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别夢也意識到了不妙,她小聲的詢問:“唔······靈,靈瞳不算嗎?”
“······靈瞳要怎麼攻擊?看死他們嗎?”程月白艱難的反問。
蒼白瘦弱的小姑娘此刻看起來要碎掉了:“······我可以,我還可以馭靈,改變他們的氣。這樣有可能會影響後續事情的發展。”
程月白懂了,就是從以前控制不住讓身邊的人倒黴變成有選擇的讓目标變得倒黴。
“除了這些呢?”鹿拙也沒忍住問,“術法基礎、陣法簡略、五行和内修都沒教你嗎?”
“内修教了,控制靈瞳也要學會靈力的運轉,五行的話我下山這幾日月峰主給了我一塊玉牌。”荊别夢有些戰戰兢兢的回答。
程月白:······
臨峰主誤人子弟!幸虧沒拜他為師!
“······不過看起來荊别夢的靈瞳倒是可以和阿白配合,”鹿拙開始飛速運轉自己的大腦,試圖在這混亂的開局中抓住一絲靈感。“自保手段的話······”
“自保手段符箓就行,”程月白說,“我這裡有一堆防護符,到時候都給她,一場比賽而已夠她用的,大不了我們到時候認輸。但問題是阿拙你說的靈瞳與我的陣法配合,怎麼配合?我們需要提前演練一下嗎?”
他們有不得不達成的條件和目标,否則報仇就隻是一場不自量力的送死。
鹿拙搖頭:“我先說一下我的想法,大家看看是否可行。”
夜色漸濃,又逐漸變淡。最終在曙光乍現之時從鹿拙的屋内走出三位年幼的弟子。他們并未再過多交談,而其中一位少年率先離開。
一片銀裝素裹中,荊别夢卻叫住了轉身欲走的程月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程月白側目,疑惑道:“跟我道歉幹嘛?”
“你,你不是也掉下去了嗎。”
“……我是要去拉阿拙,跟你也沒什麼關系。”沒料到還有這種原因,程月白停了一瞬别扭又兇巴巴的說,“不要因為這種原因随便道歉!”
“啊?好,好的。”
過了一會兒,程月白打破沉默:“你要回景星峰嗎?”
“不用的,月峰主在中明峰給我安排了一個暫住的地方。”
“哦。”
兩人沉默的走路。
又過了一會兒程月白問:“你能看到氣,那你能通過氣分辨人嗎?”
似乎很高興程月白願意同自己聊天,荊别夢立刻回答:“大部分時間是可以的。因為人的氣顔色不一樣。越明亮運氣越好。如果一個人的氣變得很暗淡那就說明這個人馬上要倒黴了。”
“哦?”程月白這回是真的感興趣了,“顔色不一樣?那……臨峰主是什麼顔色?我們都是什麼顔色?”
“我修為不夠,隻能看到最多築基期的氣。臨峰主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氣是黃色的。鹿拙是白色的,薛霧列是紅色的。大家的氣都很明亮。”
“那這些顔色代表什麼啊?”
“這個,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我猜測大概是個人特質一樣的東西吧?”被問到了不知道的問題,荊别夢有些不自信。
“那誰的顔色更少見一點?”
“唔,你們的都很少見,但是小鹿氣的顔色我從下山到現在見到的第二個。”
程月白有些吃驚:“這麼少見?那另一個人是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前幾日拜會掌門的時候應該是走岔了,是一位為我指路的人。不過他雖然是白色的氣,但還摻雜了點紅色。”
那紅色簡直就像血一樣。
當時她本該好好道謝的,可不止為什麼心裡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最後隻能匆匆點頭,飛似的離開了。
兩位少女的閑聊并沒能持續很久,很快她們在飛舟點揮手告别,回到各自的住所為即将到來的比試做剩下的準備。
時光飛逝,短短兩日倏忽而過,很快就來到了比試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