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墨一腳踢開尹根,怒罵道:“還敢耍本官。”
尹根被刑部的人帶走後,熊墨對邵銘玉說道:“本官差點誤會了你,此事就如你所說,去山東探查一番,若解決不了此事,你知道後果。”
經過方才尹根的事情,熊墨已然猜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是尹根與其背後之人在搞邵銘玉,就是邵銘玉果真監守自盜。
真想到底如何,讓他自己去處理。
尹根入獄的消息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不過尹家在京中還有人,尹飛昂之子尹樹是尹琳琳兄長,雖然他與尹根關系一般,但畢竟是尹家之人,他自然要問詢一番。
尹樹此刻正在邵銘玉書房之中,他為人和氣,再加上尹琳琳是邵銘文妻子,與邵銘玉說話時更添幾分親近之意。
“玉弟,尹根在你職下當差,刑部言他污蔑上司,不知玉弟可知其中内情?”尹樹十分有禮貌的問詢。
邵銘玉搖搖頭,仿佛知道不多的樣子說:“熊尚書叫的官,此中内情我還真不知,不過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明日一早還要趕去山東,若事情處理不當,沒準也要進刑部了。”
邵銘玉言語自嘲,尹樹皺眉,他也聽說了山東之事,皇上責令工部查明原因,難不成事情因邵銘玉而起?
尹樹沒再追問尹根之事,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若是邵銘玉出事,對邵家影響可不小。
尹樹關心問:“玉弟可有什麼地方需要哥哥幫忙?雖然我在禮部當差,但總歸認些人。”
邵銘玉微微一笑,這人要是好的,他就不會害你,再加上姻親的關系他還會幫你,可人要是壞的,親兄弟他也害你。
這就是尹樹和尹根的不同。
“樹哥的心意弟弟領情了,不過此事我也毫無頭緒,有需要樹哥幫助的地方,恐怕真會相求。”邵銘玉也不敢打包票不會求到尹樹。
他爹尹飛昂可是在京中經營許久。
尹樹輕松一笑:“到時隻管說便是,玉弟可問過董大人了?”
邵銘玉眼睛一閃,眼睛看向遠處沒有說話。
他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老師,可老師是頭一回連府門都未讓他進,隻派下人傳來一句詩: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老師是覺得我站得不夠高看得不夠遠,以此來考驗我嗎?
……
翌日。
尹根在獄中暴斃而死的消息傳出,同樣沒有引起太大波瀾,尹家人都不敢操辦他的葬禮,隻草草入葬了事。
這則消息雖然讓人意外,但沒人關注,唯有錢月心中不安,府内人皆不知邵銘玉現有麻煩在身,可能邵銘青會猜到一些。
尹根這麼快就死了,隻能說背後之人害怕他說出些什麼,暗中了結了他,如此手眼通天之人,京中也沒多少人能做到。
邵銘玉唯一得罪人之事,便是在浙江嘉興拆破郝家通倭之事,國公府記到如今嗎?還是想給邵銘玉一個教訓?
錢月猜測是後者,畢竟董閣老還在呢。
她搖晃着倫哥,想着自己許久也不曾出去了,這太太們之間如何,更能反映出朝中關系,該出去透透氣了。
二房。
邵銘青對杜蘭雙說道:“你不如回家中待兩日?”
杜蘭雙疑惑“老爺可是有事需要妾身向娘家打聽?”
邵銘青輕輕一笑,歡喜自己的妻子不僅外在出衆,心思更是靈敏。
“你想的沒錯,也不必刻意打聽什麼,問問最近山東暴雨的事便可。”邵銘青輕松說道。
杜蘭雙點頭應下,可心中有些憂愁,自己父親是庶子,不做官也不管家,整日無所事事罷了,與大伯關系也平常,哪裡知道朝中之事。
可邵銘青頭一次請求自己,杜蘭雙也不想讓他小瞧了去。
于是帶着瑩姐就回了家中平陽侯府。
五太太婁氏看到杜蘭雙回來,心中歡喜,抱着瑩姐喜愛個不停,瑩姐已有輪廓,婁氏細看許久,啧啧說道:
“這丫頭會長,長大隻怕還會勝過你。”
杜蘭雙聽了這話卻沒欣喜之意,眼中帶着莫名說道:“長得出色又有什麼好的。”
婁氏笑着的神情一尬,放下瑩姐,問:“怎麼今日突然回來了?”
杜蘭雙将來意說明。
婁氏皺眉,她向長嫂請安時,仿佛聽長嫂提過一嘴,可她哪裡關心這些事,自有侯爺關心。
“不如你和母親去給你大伯母請安,然後打聽一番?”
杜蘭雙連忙搖頭道:“大伯母不喜女兒,哪裡還會與女兒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