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越莞爾,“我們青時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沈青時:“哼。”
回到寝室,李佳藝齊妍胡樂樂都在。
胡樂樂正在吐槽男朋友,見沈青時回來,就拉住她說,“那個周禮要是來騷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顧忌我的面子!”
沈青時問号臉,“怎麼了?”
胡樂樂:“也沒怎麼,我聽王清說周禮那人有點軸,他說追你就一定會追的,我擔心他會锲而不舍給你造成負擔。”
沈青時倒是不太在意,“沒事,他再怎麼軸我多拒絕幾次就好了,而且平時咱們都是形影不離的,就算你跟佳佳去見男朋友還有妍妍陪着我。”
胡樂樂:“見什麼男朋友,我倆現在冷戰,我一星期都不想搭理他!”
李佳藝嗤之以鼻,“一星期?能堅持三天我請你吃麥當勞。”
胡樂樂:“行啊,你看能不能堅持!”
沈青時跟齊妍對視一眼,默契的笑而不語。别說李佳藝不相信,她倆其實也不信,可能愛情真的是有魔力,當喜歡成為一種生活習慣,當你對一個人熟悉到仿佛身體的一部分,想要輕易的斷開聯系是很難的。
如胡樂樂和王清,他們認識太久,戀愛太久,每天固定的交談見面已經成為本能,在沒有觸及原則性錯誤且感情沒有變質的前提下,一星期不搭理,真的很難。
再比如她和顧淮越,同樣相識很久,他們每天都有聯系,哪一天不發條短信不打個電話就會覺得生活中仿佛缺少了什麼。
沈青時想到這裡,突然頓了下,繼而快速搖搖頭,瞎想什麼呢!
“對了青時,你給學生會那誰回電話了嗎?”李佳藝這時問她。
沈青時啊一聲,又哦,“回了,沒什麼事,現在不是十一月了嗎,元旦晚會要競選主持人,她問我要不要報名。”
齊妍問,“那你報嗎?”
胡樂樂:“肯定沒報,青時這人不愛出風頭。”
沈青時笑笑,“我這人臨場不行,容易緊張,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李佳藝:“你也太謙虛了,去年辯論賽那小嘴叭叭的,當時能拿冠軍你是真的功不可沒。”
沈青時:“低調低調。”
齊妍撲過來撓她癢癢,“聽到你說低調我就想看你放聲大笑。”
沈青時吓得往胡樂樂身後躲,胡樂樂嘿嘿,也反過來要撓她,李佳藝覺得自己不能不合群,于是同樣加入戰鬥,三對一,沈青時最後笑的差點厥過去,寝室一時鬧得嘻哈聲不斷,說不出的歡樂無憂。
顧淮越十一月底來了北京,沈青時從學校跑出來上了他的車。
今天外面風大得幾乎能把人吹跑,她鼻子紅通通的,手也涼,顧淮越皺眉,“圍巾口罩怎麼不戴,”又瞅瞅她的手套,“這手套露指頭,戴它管什麼用。”
車裡暖和,沈青時去掉外套帽子,又搓搓臉搓搓手,“圍巾口罩忘寝室了,手套還好吧,你瞧,這有個蓋兒,這麼一扣就合上了,一點不漏風。”
顧淮越:“大拇指是後媽養的?”
沈青時:“……”她一臉無語的瞪他,“小顧叔叔你可以了啊,剛見面就一直挑我刺,要不我走?”說着真就做出要解安全帶下車的動作。顧淮越一把将人按住,“别鬧。”
沈青時:“誰鬧了,你就說是不是從見面就瞧我不順眼!”
顧淮越把剛買的炒闆栗塞她手裡,“是我不對,不該出于關心一時情急就言語不當語氣不佳。”
沈青時:“……”她氣哼哼的又瞪過去一眼,不搭理他了,自己埋頭專心吃糖炒栗子。顧淮越這時臉上露了笑,發動車子,過了會兒說,“喂我一個。”
沈青時瞥他一眼,到底是剝了一顆喂到他嘴邊。顧淮越張嘴吃了,又報複似的在她指關節咬了一下,有點用力,沈青時嘶一聲,“你怎麼這麼幼稚!”
顧淮越一邊咀嚼一邊無辜,“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們青時這麼美麗大度的姑娘一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
沈青時:“……”今天的顧淮越好他媽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