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訊趕來的其他咒術師。
“走吧,該出去了。”五條悟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那棟廢棄的大樓。
外面,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
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咒術師,正指揮着“窗”的成員,處理着現場,消除普通人的記憶。
他們看到五條悟和月理從裡面走出來,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紛紛躬身行禮。
“五條先生!”
五條悟隻是随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資曆頗深的咒術師(路人甲),在看到五條悟身邊的月理時,卻皺起了眉頭。
他的目光,在月理那身略顯狼狽的私服和那張稚嫩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眼神裡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輕蔑和不屑。
“五條先生,辛苦了。”他先是對五條悟行了個禮,然後話鋒一轉,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但是,下次處理這種等級的咒靈時,還請您不要帶上這種……拖後腿的新人。”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拖後腿?
新人?
月理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憑借資曆和主觀臆斷,就随意否定别人的人。
她正想開口反駁,五條悟卻比她更快。
剛才還一臉懶散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那個路人甲的面前。
快到……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全場。
那個路人甲的額頭上,立刻滲出了冷汗。
“你剛才……說什麼?”
五條悟的聲音,很輕,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正是這種平靜,才更讓人感到恐懼。
“我……我說……”路人甲被他那股無形的氣場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結結巴巴地說,“我說……帶上新人……太危險了……是累贅……”
“累贅?”
五條悟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然後,他笑了。
那是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溫度的笑容。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月理,然後,又重新将視線,鎖定在面前這個已經快要吓尿了的路人甲身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對方的胸口,用一種仿佛是在陳述真理的、不容置喙的語氣,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說道:
“第一,她不是累贅。”
“第二,”他的聲音陡然變冷,帶着一絲凜冽的殺意,“她是我,五條悟的學生。”
“所以,你對我的學生……有什麼意見嗎?”
整個場面,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他們看着那個将黑發少女牢牢護在身後的、不可一世的“最強”,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
五條悟,竟然會……“護短”?
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而月理,則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五條悟的背影。
寬闊的、可靠的、将所有風雨都擋在外面的背影。
她聽着他那句“她不是累贅,是我的學生”,心中某個地方,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酸酸的,麻麻的。
一種陌生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悄然蔓延開來。
【OS:這個男人……】
她一直以為,五條悟隻是個惡劣的、把她當玩具的、不靠譜的黑心老闆。
但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懂過他。
他,是名為五條悟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