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趙行。”涼氣似乎有些足,周琳打了個冷顫:“我不會去成為蕊蕊的媽媽,所以,你跟你大哥大可放心。”
鍊子有些緊,周琳摘掉它的時候,手是顫抖的。
“趙輝,我周琳是愛你的,這份感情,不是假的。”她不知道,沒了謝緻遠這道橋梁,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趙輝了,她隻是沒有想到,這場遊戲的敗者,會是自己。
……
“他一會兒說會等我,一會兒又怕我闖進他的生活,跟孫子一樣把我撇的遠遠的,沒勁。”周琳醉了,醉的心痛。
蘇見仁嗤笑着擺手:“我跟你講過的呀,趙輝就這樣呀,僞君子,假仗義,這是他上學時就遺傳下的風格呀。他一天不騙我,他就不舒服他。現在好啦,調查組調查他啦,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冤有頭,債有主。”
“你說什麼,調查他?”說到趙輝,周琳仍是清醒的。
“是啊。”蘇見仁将杯中酒一仰而盡:“他那點子破事,我都清楚。”
周琳沉思着,搓了搓掌心:“其實,趙輝真的很聰明,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被謝緻遠利用的,他懂策反,他會反過來利用我。反而是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會把我當成什麼白月光李瑩,我哪裡是什麼白月光,我隻是這上海市裡最普通的一個離了婚的單親母親,也隻有你,還會把我當做什麼白月光。”
“好,為了兩個傻瓜,幹杯。”蘇見仁是理解周琳的,也是知道自己内心的:“你以為,我堂堂名牌大學畢業,堂堂濱江行副行長,我會看不出?我也知道你是謝緻遠派來的呀,可是沒辦法呀,我就是喜歡你呀。”
“謝謝你的虔誠。”這句話,周琳一直想說了:“從明天開始,我會跟你們這個圈子徹底拜拜,帶好我的孩子,回到我樸素的生活中去。”
“好,是好事。”蘇見仁也微醉了:“周琳你知道嗎?自見到你以後啊,我生命裡就隻有兩個願望,一個是娶你回家,一個是扳倒趙輝。這第一個願望是沒可能了,但這第二個,就在眼前啦,哈哈。”蘇見仁跑向了場中,酒吧的場子正中。
扳倒趙輝,扳倒趙輝,周琳滿腦子都是蘇見仁那自信又不屑的言語,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可她忍不住。
場中,燈光晦暗,歌者唱的忘情,蘇見仁舞的忘我,笑的也開懷,也許是因為趙輝被調查的事,也許僅僅是酒精的作用。
“蘇見仁。”就見周琳大喊:“你怎麼知道,你第一個願望沒有可能實現呢?”
蘇見仁呆住了,舞也不跳了,眼中放出光芒一般:“你說什麼?”
周琳已喝的臉頰通紅,可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說,蘇見仁,娶我回家,我願意嫁你。”
“你想通了?”蘇見仁大為驚奇:“周琳,你真的想通了?”
周琳是真想通了,她需要一個家,這件事有時候,與愛情不劃等号:“想通了。我,得放過我自己呀。”眼淚流下的時候,周琳偏過了頭去,沒讓蘇見仁看見。
放過自己,也放過他,不然,傷口怎麼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