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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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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靜想要反駁,謝執玉已經起身去往花廳。

越歲甯站在花廳中,聽到院中響起腳步聲,擡起頭來,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線細密,為謝執玉的眉眼鋪上淡淡銀色,本就深邃明朗的眉眼就像綿遠巍峨的青山。

他看了眼站在燈下的越歲甯,少年清瘦疏朗,如松如竹,一時有些怔住,片刻後眸光微微低垂,步上台階抖落肩頭雪。

越歲甯走過去與他揖了一禮,喚了句:“殿下。”

“越兄無需多禮,喚我明霁便是。”謝執玉徑直步入屋内,在案邊坐下,掃了眼她被大雪濕潤的鬓發:“越兄冒雪前來,所為何事?”

她小聲說:“我有一事與明……”

想到他剛說的話,她頓了下,“明霁”兩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還是喊不出口,跟他一般稱呼道:“我有一事與謝兄商量。”

謝執玉點了點頭,伸手取茶盞,沒想到盞中空空如也。越歲甯穩一穩心神,才邁步朝謝執玉走去,拎起精美的銀壺,給他倒了盞茶。

“午後謝兄跟我說,若我有所求,你必有所應,這話可是當真?”

屋中燈火葳蕤,落在她身上,她有些心虛地眨着眼,纖長濃密的眼睫撲閃着,像是翩跹搖曳的蝶。

“君子一言,如重千金。越兄但說無妨。”謝執玉輕聲問,“你想要什麼?”

越歲甯轉動眼睛,望向謝執玉。他年輕俊逸的臉龐逆着光也依稀可見優越輪廓,硬朗卻不鋒利,威嚴裡又透露出溫和矜貴的弧度。

多年行軍生涯并沒有讓他染上腥風血氣,反倒因為見慣厮殺殘鬥,而愈加慈悲憐憫,令人對他放下戒備,滿心信任。

他原不用對自己承諾什麼。

既然言出,其諾必踐。

“我對燕楚風情民俗一無所知,恐怕到了燕京要贻笑大方。是以……”越歲甯仰着頭,忐忑地問:“我能跟着你了解燕楚風俗人情嗎?”

“了解燕楚風俗人情?”這是謝執玉意料之外的回答,越顯被養得很嬌氣,他以為他會求要維持在雲秦的尊榮、體面的生活,“這倒也不難,公冶先生他們随行帶有描寫燕楚風情的書籍,明日我讓他們給你找一些。”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可在性命面前,什麼顔面、尊嚴通通不算什麼,她飛快眨了眨眼,接過話尾:“謝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在看書上委實沒什麼天分。我想的是,若是能與謝兄同吃同住,或許能更快了解燕楚……”

硬着頭皮說出這番話,一擡眼,對上謝執玉審視的眸。

謝執玉審視着越歲甯水光堆疊的眼,企圖看出一點詭谲之色。

可是沒有,她的眼睛幹淨澄澈,沒有心機,更不會藏匿心事,就像是一張透着光的白紙,輕易便讓人看透。

她的眼中沒有陰謀和算計,反倒堆砌着莫名的忐忑和不安。

謝執玉不由啞然失笑。

越歲甯也彎起水涔涔的眸子,跟着也咧唇一笑,隻不過笑得太僵硬,教他讀出了幾分苦澀和讨好的意味。

看上去很可憐,像冬日裡無家可歸的幼犬,毛茸茸小巧一團,啃着你的袍角,用水汪汪的眼睛巴巴望着你無聲乞求你帶它回家。

可憐,讓人不忍拒絕。

“越兄有心了,既是如此,明日我便讓他們将我隔壁廂房收拾出來,你與我同住吧。”謝執玉終歸還是應了下來。

越歲甯忙道:“謝兄,不必麻煩,我就在你房中的小榻上湊合便是。之後上路了,未必處處方便,我也應提前适應才是。我這就去取我的寝具,今夜便過來叨擾請教。”

外面群狼環飼,誰知一夜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她惜命,賭不起,好不容易求得庇護之所,枉死就可惜了。

越歲甯扔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回去收拾東西了,謝執玉看着她離去的身影,頗有幾分摸不着頭腦,手指揉了揉眉心,片刻後喚來信源,吩咐道:“将我屋中收拾一下,越顯要過來與我同住。”

信源眼睛都瞪圓了,看了看南國太子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太子。

“他睡何處?”信源問。

謝執玉這才想起,為了看書翻冊方便,他之前讓人将屋中的小榻挪了出去,換了張頗大的書案,所以他的屋中隻有一張床。

謝執玉一盤算,他們在定北王府住不了幾日,折騰來折騰去未免麻煩。況且這屋子裡那張長案實在太大,添了小榻無論是仍用這張長案,或是換成兩張小案,屋中都會顯得局促。他的床足夠寬大,倒也夠兩人用了,大家都是男子,為求方便擠一擠也無事。

“我床上。”謝執玉點頭道。

信源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腳後跟一提,就聽話地安排去了。

隻不過心裡有些忐忑害怕,七公主嫉惡如仇,恨不得生吃雲秦皇室下酒。那祖宗若是明日知道南國草包登堂入室,跟太子殿下抵足而眠,還不知要怎麼鬧呢。

越歲甯回自己院裡,隻稍微收拾了些寝具便帶着迎冬匆匆去了望春山。信源将迎冬安置到了後院,又領着越歲甯去謝執玉屋中。

一進門,她先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書案,案上擺放着許多書籍文冊。屋中陳設極其簡單,僅一案一桌一床,她環顧了四周一圈,她的小榻呢?

“越兄。”一道溫潤的嗓音從身後響起,“方才忘了與你說,我屋中無榻,可能隻有委屈你跟我擠擠了。”

越歲甯腦子裡嗡嗡的,下意識緊張地抿了一下唇,調了幾息才轉過去對謝執玉擠出抹笑:“叨擾謝兄我已經很是不好意思,還、還要擠你卧榻,實在是不安……不如我打地鋪。”

謝執玉坦然一笑:“越兄客氣,行軍途中條件有限,我與将士同住也是常有的事,行軍的床還沒這一半大,也對付過來了。”

越歲甯哭笑不得,雖說跟他住一個屋是不得已之舉,但她終究還是個女子,臉皮沒有厚到可以坦然地跟男子同床共枕。

可她剛才說得天花亂墜,上趕着跟人套近乎,這會兒若是推三阻四,豈非惹謝執玉生疑?

她騎虎難下,一番權衡利弊,最終覺得性命才是最要緊的,反正她現在頂着越顯的名字,别人隻知越顯跟謝執玉同床共枕,又不會說越歲甯。

思及此處,她硬着頭皮對謝執玉點點頭:“那便聽謝兄的。”

謝執玉笑着點點頭,轉身拉住她的手腕轉身,“我讓公冶先生給你先找了兩套書……”

忽覺掌心的肌膚紋理極其細膩,觸手生溫。

低頭掃一眼,少年腕骨伶仃細瘦,嫩白如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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