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皎喃喃着熱,卻直往燭淵懷裡埋,掙紮一會兒靠在他胸膛上。
不等燭淵松一口氣,又不老實了,繼續不停亂拱。
好在他身量高,力氣大,單手穩穩抱着不消停的人向床旁走,還能空一隻手把脈。
懷裡的人可能神志不清了,亂動不說,還無意識扯着燭淵的衣服。
燭淵抱着人,又正用靈力探入蕭皎周身經脈,一時也分不了心去阻止,隻能有些無奈由着他去。
努力忽略作亂的手,他放緩呼吸,繼續放出靈力探索着。
靈力運轉一圈反饋過來,他眉頭微皺。
毒解了大半,傷勢也沒有發作,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思索着,突然隻覺胸膛一涼,接着就貼了個燙的不行的火爐。
他悶哼一聲,低頭一看,衣服的盤扣不知何時被扯開了。
此刻大敞着,精壯的上身露出,那不安分的手不經意拂過其上,緊實的肌肉收緊崩起,急急起伏。
燭淵額角汗珠凝出,加快速度抱着人快步到了床旁,拉開薄紗般的床帷,彎腰将人放下。
熱源離開,他松了口氣。正要起身,一隻手伸出,拽住他的衣領,猛地一拉。
燭淵瞳孔微縮,險而又險用雙臂撐在枕頭兩側,好懸才沒摔人身上去。
床輕微震蕩,薄紗緩緩落下,隔出一個小世界。
晨光漸亮,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桌椅上斜出一道陰影。
床靠中,正好歸在陰影裡,但借着微光,也隐約能看見帷幕上兩個交疊的人影。
微妙的氣氛湧動,兩人湊的很近。
近到,燭淵能感受到,灼熱的氣息就噴在臉上。
随着呼吸,狹小的空間,呼吸節奏慢慢同頻,氣息交融。
此時,他甚至能看清蕭皎臉上細小的汗毛,随即視線不受控制落在身·下。
蕭皎額角汗濕,銀發粘在臉側,半眯着眼,輕皺眉頭,紅潤的嘴唇半啟,露出舌尖,急喘着。
正一邊喊熱,一邊左右扒拉着衣服,很快就扯開小半,露出冷白的胸膛。
好聞清新的草木味兒随之傳來,燭淵嗅着,眼中紅光極快閃過,又被黑色壓下。
強行将視線從飽滿的唇瓣上移開,對上那淡金色的眼眸,他喉結滾動,聲音放輕,帶着不自知的溫柔,
“蕭皎?”
“唔,熱……”
看來沒有清醒。
燭淵莫名松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異樣。伸手将他的手制住,不讓他繼續扯衣服。
蕭皎當然不願意,手被拉住,便不停地扭來扭去。
眼見他衣服随着晃動,越敞越開,燭淵衣領又在他手裡,拉扯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床中央。
折騰好一會兒,燭淵呼出口氣,已經滿頭的汗了。
也不知道這點運動量,怎麼就讓他出汗了。
不過還好,總算将人安撫下了。身·下的人喘息着,眼神飄忽,但視線一直随着燭淵移動。
看他現在一副乖巧的樣子,燭淵無奈地搖搖頭。
随即撩起他擋住視線的銀發,細緻地别在耳後。
必須得讓肖嶽來看看。
給他整理完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又安撫一笑,燭淵起身。
蕭皎見他動了,又是一拉。
燭淵吸了口氣,竟不覺得意外,繼續彎着腰,又如剛剛那樣哄着讓他松開。
結果剛剛好像是在中場休息一樣,蕭皎又開始了。
燭淵有些頭疼,隻能按住不安分的手,過一會兒放開後,他發現不能扯自己的衣服後,便要扯燭淵的。
燭淵隻能繼續抓住他的手,維持這個别扭的姿勢,思考該怎麼脫身。
但就疏忽一會兒,一隻四爪魚黏上來了。滾燙的身軀,四肢緊緊纏着。
耳邊是不停的喃喃聲:“好熱……”
熱,熱還往他身上貼。
燭淵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退又退不了,起又起不來。
一時間隻覺得棘手,隻能一隻手扶着他的腰穩住,防止他力竭摔下。
試圖繼續說服,
“蕭皎,你先松手,我讓肖嶽過來看看,說不定是什麼沒有看出來的毒……”
得到的回應是,纏的更緊的四肢。熱氣往燭淵脖子上湧,直将人的脖子染紅了。
等不及了,燭淵施法降溫。
然而沒有用,耳邊喊熱的聲音未停,他的面色依舊紅的不正常。
側過頭,對上那雙難受的已經迷離的眼,燭淵颦眉。
對那些暗中保護蕭皎的人也有了怒氣。
連帶着對自己也有些怨。
一進來就想着避嫌,蕭皎狀态明顯有些不對,卻都沒有發現。
心中漫起愧意,本來能掙脫的懷抱,也因這一絲愧意而停留了。
别過臉,躲開貼上來發燙的臉,抓住作亂的手,姿勢别扭地去夠掉落在一邊的手機。
他想聯系肖嶽,讓他快點過來看看蕭皎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下一刻視線颠倒,燭淵倒在床榻上。
床榻很軟,回彈幾下,他都還有些懵,半撐起身體,盯着上方的人。
蕭皎急喘着,汗水流下,跨·坐在上,含着水光的眼就輕飄飄落在燭淵身上。
不過動作太急,身形有些不穩。
燭淵此刻一隻手半撐着上身,空着的手下意識握住那有些搖晃的腰身。
卻被抓住空隙,一雙燥熱的手抵在富有彈性的胸膛上,壓着他不讓起來。
蕭皎臉頰泛紅,眼角桃紅,俯身緩緩趴下去,側臉貼靠着,發出喟歎。
汗珠順着燭淵分明的下巴滑落,喉結滾動,“蕭皎……”
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擡起頭,湊近,近到二人鼻尖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