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誰來求我,說隻要幫她拿到監控錄像,做什麼都可以。”鐘承意一點點使勁攥住唐鸢的手腕,磨的她腕口通紅:
“你居然敢逃出國,還随便嫁給别的男人。”
“放手!”唐鸢掙紮間卻令鐘承意更加興奮,他一隻手環到背後掐住唐鸢的腰,迫使她幾乎同自己貼在一起:
“怎麼,還要我再送你幾件當年的禮物才肯乖乖聽話嗎?”
鐘承意面上露出一種迷離的神色,在唐鸢耳邊輕佻:“吳儒誠…你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聽到這個名字唐鸢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下來:“是你!”
鐘承意沒有正面回答她,隻是繼續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補充:“你不是還有一個很在意的朋友,好像叫…孫…妙妙。”
“你敢動她試試!”
唐鸢反抗的動作越來越大,奈何男女懸殊的力量差異讓她的反抗在外人眼裡就像是某種挑逗。
“我為什麼不敢?我鐘承意的東西,誰碰了搶了,就要付出代價。”
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和煦,可輕飄飄的話卻讓唐鸢止不住顫抖起來。
鐘承意似乎很是滿意這種效果,竟然又沖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俯身下來:
“說笑的,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說着便要親她。
唐鸢扭頭反抗,卻被掐住脖子整張臉都開始發青。
忽然,壓在她身上的力一下子就洩了,被禁锢住的身體重新得到了自由,唐鸢捂着胸口呼吸,就看見許逍和鐘承意扭打在一起。
說是扭打,更像是許逍單方面施暴,鐘承意嘴角都是血,卻笑得很張揚。
“許逍!”唐鸢上前拉他,鐘承意嘴裡卻故意說着惡心的話要激怒他,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
唐鸢急了,幾乎用着哭腔吼了一句:“許逍!别打了!”
他這才找回理智一般停了手,揪住鐘承意的衣料将對方拽起來,語氣不善:
“離她遠點!”
鐘承意擦擦嘴角的血,笑得很得意:“警察打人啊…你可真是個好警察。”
唐鸢攬住許逍,側身站着兩人中間:
“鐘承意你别忘了,這是唐家,是有監控的。如果你不想搞砸同沈如楠的聯姻,最好不要來招惹我們!”
她難得展露出獠牙,眼睛有些發紅: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鐘承意愣了一下,随即拍手大笑,仰着頭挑釁地看着兩人: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能做出什麼來。”
等那輛跑車終于消失在夜幕中,唐鸢整個人才終于洩下渾身的僞裝和戾氣,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許逍伸手從背後環住唐鸢的腰,他将頭埋在唐鸢的頸間,細細地蹭她的頭發: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很少和人低頭,隻是今晚卻讓他很後怕,他不敢想要是自己今晚沒有來,或者晚來了,唐鸢要受怎樣的委屈。
唐鸢伸手拍拍他環住自己的胳膊,佯怒:
“長本事了,警察打人?”
許逍絲毫沒有認錯的态度,隻是将腦袋又往她頸間蹭了蹭,動作間帶着很強的占有欲,呼出的氣息撓得唐鸢脖頸處發癢,耳根滾燙:
“罰你搞一個月衛生。”
“本來就是我搞。”
唐鸢:……
“我申請買一個掃地機器人。”
許逍聲音悶悶的,磁性的聲音讓唐鸢腦袋發昏。
“你要買自己買不就好了?跟我說幹嘛?”
“工資上交了,家裡老婆管得嚴,買不起。”
唐鸢失笑,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許逍這麼幼稚:“我什麼時候管你了?工資卡還你……”
“不要。”許逍胳膊收緊,氣息有些不穩:
“老公掙錢老婆花。”
唐鸢沉默了半響,幽幽開口:
“你别這樣,有點不貼人設了。”
許逍莫名其妙地看了唐鸢一眼,拾起掉在地上的蛋糕打包盒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