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說:“我要懲罰你,貪心的小龍。”
懲罰?蕭皎屏住呼吸。
下一刻燭淵啟唇,咬住耳垂,細細研磨着。
手上也不閑着,越發大膽。
蕭皎也顧不上什麼掩蓋自己,裝作不在意了,支支吾吾解釋自己隻是吃味了。
說了好半天,燭淵不知道信沒信,自顧自享用着。
蕭皎眼尾泛紅,喘息不間斷,有些站不住。
他才滿意擡頭:“嗯,很誠實,是我誤會了。”
蕭皎松了口氣,心裡有有些說不出的遺憾。
而下一刻,暗啞的聲音響起,
“要好好向你道歉才行啊。”
細細密密的吻,轉而落在那修長的脖頸上,不急不緩,卻炙熱地不容忽視。
蕭皎腿一軟,陣陣酥麻湧上,徹底趴在燭淵懷裡,眼睛水蒙蒙的,張嘴喘着氣。
也就錯過燭淵嘴角那抹轉瞬即逝的笑。
“不用道歉了,我……”
“不行,是我誤會你了,一定要好好道歉。”
蕭皎受不住,終于伸手阻止。
很輕易的,燭淵放過他已經通紅的脖子。
懷裡的人眼尾發紅,努力平息呼吸,氣松了一半。
燭淵又吻上推拒的手腕,柔軟的觸感沿往上輾轉,留下陣陣酥麻。
最後,才溫熱的在手心落下一個吻。
側過臉,望向蕭皎是不加掩飾的情意。
“阿皎,我很高興。”
蕭皎已經有些恍惚了,沒聽到燭淵改變的稱謂,隻不解地望着他。
高興什麼?高興自己質問不成反被“污蔑”?
想着就氣,蕭皎努嘴,終是氣不過,恢複些力氣後,就伸手掐了一把燭淵的腰。
可惜肌肉太緊實,沒掐動。
看他這樣,燭淵眼神柔和,低笑一聲,心中發軟,不再繼續逗他,低頭在那挺翹的鼻尖落下一吻。
“這樣很好,我喜歡你這樣。阿膠,我們是伴侶,我們相伴的時間還很長。”
所以,不需要拐彎抹角地去探查,不需要去僞裝自己。
後面的話,燭淵沒有直接開口,隻望着蕭皎。
蕭皎卻一下便領悟了。
見他真的明了,燭淵才真的放過他。
直起身,收起渾身的侵略感,不緊不慢地為他整理散開的衣襟。
自己還是條小龍呢,還是活潑點好,一天天裝什麼乖巧體貼。
别的不提,就說每天蕭皎做的早點。
燭淵好歹活了那麼多年,蕭皎會不會做飯,一眼就能看出來。
也就這條小龍以為騙過他了,自以為表現的體貼溫柔。
一時的情人這樣也就罷了,燭淵不會提。
但是他們注定會是相伴直至永恒的愛人。
“你想知道的,隻要問,我都會告訴你。”
蕭皎愣住。
燭淵也不急,不一定要他回應,隻是先将自己的想法說出。
整理的差不多了,收回手,重新牽着蕭皎,帶着他繞開灌木。
原來二人身後就是目的地了。
其餘人不像他們的隊長那樣頭鐵,他們很有眼色。
遠遠看前面二人停下,就分散隐藏起來了。
隻是蕭皎被燭淵一連串的動作弄的心不在焉,才沒發現。
蕭皎重新擡頭,見到眼前的情景,瞳孔微縮。
腦海裡紛雜的思緒散去。
這是森林靠裡的一處湖泊。
滋潤了周邊的草木,本就郁郁蔥蔥一片。
此刻更是被靈氣凝成的白色光點袅繞着。
枝葉翠綠欲滴,仿佛吸飽了般,更加舒展,張牙舞爪朝天竄。
野草不甘示弱,正瘋狂生長,還沒腳踝高的草莖,眨眼間膨脹起來,蓋過膝蓋。
含苞睡去的花朵醒來,各色的花競相開放,鮮豔的顔色點綴着草地,花瓣邊緣光點現出,香氣彌漫飄遠。
光點多如繁星漫天飛舞,四散開,如火樹銀花般絢爛,混着月光,底下的湖泊泛着銀色光波。
樹木草地和點綴其上的花朵,散發微光的湖泊,一切如夢似幻。
讓蕭皎震驚的不是這如畫般又詭異的景象,而是湖泊散發出來的氣息。
像極了栖俪森林裡的靈潭。
不,就是靈潭。
他不可能認錯,從小母親就将他泡在裡面,哪怕血脈遲遲未覺醒,他記事也是早的。
“對,就是靈潭。”
燭淵回頭,含笑的眸子看着他。
蕭皎這才意識到,自己将心裡所想都說出來了,索性就等着燭淵解釋。
燭淵今晚仿佛一個謎語人,依舊不說話,隻點了點他的額頭,掐了個訣。
刷——
下一刻,平靜的湖泊中央顫動着,水花四濺,一把黑傘沖了出來。
停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打量自己,又歪歪頭看向前方。
袀玄明明沒有眼睛,它此刻這樣,蕭皎總有種被觀察着的感覺。
很純粹好奇的眼神,之前從未有過的。
“袀玄。”
燭淵喊它。
袀玄一愣,随即猛地沖到二人面前。
蕭皎朝前走幾步要迎上去。
他之前和袀玄相處的很不錯,隻是袀玄突然開始閉關了,才沒見面了。
袀玄眼看近了,燭淵卻直接上前,将蕭皎擋在身後。
蕭皎有些不解。
然而——
袀玄停在二人面前,砰——撐開傘身,開始瘋狂抖水,抖完了,還繞着燭淵和蕭皎飄了一圈。
在燭淵哭笑不得的眼神裡,傘身撞向蕭皎,直将人撞到了他的懷裡。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完,袀玄搖晃一會兒有些得意,一溜煙跑了,重新遁入湖裡。
好像它出來就是為了灑二人一身水,将蕭皎撞到燭淵懷裡似的。
袀玄一眼就看出來,燭淵恢複記憶了。
燭淵摸了把臉上的水,嘴角勾起,水珠從分明的下颌角劃下,沒入鎖骨,性感誘人。
“袀玄是怎麼了?”
讨厭他了嗎?
饒是燭淵此刻濕·身再誘惑,蕭皎也沒那個心思瞄了,眼裡有些受傷。
一開始,他的确是感覺到燭淵對這把傘的特殊,特意接近,但是後面也真的很喜歡這個靈動的小家夥了。