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秘密嗎?”鐘晚聲走近江歸遠,伸手攬住他的腰。
他們靠得很近,江歸遠能感受到鐘晚聲的呼吸灑在後背上,輕輕柔柔地滑過背上的劃痕,新鮮的嫩肉敏感,他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鐘晚聲心疼地看着縱橫交錯的劃痕,心裡不是滋味。
“寶寶,不痛。”
鐘晚聲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他已經淚流滿面。
江歸遠輕歎一聲,轉過身來,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拭去鐘晚聲眼角的淚:“别哭了寶寶,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訴……”
他話音未落,放在外面的電話突然尖銳響鳴。
江歸遠眼神一頓,這是專屬來電——江清言出事了!
屋内如狂風過境般,一地狼藉。
兩人趕到江家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您回來了……”一旁的婦人見到江歸遠,臉上如釋重負。
江歸遠擺擺手:“你先把客廳收拾一下,剩下的我來處理。”
“好的,夫人在樓上的房間,您……”婦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小心些。”說完便退了下去。
江歸遠環顧一圈,發現角落的躺椅周圍還算整潔,他拉着鐘晚聲走過去:“寶寶,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嗎?”
鐘晚聲将頭頂的手拉了下來,臉在江歸遠的掌心蹭了蹭,小貓似地乖巧應下:“我等你回來。”
柔軟的觸感讓江歸遠心裡一軟,他深呼吸一口氣,邁着沉重的步伐上樓。
二樓沒有開燈,隻有走廊盡頭的窗簾透進來一絲光亮,濃重的窒息感瞬間吞沒了江歸遠。
他握着把手,遲遲沒有轉動,冰涼逐漸變得溫熱。
直到屋内傳來一聲低啞的女聲:“是阿遠嗎……”
江歸遠輕歎一聲,最終還是轉動把手,輕打開門,同這十幾年來的每一次一樣。
與客廳的一地狼藉不同,卧室内幹淨整潔,江清言靠坐在床邊,頭偏向門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脆弱美麗。
“阿遠,你終于來了……”
“媽,你這又是何苦……”
客廳很安靜,隻有保姆收拾東西的聲音,鐘晚聲乖乖坐在躺椅上,他的坐姿很端正,眼睛一直盯着江歸遠離去的方向。
保姆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裡忍不住感慨,少爺的朋友怎麼長得和天仙一般。
鐘晚聲對此一無所察,心裡默默數數,等着江歸遠下樓。
“……五百六十八、五百六十九、五百七十、五百七十一……”
“寶寶,我們走吧。”江歸遠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鐘晚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拉着鐘晚聲的手腕,小心地繞過客廳裡尚未被收拾的殘餘,直直朝着門口走出。
鐘晚聲敏銳地感覺到他有幾分急切,但他沒有問出口,而是乖乖地跟上江歸遠的步伐。
“阿遠,這位是客人吧?”
好美……鐘晚聲回頭望去,隻見樓梯處美人半倚,發髻半挽,身若扶柳,如畫一般。
看清鐘晚聲的一瞬間,江清言怔愣了一下,她眉頭微微皺起,一絲懷疑閃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