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明月垂視着屋裡的兩個人,月光從窗棂灑進來,為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柔和的光芒。
借着這一點光芒,江序的視線能輕而易舉的鎖定周芷瑩白的臉龐,和因害羞而水潤的眼睛,蜷了蜷手指,等到她回應的“嗯”了一聲後,心中的猛虎再也關押不住,迫不及待的要采撷那一朵散着勾人香味的薔薇。
九月的夜晚還是燥熱,他直接掀開被子,欺身而上。
在周芷的一聲驚呼中穩穩的貼住嬌嫩的唇瓣,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占據她纖細的腰部,隔着被子一同用力,幾乎讓她懸空而起,牢牢的貼向自己。
周芷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幾乎是在她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之後他便立刻覆了過來,茫然的睜着眼睛,腦後和腰際的大手不斷用力,她和他越貼越近,唇瓣相依,灼熱的氣氛一瞬間點燃。
他喉嚨的吞咽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像是貼在她的耳畔一樣,心髒處傳來激烈的猛跳,她的手放在被子裡被一同裹挾着,掙紮不開,隻能紅着臉感受唇瓣傳來厮磨的氣息。
江序像是品嘗什麼絕世佳肴一般,慢慢的吞吃着,先是嫣紅的唇瓣,随後越來越渴,這一點淺嘗辄止根本澆滅不了心中的火,反而越點越旺。
呼吸聲越來越大,但二人似乎察覺不到一般,江序微微用力,撬開心念已久的唇舌,長驅直入,在一片混亂裡如蛟龍入海,攪弄天地,又像是強盜,霸道的奪取無辜女子荒漠裡的唯一水源。
黑暗的房間内除了呼吸聲,又多了啧啧的水聲,暧昧叢生。
周芷被箍的太緊,頭微微向右偏,手努力想從被子裡解脫出來。
但江序完全紅了眼,哪能讓她如願,原本是用來護她後腦的手如今成了輔佐強盜的元兇,稍一用力,就牢牢的把控住她的方向,剛才偏了的角度重新擺正,對于強盜來說,嘴角固然甜蜜,但還是那最本質的快樂更值得讓人探尋。
兩人中間隔着一條被子,哪怕不厚,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九月的天氣裡,還是讓周芷悶出了一身汗,身上的黏膩越來越重,怕再不出來,她晚上的澡就白洗了。
好在江序現在沒空管這些,她努力的從被子裡抽出手,這才得以解脫。
周芷終于從被子裡解放出了可憐的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用力向後推,她快喘不過氣了。
被拒絕的強盜很不滿意,完全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小心翼翼,顯得尤為蠻橫霸道,緊緊的貼着唇瓣,高挺的鼻梁蹭過她秀氣的鼻子,灼熱的氣息再一次加重,這次完全沒了顧忌,蠻橫無理的掃蕩每一處地方,原本還殘留理智,心疼嬌弱的女子,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口腔完完全全被占據,周芷欲哭無淚,渾身酥麻,像是過電一般,不知道是缺氧還是動情,抑或是兩者兼有,手上推拒的力道弱了下來,慢慢演變成挂在強盜的脖頸上,似是無聲的邀請。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似乎都走了許多路程,從窗棂裡射進來的月光都黯淡不少。
江序終于放開快要喘不過氣的周芷,兩人唇瓣皆是紅腫着,離開之後,甚至還勾連着銀絲。
周芷的臉頰已經爆紅,比起江序,她的嘴唇受摧殘的更厲害,甚至唇瓣都已經微微破皮,泛着疼意,理智回籠,看着餍足的江序,心裡的天平不平衡起來,明明是兩個人親,為什麼隻有她嘴唇破了皮,這不公平!
惡從膽邊生,趁着他喘息平緩的功夫,周芷壓住他的脖頸,在他唇邊咬了一口,嘗到微微的血腥氣這才滿意。
可剛準備離開,就被一股強大的野獸氣息籠罩,膽氣逐漸消失,這才意識到危險,想要退出,卻為時已晚,一股更強大更猛烈的進攻席卷膽大妄為的她,似是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月正中天,從窗棂裡已經看不見月亮,隻剩沉默的黑夜在默默的觀察着這兩個人類。
周芷感覺她的嘴已經不長在自己身上,麻木的沒有感覺,但還是被人攫取着,她受不了,聲音泛着似有若無的哭腔:
“你,你放開我,不要,放開……”
江序這才回神,理智回籠,看着周芷通紅的眼眶,伸手替她抹掉淚珠,聲音沙啞,“阿芷,别哭。”
哭的他心疼。
周芷恨不得踹他一腳,讓她别哭,他倒是輕點親啊!誰家好人親個嘴能把嘴唇弄破皮的!
口腔裡的血腥味格外濃烈,不僅有她的血,還有剛才她咬了一口他的,她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他還在流血的嘴角,但很快心裡的愧疚消散,是他先動的嘴,她有理,他沒理。
她聲音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嬌氣:“你下次能不能輕點,我都喘不過來氣。”
這人跟狼一樣,咬住就不松口。
這話一出口,江序眼神幽暗下來,“那我這次輕點好不好,嗯?”
周芷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噙住嘴角,但好在這次他溫柔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昏昏漲漲的松開,江序眼裡都是笑意,偏頭看着她。
但周芷沒有動,親了太久,或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許是更久,她現在腦子缺氧,大腦一片空白,她想推開他,僅存的本能支撐不了她完成這個并不高難度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