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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include “26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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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呢?”

“那就是一個人兩千五呗,你們自己規劃公共區域吧。”商陸把那套房子的地址發給馮樹才。

“我靠,哥們兒,這是個公館,你就收五千,你不虧大發了?”馮樹才光是看了眼地址都吓了一跳。

商陸聳了聳肩:“我可不做賠錢買賣,虧不虧我自己心裡清楚。”

馮樹才好像明白了商陸的用心良苦,他仔細看了看地址,然後小聲說:“那我去現地看看,行嗎?”

“随時,密碼鎖是初始值,進小區的時候就跟保安說你是2号樓1201的馮樹才。”商陸走到馮樹才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神,我們将來繼續在自己的行業往上走,我相信你的數學造詣肯定是比我高多了,那時候你當然也能自己去買你想要的生活。你值得,我也認為你值得,所以你就把我當成銀行,我預估了你的價值,給了你等價的環境。”

馮樹才沒有說什麼,隻是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謝謝兄弟。”

“咱倆可是同門師兄弟的,客氣什麼,我論文的double check還得指望着你呢。”商陸摟着馮樹才的肩膀晃了晃,“好家夥,看你瘦的,感覺像是摟着骷髅架子。飯卡裡錢還夠嗎,吃飯就别省了,你妹妹的學費就讓她拿獎學金搞定吧。”

“你怎麼知道……”馮樹才從來沒跟商陸說過家裡的事情,“不你不知道,我妹上的高中哪兒來的獎學金,助學金一學期隻有一千塊。都沒到學費的零頭。”

“這學期開始說不定就有了。”商陸假裝漫不經心地說,“當初因為代孕村的事兒成立了福利院的基金會,沒想到社會上響應的人還挺多,所以就分出去一部分開始做助學基金,已經擴張到很多省了。”

馮樹才這次是真的被驚得很徹底,擡起頭讓商陸看到他通紅的雙眼:“不是,你這……你這簡直……”

“我也沒做太多,隻是覺得社會影響這種事,很像雪崩前的蓄能。真正觸發巨大變革的,往往不是那轟轟烈烈的能量,而是那個恰好對上系統頻率的微小震動。”商陸無奈地笑了笑,“這次薤白他們炒作投毒案的事,讓更多人重新認識了我們,更多社會上比較有影響力的人都站出來為我們發聲。也許最開始想要陷害我們的人隻是為了一場無聊的政治遊戲,但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借他們給的這次機會來宣傳一下自己。”

“怪不得,最近總是能在電視上看到蒲薤白。”馮樹才也恢複了笑容,“他上了好多綜藝節目啊。”

“一是為了給電影預熱,二是因為現在大家對他的關注度很高。綜藝給他框框的打錢,檔期都排到三年後了。”商陸略感寂寞地搖了搖頭,“最近在家都不太能見到他,得半夜醒一次才能抱一會兒。”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馮樹才頗為感慨,“但是人家好不容易真的火起來了,你也不能斷了他的事業。”

“哪兒能啊,我可驕傲了。說不定很快我就能被他包養,将來把公司股份一賣,天天就在學校裡寫寫論文、做做研究什麼的,也挺爽。”商陸跟馮樹才分享着腦子裡勾畫的未來藍圖。

馮樹才聽得也很起勁,夜裡回宿舍之後跟贠偉輝聊起白天看見商陸的事情,還說了在校外租房的事情。

“要去看看那套房子嗎?”馮樹才一時興起,突然提議,“看看是不是合适。”

贠偉輝沒有拒絕,甚至沒有反問“我們要合租嗎”這種話。

兩個人三更半夜的到那棟高級公館,按照商陸事先交代的話術跟保安說完,保安頓時睡意全無,滿臉敬意地把房卡交給馮樹才:“馮博士,等您很久了。”

“準确的說我還沒有拿博士學位證來着。”馮樹才雖然沒有當場反駁保安,但還是跟贠偉輝吐槽了一句。

“可是你的博士論文不早就已經寫好了嗎,答辯也就是個過場吧對你而言。”

“話是這麼說吧,但我總覺得那是因為他們都看在甄哥的面子上。”馮樹才用房卡刷開樓的自動門,然後被大廳裡的裝潢吓到,“我想過這裡應該是挺奢華的,沒想到居然這麼誇張,在大廳裡搞瀑布牆到底是想炫富給誰看呢我請問。”

