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兒說道:“如你所見,知曉位置的人隻有安甯與安崇合二人,若是他們出了事,這殘圖便再也找不到了。”
容青滿腦子隻有容婉兒說的這番話,容婉兒道:“告辭。”
容婉兒轉身離去,容青伸出手,想叫住她,在下一刻昏迷過去。
農莊偏僻角落的屋子屋門被敲響,待房中人回應便推門而入,是容婉兒與一名身穿胡服臉戴面巾的人。
房中人坐在四輪車上看向他們,是方竹佶。
方竹佶道:“事情辦完了?”
穿着胡服的人摘下面巾,是一名影子,假扮成容婉兒那人也揭下面具,是一名模樣普通的女子,女子将方竹佶讓戴在身上的香包遞還。
待他們将事情說清楚,方竹佶點頭,讓他們下去休息,召來一人道:“阿九回來了嗎?”
“還未。”
方竹佶面露擔憂,擺手讓他下去。
醫館今日頗為熱鬧,前有晦明樓兩名樓主,後有被送來的清煙。清煙到醫館時已昏迷,大夫替她診治完傷勢,對站在自己身旁,面無表情的紅绡說道:“紅绡姑娘,小老兒要為姑娘施針,請你先出去。”
紅绡走出房中,随着清煙一起前往的殺手們一五一十把事情說出來,聽完前因後果的紅绡沉着臉一言不發。
飛宿對清煙所作所為沒有可指摘之處,倒不如說,現在已是飛宿最留情面的做法。
在門外,将紅绡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楚的晦樓弟子悄無聲息離去。
陸長鷹身上毒已解,此前留下的毒瘡被包紮起來。被他派去告知紅绡,晦明樓樓主與安竹翎早已暗中聯手的弟子來到他面前,未等陸長鷹發難,弟子便說道:“弟子走到半路,遇到晦明樓二位樓主,那二位樓主讓弟子帶路,弟子就擅自将他們帶來了。”
“除了他們還有誰?”
“除了兩位樓主,便隻有兩名護衛。”
陸長鷹心道:做出這種事還敢前來?他看向面前的弟子說道:“請他們二人進來。”
兩名樓主帶着傷出現在陸長鷹面前時,陸長鷹稍有意外,心道:莫不是滿香樓的事有蹊跷?
他與紅绡心生隔閡,多個晦明樓在内,去往容家寶庫時人越多越能渾水摸魚,巴不得晦明樓的事有轉機。
明樓樓主見陸長鷹平安無事,顯然松了口氣,歉意道:“陸首領,我們二人稍好些之後便趕緊來尋你,你在滿香樓中見到的我們,是安竹翎派人假扮!”
陸長鷹半信半疑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們?”
話音剛落,一名飛宿弟子小跑着來到他們面前道:“首領,紅绡姑娘來了。”
晦樓樓主道:“我們得知陸首領與紅绡姑娘有些誤會,正好紅绡姑娘知曉事情經過,也是她伸出援手,我們便請她也一起前來,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幾人可不能出亂子。如果首領還是不信,現在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我們分舵舵主及弟子們都死在了安竹翎的手上。”
紅绡被請入内,讓身邊人放下帶來的禮物,陸長鷹請她入座,不待他說話,紅绡便率先道:“陸首領無需客氣,今日之事我已知曉,底下人不懂規矩,操之過急沒能想清楚,才讓陸玖等人逃之夭夭,陸首領教訓的正好,也好讓她知道不能如此辦事,這些禮物是小女子特意帶來給陸首領賠罪,還請收下。”接着又對兩名樓主道,“兩位樓主的禮物小女子早已差人送到晦明樓。”
紅绡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饒是陸長鷹滿肚子怨氣也無法再說什麼,隻得憋出一句:“紅绡姑娘可得好好教訓底下人才是,今日若有閃失,我又如何能站在這裡與各位說話?”
“陸首領說的是,我已經将她處罰了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明樓樓主道:“二位既然已經說開,那該輪到我們了。”頓了頓又說,“紅绡姑娘,你可要幫我等解釋解釋。”
紅绡将遇到兩名樓主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陸長鷹憤恨道:“安竹翎好生陰險,我們差點就被他算計了!”
晦樓樓主沉聲道:“事情已經過去,當務之急,是找到第四張殘圖,二位既已經擒到陸玖,想必已經拿到殘圖,以二位看,我們該往何處找尋最後一張殘圖?尋到之後,又何時去找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