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陳清閑聽見兩人對話,想起自己從鋼材廠出來後還沒好好搗拾自己,不自覺看了眼許千然的下巴,然後摸上自己的下巴。
當摸到一片粗糙,他連忙起身,打算去簡單收拾一下,不想一起身,險些撞上個人。
“你好。”陳清閑瞧着和曲明言有八分像但氣質大相徑庭的曲天枝,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曲天枝高高興興地拿出手機把許千然和曲明言此刻的模樣都拍下來,“他倆就這樣,你習慣就行,反正吵不出大風浪。”
他拍到了心滿意足的醜照,思量着是赫連露迎會喜歡的,就欣欣然跑上樓去找在房間裡休息的赫連露迎了,滿屋子的人裡面,吵架的吵架、聊天的聊天、躺屍的躺屍,唯他一個似辛勤的蜜蜂圍着老婆打轉。
陳清閑無奈,笑了笑,也上樓去洗漱。
直到顧新世燒好最後一道菜,熱鬧的别墅才安靜下來。
很快,又是晚上11點整。
“你們知道4月2日那個問題的答案嗎?我知道哦。我知道死神一旦違背死神的諾言、插足人間,它就會受到懲罰,一點一點地失去死神之力。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她嘴角一咧,潔白的貝齒在似蚌肉般柔嫩的雙唇内展露,像是排列整齊的珍珠,“我就是當事人之一哦。”
“好久不見。”許千然打量着她分外興緻勃勃的神情,眼底劃過一簇謹慎。
“好久不見,許警官。”她心情極好,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莫名的喜悅,“許警官,你好久沒來過了,我們的約定到哪一步啦?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不太方便。”許千然随即回絕了她。
她嘟了嘟嘴,柔軟的唇肉飽滿潤澤,“好吧,那許警官總可以告訴我,現在困在漁網裡的,是小魚還是大魚吧?”
不懷好意的笑挂上唇角,她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斜睨着許千然,眼眸中一片幽暗與猩紅,猶如是鬼怪兇煞的眸子,周身的氣場一轉驚駭。
許千然面不改色,靜靜思忖了幾秒,沒有直接回答問題答案,反機警地借她的問題來試探:“你覺得捕撈到的,是大魚,還是小魚?”
“我?”她付之一笑,帶起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好似看透了許千然的把戲,又不以為意,“其實河裡沒有小魚,隻有一條更比一條大的大魚,最大的魚倒是還差點功夫,而大魚之上的魚王嘛,就差得遠着呢。”
“不過,和魚王相比較,其他大魚就都是小魚了。許警官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許千然定定地凝視了她半分鐘,“請,開始你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