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中的大賽成績?你是說我們看到加濑學姐分手那次?”
曾經和原野綠一起目睹了伊達志也和加濑棠的“愛恨情仇”的深川晴十分不解:“為什麼問這個?”
不過靠譜的“外置大腦”還是拿出手機:“可以網上查一下,不過成績不好的話應該也查不到吧……啧,信号不行。”
白鳥澤女排和烏野男排周日上午的比賽都已晉級,原野綠才能抓住午休的機會來洗手間找深川晴,後者舉起手機各個角度晃了晃,發出靈魂質問:“我們為什麼要站在廁所裡讨論?”
[因為廁所是關鍵人物刷新地]三号聲音激動。
仿佛為了印證三号的話,另一個聲音解答了她們的疑問:“止步第二輪。”
關閉水龍頭,掏出手帕擦手,加濑棠偏了偏頭:“如果你們是說志也畢業那屆的南山中男排部的話。”
“加加加加加加濑學姐!”
深川晴吓得差點跳起來,原野綠卻毫無被抓包的尴尬之色:“加濑學姐怎麼知道?”
語氣裡還帶點“加濑學姐居然這都知道好厲害”的敬佩感。
披着新山女子隊服外套的學姐鼻間擠出一道發笑的氣音,像是回憶起很好笑的事,冰山般的神色都因此融化些許:“因為我是故意等志也輸了才找他分手啊。”
“……”
深川晴猛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加濑學姐果然是吾輩楷模!!!
比她更猛的還得是身旁的原野綠:“加濑學姐為什麼和志也同學交往?不在一個學校也不在一個年級。”
認真的嗎綠,你是認真地在八卦這個問題嗎?!
深川晴狂瞪原野綠,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到加濑棠身上——畢竟她也很想知道。
而加濑棠也無愧于新山女子的女王風範,像是回答晚飯吃什麼一般直白地回答道:“因為臉好看。”
這回答落落大方又理直氣壯,深川晴覺得自己要被帥氣如斯的學姐擊沉了,原野綠如同對暗号般詢問:“難道說加濑學姐認識伊達步學姐嗎?”
加濑棠點頭,瞥到原野綠外套後的隊名:“你現在和步一個學校啊,我們之前在一個補習班。”
友好交流到這就該結束了,深川晴有些夢幻地挪開步子讓出道路,似乎忘了自己原本也想離開洗手間,結果洗手間門先一步打開,沖進來的高個子女生大喊:“等一下!接下來該問為什麼分手吧!”
在本月正式突破一米八的聖多明戈二傳手永井桃珈祈求地握住雙手:“拜托了加濑親,請務必讓我知道,吃瓜隻能吃一半我會寂寞死的!grieving!melancholy!broken-hearted!”
她身後天内葉歌阻止的手伸到一半:“永井同學……”
新山女子三年級的王牌欲哭無淚:怎麼辦、是文化差異嗎?果然是文化差異吧?永井同學才從美國回來不久……
而天内葉歌旁邊,聖多明戈女排部隊長眼眶帶淚:“加濑,我沒想到、你還有過這種悲傷的回憶……”
加濑棠:“……”
她冷笑半聲:“因為隻有臉好看。”
說完不給其他人回應的時間,繞開永井桃珈大步離去,外套都甩出了氣勢。
深川晴覺得洗手間的溫度絕對下降了幾度,罪魁禍首永井桃珈毫無所覺,認出她身上的白鳥澤外套,還熱情地招呼道:“你是白鳥澤的吧?剛才我有看到你們的比賽,下午加油,我們明天上午見哇!”
白鳥澤女排IH又和聖多明戈分到了一個半區,如果能進入半決賽,打敗聖多明戈才有可能碰上新山女子。
深川晴可不想在這裡和聖多明戈的人聊天,禮貌地用微笑結束對話,拉着原野綠走出洗手間。
走出幾米遠才捏捏好友的手:“回神了。”
激動到憋住呼吸以緻臉有些漲紅的原野綠:“天内學姐和我們說話了哎。”
四月底的全日本青少年集訓大名單裡,天内葉歌赫然在列。
這個時期備戰,不出意外就是為了七月底在泰國舉辦的女子U18,原野綠早就對着排球月刊中披露的天内葉歌出生年月計算了一番:年齡沒超,可以去!
深川晴忍了半天沒忍住:“你那麼喜歡她,剛才就去打招呼啊。”
原野綠支支吾吾:“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不好意思搭話嘛。”
“原來你是那種比起線下見面更喜歡從屏幕裡追星的類型。”深川晴感慨道,腦袋裡卻突地冒出影山飛雄的臉。
她有點想問影山有沒有收到集訓通知,男子U19也在今年暑假……話說綠這家夥有意識到影山以後會是“活在屏幕裡”的世界級嗎?
想到原野綠上次和自己滔滔不絕的意大利二傳手,自家教練原野英曾經也是“活在屏幕裡”的世界級,而此刻從U18聊到U20、提U20又不得不提最喜歡的白選手的家夥對她的煩惱一無所知,深川晴歎氣:“行了行了。”
“你偶爾也把興奮放在眼前的比賽上不好嗎?”
“?”
原野綠無辜眨眼。
遠處被安排出來尋找經理的伊達志也朝她們揮手,深川晴仔細打量一番沒覺出哪裡“臉好看”來,心底加濑棠的形象愈發高深莫測。
她同原野綠分開,向女子組的休息場地走去,差點和冒冒失失的佐佐木惠子撞上。
白鳥澤現任二傳手不知為何臉頰通紅:“深、深川,你在這裡啊。”
深川晴眯起眼睛:“嗯,回去熱身吧。”
果然,不管是哪裡的二傳手都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