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就是不一樣哈,你侬我侬的。”
“聽說這次抓捕的妖和小蕭有關啊,燭局專門讓人盯了好久。”
冉卿遠顯然是個閑不住的,燭淵他們沒有下來不能行動,嘴巴就不閑着。
經過驚險刺激的追逐,神經并沒有随着等待而安靜,反而讓他興奮的說話都不經大腦了。
摸着下巴眼中滿是八卦的火焰,咂嘴,“這是專門帶着來報仇的?那個叫什麼,月靜,要是看見可不得氣死,這區别對待……”
自顧自說了半天,還抛出勁爆話題,也沒見人附和。
他有些奇怪回頭,發現身後的下屬全都一臉正經,眼睛卻好像很幹,不停在眨。
“哎,中毒了?眼皮都控制不住,哈哈哈哈。”
冉卿遠情緒高漲,隻一點引子,就捧腹大笑。
朝他使眼色的人把眼睛閉上低下頭,不忍看了。
冉卿遠還不覺,又笑了好一會兒,突然背後一寒汗毛聳立,嘴角裂開的幅度定格。
“這麼開心啊,一會兒掃尾就你來吧。”
身後幽幽的聲音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燭淵和蕭皎下來了,特意繞了個方向盯着他看,直到他提起不該提的人。
咔嚓——僵化的脖子轉動。
他先看向一旁的蕭皎,用眼神求助,蕭皎聳肩,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冉卿遠自己口不擇言,什麼都敢拿出來說,現在被吓得清醒了。
知道他是一句話得罪兩個人了。
連忙解釋:“燭局,别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欠,蕭兄弟,什麼月靜都……”
收尾,不就是讓他做後勤嘛,他可是超強戰鬥力。
在場的除了燭局,嗯,再除一下蕭兄弟。其他誰能強過他啊!
然而任由他再怎麼辯解,嘴皮子都說的幹了。
燭淵一錘定音,不予理會,拉着蕭皎閃身離開了。
“冉隊,你加油。”
“謝了啊,冉隊。”
“拜~”
其餘的人齊刷刷跟上去,速度很快,隻餘下幸災樂禍的聲音,生怕冉卿遠回神抓壯丁。
燭蕭二人遙遙領先。
那幾個妖,在和蕭皎打過照面後,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此刻躲進迷霧森林,借着法器和這邊連日爆發的靈氣,自以為可以躲得很好。
實際在蕭皎的眼裡,就像是黑暗中幾團聚集的明火,壓根不用用心去找,一眼就可以定位。
但是——
“月靜是誰?”
忍了又忍,蕭皎告訴自己要大度,終是抵不住嫉妒。
之前從趙瑾口中就知道了,這是燭淵曾經的追求者,和其餘的不一樣,這是個打持久戰的。
而燭淵的态度也很奇怪。不如對其他人那般冷酷,倒有些聽之任之似的。
現下冉卿遠提了,蕭皎就順勢問了。
他承認,自己就是小氣。反正燭淵都說了也喜歡他,那他就有權這麼問。
燭淵沒有回頭,拉着人掠過樹林,隻餘殘影,速度太快,半點沒有驚動沉睡的森林。
“見面就知道了。”
見面,燭淵還要見,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惦記嘛?
那個月靜……
蕭皎空着的手攥緊,指甲陷進掌心留下指甲印,和燭淵牽着的手也不斷收緊,力道之大,指節泛白。
燭淵卻好似沒感覺這隐晦的不滿,牽着人繼續前進。
蕭皎的目光如有實質,要盯穿了前面恍然不覺的人,憋了口氣梗在心裡,半天呼不出來。
黑暗的環境遮掩他此刻的神情,隻随着風聲,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話飄進燭淵耳畔。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啊,聽身邊的人說過呢,你和他相處的還挺好的。”
燭淵一直對追求者不假辭色,他以為自己才是最特殊的。
然而燭淵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月靜,加上燭淵不明的态度。
到頭來好像一盆冷水潑到身上。
燭淵卻好像才想起來蕭皎不知道似的,慢悠悠回頭,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對上他的眼睛。
“他沒介紹自己嗎?就是前幾天拜訪我們,哭着喊着要見你一面那個。”
哭着喊着要見他?
蕭皎以為自己不記得了。
實際上,一聽哭着喊着,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狼狽的身影。
被傀儡拖拽着雙腿出門,手還死死扒拉地面,終于臨要出門了,仍堅強地抱着别墅大門,哇哇大哭,嘴裡不停說要見誰。
最後被幾個傀儡一起合力扔出去。
淡金色的眼睛睜大,有些颠覆認知。
原來那就是月靜,不是說,是個做事妥帖待人大方的?
那幅樣子,當時蕭皎隻當是燭淵某個追上門的狂熱追求者。
燭淵還問他要見嗎。
蕭皎心裡不痛快,壓根沒認真聽那人喊什麼,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明裡暗裡讓燭淵陪他。
那人不肯走,就那樣被拖出了門。
原來竟然要見的是他?不是燭淵?
燭淵神色有些複雜,接着補充:“那是你父親的崇拜者,之前,嗯,一直睹人思人。”
睹人?思人?
蕭皎突然有些不能理解燭淵話裡的意思了。可能是他想錯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燭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給予肯定。
畢竟以月靜奇葩的腦回路,當時自己和霄枉關系最近,自然纏着燭淵。
說什麼别人睹物思人,他睹人思人。
隻是知道蕭皎的身份後,想睹的人變了。
蕭皎神色有些茫然。
而燭淵停下,轉身看向蕭皎。
蕭皎跟着停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對上燭淵的眼神,直覺危險,忍不住後退。
直退到背靠樹幹。
燭淵伸手撐着樹幹,有些幽怨低頭,“怎麼,你很想了解他?”
柔順光滑的黑發垂下,擦過蕭皎臉頰,淡淡的冷香飄過,語氣裡含着濃濃的酸味兒。
蕭皎一慌,尤其對上那雙帶些委屈的眼睛,這是燭淵頭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不明所以,卻下意識跟着擰眉。
反應過來燭淵是吃味了。
又卑鄙地發現,自己心中滿滿漲漲的,貪婪地想要看燭淵更多不一樣的一面。
他不說話,燭淵頭埋下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語氣幽怨,
“都說龍性本淫,我本來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啊。你有我一個還不夠,還要惦記旁的人,真讓人傷心。”
說話間,燭淵環住蕭皎腰側的手不斷收緊,噴灑的氣息熏紅了那白皙的耳朵。
被燭淵的氣息裹挾,蕭皎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耳邊是低沉悅耳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
瞳孔放大,往上看,有些不敢信燭淵的颠倒黑白。
明明是那些人說月靜是燭淵的追求者,自己先入為主,才會這樣的。
到了燭淵嘴裡,反倒是他三心二意,剛剛互相确認心意就看上别人了。
燭淵側頭眼神發暗,盯住圓潤的耳垂,明顯初衷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