“哈哈,是面向中産階級偏上流的公館吧。”贠偉輝也沒見過這架勢,但他想到既然是商陸出手給的,那條件肯定不差。

結果兩個人進門之後紛紛呆住,站在諾大的客廳裡盯着窗外夜景愣神。

“怎麼說呢……”馮樹才吞咽了一下口水,“能養一群狗了。”

“最多三隻。”贠偉輝強調道。

“我前幾天在狗市兒看見一隻特别好看的捷克狼犬。”

“那種不能在城市養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說……那隻狗長得很像商陸。”馮樹才掏出手機,給贠偉輝看了看。

贠偉輝在看到那隻酷似狼的狗時,第一反應還是心裡發毛,記憶深處那隻咬死了妹妹的野狼的樣子再次浮現,讓他泛起一陣惡寒。“這……哪裡像商陸?”

“眉眼。”馮樹才耐心地解釋着,“就是有一種,雖然乍一看很兇很殘忍的冷酷感,但眼神特别清澈,正義凜然。”

贠偉輝硬着頭皮又多看了幾眼,逐漸接受了馮樹才的說法:“要是有他在的話,我妹妹也不會被真正的野狼吃掉了吧。”

“什麼?”短短一句話信息量爆棚,馮樹才反問,“你說的是真事兒還是什麼?”

“哈哈,真事兒。”贠偉輝第一次對醫生以外的人說出這件事,并且也是第一次笑着說出這件事,“我老家在貧困山區嘛,尤其我小的時候,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那裡的小孩兒夭折的很多,有被野豬踩死的,有被野狼吃掉的,也有餓死的、淹死的、掉下懸崖摔死的。如果我真的有本事,心理沒有那麼脆弱,精神狀态沒有那麼崩潰,也許我可以走一條别的路,為國家做一些正向的貢獻,成為優秀的人,然後有錢有勢的時候回到老家,為他們提供體面一點的生存條件。”

“你自己聽聽你這話說的,可是你現在不就是在為國家做正向貢獻嗎。”馮樹才有點不明白,“我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大家都知道,商陸更知道,感覺他一直以來都特别反感你,最開始的時候甚至有一種想要親手揍死你的沖動感。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對你特别的排斥了吧,那肯定是因為你确實在做正确的事,來為曾經贖罪。”

“他沒有再繼續排斥我,是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排斥我了,我的存在已經永遠不可能給他造成任何威脅,誰會在意一個弱者呢。至于……他沒有揍死我,是因為他是個好人,和我做了什麼贖罪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贠偉輝拎得清,并且終于找到了一絲罪惡感,“以前我是真的認為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後來讓我意識到我錯得離譜的,也不是商陸,而是蒲薤白。”

“啊!”一提蒲薤白,馮樹才又翻出來另外一張狗的照片,“你看這隻像不像蒲薤白?”

那是一隻白色的拉布拉多,眼神看起來帶着點想要撒嬌求撫摸的委屈感,咧嘴笑得十分治愈。贠偉輝笑出了聲:“你知道他們兩個還沒談戀愛的時候,商陸那時讀大三,每次跟蒲薤白抱怨,蒲薤白就會給他發很多拉布拉多的表情包。”

“你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啊。”馮樹才沒多想。

贠偉輝坦然地說:“因為那時候我在監視他們兩個的關系啊。”

“啊?為什麼?”馮樹才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變态的解釋。

“因為那時候腦子有病。”贠偉輝歎了口氣,“因為那時候我喜歡商陸,求而不得,到精神分裂的程度。”

馮樹才笑不出來了:“所以你才要設局把蒲薤白的前男友從監獄裡放出來。”

“說句實話,我把那個人放出來的時候沒有想過那是個窮兇惡極的傻逼,後來的事……算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贠偉輝走到窗邊,趴在窗戶上,“曾經商陸對我說,我根本不了解蒲薤白是什麼樣的人,單純用留在網絡上的數據對一個人做判斷,是傲慢到極緻的愚蠢。我那時候還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來着,認為自己淩駕于網絡之上,甚至淩駕于法律之上。後來且不說國防對我的那些電擊療法和皮下注射追蹤器的種種措施,被安排到你們研究室之後,我遇到蒲薤白的機會反而變多了。

“真是好笑,我發現商陸說得對,數據當中的蒲薤白,和真實世界的蒲薤白确實完全不一樣。我曾經差點害死他,他還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對我沒有怨恨,隻是很發愁商陸記恨我,那樣影響到商陸的心情了。我從來不敢跟他聊天,因為我知道,隻要跟他聊天,我心裡的心結就會被他解開,我會在他面前崩潰,會厭惡自己厭惡到活不下去。

