
早知道那樣她就不拒絕安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