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喻總在鄭氏持股10%,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股份賣給我?”
多年來因為股權稀釋,加上鄭家因為子孫不肖賣掉的股份,如今占股不過45%。如果有人能夠收購超過51%的股份,那鄭家将不再是最大的股東,鄭氏董事會的權力架構也将徹底變更。
明面上,另外的55%的股份,都在其他幾位股東手裡,有幾位股東甚至與鄭家交情頗深。
可交情歸交情,利益是利益。鄭栩栩之所以那麼輕易就答應跟喻昭合作,正是因為喻昭擁有了
鄭氏10%的股份,隻要集團管理權還在鄭家手裡,想對付鄭家就沒那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那些股份在我這裡?”喻昭收購這些股份,是借由其他人的名義,就連持股人都另一個人。
他的身邊到底還有多少個林雪薇的眼線。
從鐘奇能夠潛伏二十幾年來看,林雪薇的布局必然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想要把那些眼線都揪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喻昭身邊親信不多,可經手過收購股份的人也不少,查起來太難,暫時也不必費這個心。
“隻要你放了小溪,這10%的股份,我可以雙手奉上,不需要林女士花一分錢。”
這幾天,他們用盡了能用的所有方法,都沒能查到鐘奇和沈溪的下落。鐘奇當日開的車,在一個山崖底下找到,已經燒成了鐵架子。人不知所蹤,周遭也沒有他的行迹。
認識這麼多年,喻昭第一次知道,鐘奇的反追蹤意識那麼強。不像個園丁,倒像個經驗豐富的特種兵。
而鐘奇這麼多年,一直是住在鐘家,沒有親人朋友。在人際這塊,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他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喻總說笑了,都說了是談生意,這樣的虧本買賣,我怎麼會做呢。”
比起晟風總裁的妻子,鄭氏10%的股份,根本就微不足道。
侍者上完茶之後就已經全部離開。偌大的私人高爾夫球場裡,隻剩下林雪薇和喻昭兩個人。
“其實我曾經是真的希望小溪能成為我的兒媳婦,這麼好的姑娘,總是變着法的讓我開心,我親兒子都沒有小溪這麼上心。”林雪薇感歎着,臉上流露惋惜之色。隻是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隻有她自己知道。
“林女士還想要什麼。”從始至終,喻昭都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他知道林雪薇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幾十年謀劃,有心算無心,他沒有半分勝算。
但凡在對陣時他有一絲一毫的不謹慎,結果都可能是滿盤皆輸。
林雪薇像是非常滿意喻昭的配合,笑容愈發優雅:“再加上晟風20%的股份,如何?”
“咔哒”一聲,門鎖被轉開。
沈溪依舊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可是這次進來的卻不是鐘奇,而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背,面無表情地把裝着飯菜的托盤往桌上一放,就打算離開。
“等等......” 沈溪連忙叫住她。
老太太轉過身,卻沒說話,隻是滿臉不耐。
沈溪擡了擡被铐住的那隻手,表情比那老太太更加不耐煩。
“鐘奇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的?手铐也不解開,你想餓死我就直說,還費心送飯幹嘛?”這語氣,要多傲慢有多傲慢,一看就是那個豪門世家出來的嬌蠻大小姐。
老婆婆雖然沒說話,卻把那張小桌子挪到了沈溪床邊,轉身又要離開。
“等等,你不給我解開我怎麼吃啊?”沈溪被铐住的是右手,送來的餐具卻是筷子。就算沈溪伸手就能夠着飯菜,這飯也吃不進嘴裡,除非她用手抓着吃。
可就憑鐘奇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沈溪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敢虐待她。
從老太太身上的衣着來看,這裡應該是某個落後偏僻的村子,住戶很少,可能就這麼五六戶。在這裡待的兩天,周遭都很清淨,除了蟲鳴鳥叫,很少有人聲。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些人的房子隔得遠,所以她聽不到。
見老太太不動作,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沈溪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又指了指飯菜,再指了指自己被铐住的手。
老太太像是恍然大悟,走過來端起飯,就要喂她。
沈溪卻沒張嘴,用空着的左手指了指手铐,表情堅持。
老太太搖搖頭。說了幾句沈溪聽不懂的話,作勢又要喂她。
沈溪表情一變,突然憤怒地把老太太手裡的飯打落在地。瓷碗落地瞬間碎成幾片,碗裡的米飯也撒了一地。
老太太看着地上的米飯眼露心疼,再看向沈溪時,已經是滿眼兇惡,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沈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