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鍛刀村劇情階段,她就想做出更改,可也就是在那時,發現了這個世界宛若遍布命運絲線的盤絲洞,所行所為全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掌控引導,祂會更改任何不在祂運行規則内的意外。
所以就算她做的再多,做的再怎麼小心,隻要偏出一點,之後的所有,全皆會被扭曲會原狀。
為什麼會這樣呢…
逐步陷入混亂的思維找不到答案,如同被絲線緊緊纏繞的飛蟲,想要掙紮卻越陷越深,直到墜落捕網中央,再無逃脫可能。
爆炸的煙霧徹底消散于空氣中,依萊歎出一口氣,放下抓狂的手,自暴自棄的準備混劇情了。
“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希望不要太痛,呃也不對,不能這麼悲觀,不浪的話還是能翻牌的吧…但是它整強走制劇情怎麼辦呢啊啊啊!”
看着行為怪異的鬼舞辻又有一次陷入自言自語中,紅發武士已經确認了自己的猜想,不過他依舊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行動,至少要讓鬼王先失去威脅力。
他變化位置,靠近了産屋敷耀哉所在的鬼殺隊中心,提起的劍柄刀刃出鞘,高大的武士微微側身,對着身旁的産屋敷耀哉最後一次規勸。
“産屋敷家主,還是先去安全地帶吧,一會兒全面開戰,必然會受到傷害。”
預感産屋敷耀哉可能依舊會說出的拒絕,他又轉口繼續道,“原本的計劃産生意外變化,你現在并沒有犧牲死亡,剩下的鬼殺隊員必将心系你的安危,若你還在附近,他們可能會被影響。”
聽到這裡,産屋敷耀哉才不得不認可,壓下膨脹強烈的情緒,讓理智再次主導,放棄已經失去時機的,将自己死亡獻祭為憤怒薪柴的犧牲激勵。
“诶?咋走了,劇情不還沒過完嘛?”
人員的調動産生變化,吸引了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鬼王依萊,她順着動靜看過來,五顔六色的羽織下,是被簇擁着火速離場的産屋敷耀哉。
剛想再逼逼賴賴幾句宣洩情緒時,飄離眼拙的視線終于捕捉到了,那抹早就該注意到的紅色身影。
戰國時代的和服,揚起邊角的深紅色羽織,飄蕩搖晃的日輪耳飾,眼熟到不行的模樣,将原本想說出的話堵在了喉間。
“g…嘎…唔…阿……”
挂!尼瑪開挂的啊!給我幹拿來了?這還是大正嗎?穢土轉生是不是都要來了!!
依萊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這挂開得能玩?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疏導頃刻間再次崩塌,來自身軀肌肉記憶的恐懼,刹那間侵占了所有的大腦,冷汗從額頭滲出,強健有力的快速心跳聲在耳中清晰可見。
瞬間緊繃的肌肉,夾住了脫口而出的話語,發了半天沒發出來的音,最終還是被咽回了肚子裡。
不是,這還能打?
與高大武士看過來的視線對上,深紅色的眼眸平穩無波,如植物般甯靜之下,包裹着蓬勃到旺盛的生命力,足以化作熾騰的烈火,燃盡一切黑暗與陰冷。
那一刻,依萊已經想到自己的各種死法了。
羽織飄飛遮擋視線,火紅色的身影快速接近,意識恍惚了一下,曾經屬于自己的過去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知道還在哪兒耍的酷臉老哥,合拍好玩的小夥伴們,沒有看完的偵探小說,還在冰箱裡等她回去寵幸的甜點,所有的一切都要再也不見了嗎……
灼熱的火焰撩過碎發,就在依萊人生走馬燈都給幹出來的時候,緊随其後立刻吹起的狂風帶來刺骨的寒意,伴随着冰晶雪花的吹拂,熄滅了及時收手的日炎。
“夏沫?冰砂?”紅發的武士及時收力,散發着灼灼烈日般氣息的刀尖被壓下。
出人意料的角色出現,擋住了吹響的戰鬥号角,連同鬼殺隊人員一同的攻擊。
“什麼情況?”
“冰砂小姐?夏沫小姐?”
“我就說那群鬼就是不可信,鬼王出現就倒戈,惡鬼就是惡鬼!”
“背叛者,鬼舞辻無慘的走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