“後來我又想到,既然我知道我和他聊天的話心結自然就會被解開,那不就意味着我的心結已經被解開了嗎。我其實從來沒有恨過他,我其實也從來沒有那麼想要獨占商陸,其實……我曾經活得太扭曲了,行為也太抽象。醫生說的對,藥物隻能控制激素,思想還是自由的。人要有自己的思想,不是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形成,是通過漫長的人生拼接出來的。

“醫生說也許我一輩子都隻會是一座孤島,又或者有天我會遇到和我一樣同為孤島的人,到時候我也許就不會寂寞了。此前我一直以為商陸就是我的救贖,但如今我不這樣想了。”

馮樹才聽得很認真,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醫生雖然說我的病已經好了,但是精神類的疾病,也許沒有痊愈一說,頂多是抑制住了。”贠偉輝轉過身,看着馮樹才,“我想了很久,覺得是你幫我抑制住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如果我沒有生病的時候的樣子,按部就班的做天才該做的事情,參加競賽,拿到獎金,去更高的地方,拿到合法的收入,把錢拿去補貼家用。聽着好像沒什麼,但确實我沒有做到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很感謝你,因為你讓我明白,真正的救贖并不是有人渾身發光地靠近你,而是有人抱着相當無所謂的态度走進你的房間,推開窗戶。”

這次馮樹才是真的聽懂了,他向後退了一步:“我好像、好像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但是,就是我……我不是gay啊。”

“太巧了,我也不是。”贠偉輝無奈地笑了一下。

“你剛不是說你喜歡商陸來着?”

“真的會有人不喜歡商陸嗎,你不是也很喜歡。”

“喜歡跟喜歡還是不一樣的吧!我隻是拿他當朋友!”

“我也是啊,隻是朋友。”

“啊,是這樣嗎……”

“嗯,”贠偉輝有點兒苦惱地抓了抓脖子,“以前我還強吻過他來着,然後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了。”

“但是你之前,就是他累暈了,然後我們讓你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你還臉紅?”

“你讓我抱你的話我也會臉紅,你讓我在街上随便抱一個我也臉紅,不準人害羞了嗎。”

“哦。”馮樹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之後又開始不懂了,“那你,是想跟我說什麼呢?”

“想說的已經說完了,表達一下感激。”

“我覺得你不用特别道謝了,畢竟要是沒有你給我移植的肝髒,我早就噶了。”馮樹才尴尬地笑了一聲,“你這個人可真是複雜,人有必要活這麼複雜的嗎。”

“是啊,人沒有必要活得很複雜,所以我也就用很不複雜的方式和你說,我希望今後還是可以像在宿舍裡那樣,我們做室友,可以嗎。”

“這大概是史上最暧昧的合租請求了。”馮樹才徹底放松下來,“那房租一半一半。”

“房租?商陸找你要房租?”

“是啊,象征性地給五千。”馮樹才環視了一下這家具齊全的房子,“啧,同門師弟已經有錢到讓我無法想象的地步了,難為他為了讓我心理平衡一點兒還特意收個五千塊錢。”

“所以你找馮樹才收那五千到底是幹什麼的?”多日之後,商陸一大早就去接甄遠峰回學校上班的路上,聽到商陸說已經幫馮樹才解決了住房問題的甄遠峰,忍不住問商陸。

商陸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呢,替他存着呗,萬一他将來找到合适的對象想結婚了,就當是彩禮錢了。”

“可他不是和贠偉輝住一起了?”甄遠峰八卦了一句。

“純室友,我看他倆真不是什麼當gay的料,沒準就是養幾條狗然後搭夥過日子了。也挺好,想到才神眼光太高,贠偉輝又是個背着罪的幽靈分子,就别放他們出去嚯嚯人家姑娘。”随便聊兩句的功夫,商陸就已經把車停在數學大樓附近。

兩個人一起走下車的時候,周圍路過的學生都停住了步子。

商陸和甄遠峰對視了一下,沒有說話,一起走進大樓,到研究室門前。

“對了,我買了台新的飲水機。”商陸在開門之前對甄遠峰說,“可高級了,是可以設定溫度的那種,方便泡茶。”

“說得好像我們有人有泡茶的習慣。”甄遠峰推開了門,走進闊别已久的研究室,看到馮樹才和贠偉輝都在記憶裡的位置上。

“人齊了。”商陸斷後,關上門,“那就讓我們來讨論一下該怎麼把超弦震蕩構建成一個高穩定性可持續性的能量釋放模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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