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極反笑:“原·野·教·練說我緊張過頭了,要我先看看比賽調整心态。”
伴随着“哈?我緊張?我為什麼要緊張?”的碎碎念,深川晴惡狠狠地捏着筆,在筆記本上記錄着比賽數據——嘴上抗議,身體卻很誠實地在執行着任務呢。
五色不明白看男排比賽要怎麼調整女排經理的心态,但原野教練說得肯定有道理,畢竟是那位原野英啊!
再一扭頭,對上白布仍然在看垃圾的眼神,這次摻雜了些許同情:“你為什麼要怕人家學妹?”
“那,那是因為……”一些去女排部找原野英要簽名中道崩殂的心酸經曆湧上心頭,五色色厲内荏,“總之是深川的問題,她對學長一點尊敬都沒有。”
“哪裡哪裡,”還參與在對話中的深川晴頭也不擡,“我隻是對英語會不及格的排球選手無法升起任何尊敬之情而已。”綠英語都能考80分!
五色被戳到痛處,試圖反駁:“那是意外,那天我不小心睡着了。”
“那五色學·長為什麼會考試睡着?不要說是因為前一天練習賽太累哦,畢竟同樣打了練習賽,白布學長還是考了滿分哎。”
說完終于意識到自己有些情緒失控,放下筆端正神色:“抱歉白布學長,擅自用你做對比。”
白布搖了搖頭。
一年級經理于是徹底收聲,專心于手中的戰術筆記本,五色從警惕中回神,注意到自己抓着二傳手肩膀的姿勢,故作鎮定咳了咳。
剛端正坐好,卻見白布站起身,五色大驚:“就走了?”
“你不都說了,我已經引退,有觀賽任務的是你不是我。”
“至于為什麼過來,”白布的語氣平靜無波,“還不是因為某人昨天半夜躲在被子裡号啕大哭把舍友吓得驚慌失措,害我被拜托來看看情況,結果學校請假社團又沒去,原來是在這裡胡思亂想。”
五色臉上一紅:“我才、”沒有哭那麼大聲!
但二傳手不給他插嘴的機會,加快語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你和牛島學長比差遠了,一點也不成熟,沒有王牌的責任心和精神力,不過是個河童小子給點陽光就燦爛稍微天陰就大受打擊但是——”
他深呼吸換了口氣,把後輩在一連串批評下如同蔫了的茄子般低垂的腦袋按住,薅起來:“不管是輸是赢,你都是我們(白鳥澤)獨一無二的王牌。”
“比起我這種引退二傳的認可,現任二傳的态度更值得你關注,由良很優秀,如果優秀的他都沒法讓你打起精神的話,”
白布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否要以鼓勵做結尾,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一貫的作風:“那你還是收拾東西安心回家當河童吧。”
五色鼻子一酸,胸膛劇烈起伏。
沒有等他回應,白布轉身離開,要考醫學部的他還得抓緊時間回學校補落下的課程。
以緻五色憋了半晌,隻能自言自語道:“我的發型才不是河童 ”
“我覺得挺像河童的。”身後探出一個頭。
“嗚啊!”五色吓得後仰,“你怎麼還在?”
深川晴撇嘴示意下方的比分:“伊達工和青城應該要打滿三局了,我們(白鳥澤女排)的比賽肯定得推遲。”
仿佛回應她的話,前幾排的觀衆也在議論:“青城昨天四分之一決賽第三局打到快四十分,今天又要打三局,打進決賽也沒體力了吧。”
“所以說簽運很重要,你看A場的烏野,不出意外又要二局結束比賽了,啧啧。”
聽到烏野的名字,五色往另一端的球場看去,20比17,烏野對條善寺的第二局,在局末拉開差距。
“嘁。”
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五色不想評價烏野幸運與否,更何況……
“和簽運有什麼關系,輸就是輸赢就是赢,沒有實力把所有人都打敗拿什麼冠軍。”深川晴低聲道。
他側頭看去,女排經理不知究竟在想什麼,手中的筆記本卷成一束,眉宇間是化不開的陰郁。
原野教練說得真對。
五色想。
深川晴确實緊張過頭了,她為什麼那麼緊張?
*
·白布賢二郎
白鳥澤學園高中3年4班
位置:二傳手
身高:174.9cm ;體重:64.4kg (高中三年級4月)
能力:力量2,彈跳3,體力4,頭腦5,技術4,速度3
最近的煩惱:補習結束後感覺餓得能吃下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